第18章 惊恐倒地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云中天对张山峰对明目张胆的假话、骗人的话习以为常,感到特别震惊。
  “你以前不是说魏风是昆仑瑶池燃料股份公司的董事长吗?他的企业很有实力,怎么,他也是做转手生意?”
  “以前我也不是很清楚,后来他要我到他公司看看,在格尔木我转了一周,看到跟他开车的司机刘水生鬼精鬼精的,表面上对魏总言听计从,而实际上是三心二意。后来他单独告诉我,他就是青海昆仑小额金融担保公司的司机,也是老板的亲外甥,老板的心腹,是他们公司马总安排来陪他的。”
  “魏风不怕泄露商业机密?”
  “魏风需要刘水生公司A8那样豪华的奥迪车抖气派,显实力,自己没豪车,就找别人借用。”
  “商人喜欢讲排场,做秀。”
  “魏风告诉马总,他北京领导的关系可以搞到可燃冰,要他们公司派人派车来陪同。别看刘水生只是一个司机,其实在公司也兼办公室主任,他也想跟魏总私下里商量,自己一吨多赚取20元的差价。”
  “商人都是会讲故事,但这次我答应过魏风,如果搞到可燃冰后,还是应该给魏风。只要能保证你的利益,至于他怎么处理,我们就不要管了。”商人套路真多,云中天边说边想,浑身上下,不寒而栗。
  “他不就是为了钱?事情办好了跟他给二、三百来万就行了。我们直接跟青海昆仑小额金融担保公司的马总谈谈,可能还可以加点价。如果多加20元一吨,100万吨,也多了2000万元。”
  “丢掉魏风不行,也不道德,这样吧,刚好北京来了两条线上的两批人,前面办好的就给魏总,也仍然有你一份报酬。后面来的人就直接跟你办,办好后适当的给点魏总。”
  “不能给他那个狗杂种,他能怎样?他说我不赢,打我不赢,怕他什么?”
  “做人要厚道一点,否则会坏大事!”
  “依我的性子,是坚决不给的。既然云总这样说了,也行吧!”
  看到云中天讲得合情合理,而且刀把也掌在云中天的手中,更主要的是保证了自己的利益,张山峰只得勉强答应。
  “那你就带着你的人马休息去吧,我晚上有安排,明天见。”
  没有人和钱过不去。
  双方握手告别。
  看到张山峰离开了酒店后,云中天马上回到房间,背上北京肖大姐送给他的一个意大利名牌挎包,匆匆地走出昆仑酒店。
  他来到昆仑百货公司停车场,很快闪进了一辆黑色奥迪轿车上,绝尘而去。
  从西宁到兰州,通过最快的京藏高速兰西段到兰州或中川机场,大约都需要2小时。
  兰州中川机场是甘肃省的枢纽机场,坐落在祖国西北边陲金城兰州,是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后改扩建的第一座西部地区机场。
  兰州市区至中川机场70公里,约一小时车程,是中国距离省会城市最远的省会机场。
  魏风从小跟父母生活在青藏高原。高原风沙漫漫,大半年冰雪封山,高寒缺氧,强烈的紫外线辐射,使得魏风面色棕红,心脏受损,不到45岁,就到北京做了心脏搭桥手术。
  山东人的豪气、仗义与西北人的粗犷与耿直融合在一起,往往就显得精明与豪放,直率与暴躁,这种基因的结合还与人自身的经历相匹配,于是就生化出许多传奇故事来。
  他16岁就开始为国营单位开车,至今有近30年车龄,所以,魏风开车的风格与性能优越的奥迪车结合起来,在兰西高速上飞驰,就如同刮起的12级台风,快速、凶猛,并不时伴随着发动机阵阵粗暴地喘息声,没有专业司机的流畅与匀速,时快时猛。
  不知道是他的技术,还是他的心态,让人捉摸不定。
  云中天在默默地观察,他要从魏风开车过程中寻找出魏风的经历和性格特征。
  虽然魏风开车几十年,但很明显的能感受到他在高速公路上经验不足。
  京藏高速上大型货车比较多,当他在超车道上看到大货车堵在前面时,他只是按照常规的左边道路超车的办法,不停的按喇叭,希望前面的大货车让开,而不知道从右边的主车道或慢车道上超过去。
  他开车时只知道往前冲,没有远观前面上百米、几百米,甚至上千米的车,以便提前根据前面车的特性与行驶的速度决定变道超车的路径和距离,常常被大货车司机挡在前面而无法超越。
  下午7点20分,太阳还挂在西边的天上。魏风开的车就下了兰西高速,穿过拥挤的地方道路,来到机场收费站前,排队十多分钟才到达中川机场。
  下午5点多就已经来到机场的廖雨辉接到云中天的电话,背着一个旅行包从临时休息的小旅馆走过来。
  看到云中天,老远就高兴地挥手招呼:
  “云总好!”
  “廖总好,来了很久了吗?”
  “上午就从西安坐火车来兰州,下午4点多就来到中川机场。”
  “廖总,这是昆仑瑶池燃料公司的魏总。”云中天介绍道:“魏总,这就是来跟我们办事的廖总。”
  不知为什么,魏风与廖雨辉眼光对视的刹那,突然感到一阵恐慌,正要伸出双手与他握手之时,只觉天昏地旋,身体向前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魏风身体倾倒一半之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瞬间伸出,托住魏风。两根手指掐住他的仁中,2分钟后魏风就苏醒过来。
  云中天递上一瓶水给魏风喝上两口,很快魏风就恢复如常。
  魏风除了心脏有疾病外,还有糖尿病,低血糖,每天自己要在肚皮上扎一针胰岛素,但出现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看到身手如此敏捷的廖雨辉,魏风心中又升起一阵莫名的恐慌。
  魏风见到廖雨辉的那一刻,就感到特别惊恐,就像见到他的克星。
  一年后他不幸离世,也证明了他的预感。
  魏风很快调整好情绪,没有事一般,与廖雨辉寒暄起来。
  “廖总,感谢出手相救,您真是我的大贵人呀。”
  “这点小事,算得什么?”
  “您身手敏捷,看来你武术根底深厚,懂得医术!”
  “我5岁就跟随峨眉山的大师习武,整整15年,现在为了生计,20多年没有训练,刚刚只是出于本能。”
  “这次青海之事,又得麻烦您了。”
  “云总是我的好大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要我帮你,客气什么?”
  互相交流一会后,考虑到北京冯主任晚上9点多才到,大家决定先到附近餐馆吃点东西。
  魏风打了个电话,不到20分钟,一辆破旧的老式桑塔纳就开到了我们的车旁。一位浑身灰尘,皮肤棕黑色,高大结实的中年男子走下车来:
  “魏总,你们好!跟我走。”
  “这是我格尔木的朋友陈海。”
  魏风的车跟在桑塔纳的后面出了机场收费站,往前开300米,然后向右边转60米,就来到了路旁的一个农庄。
  农庄具有典型的西北黄土干旱地区的特征。
  经过很大一个禾场,就到了农庄的院子里,在庄园的中间有一个绿色的小生态园林,里面栽种着一些犁树、苹果树和葡萄树,上面挂满了各色水果,虽然还未完全成熟,但可以随手摘上几棵来品尝。
  果树的周围是一些开得正艳的红黄色的大喇叭花、格桑花,将小院落点缀得春意盎然。
  进入大堂,东西两边摆着两张大餐桌,魏风的朋友已经跟他们订好了晚餐。
  很快,几小盘扁豆芽、黑木耳等凉菜端了上来,接着约五六斤重的一大盘土鸡端了上来。
  他们一人挟上一块清香而味浓的土鸡,和随后一一端上来的羊排、牛肉、黄河鲤鱼、青菜等,就开吃开喝了起来。
  饥饿是最好的胃口,可能大家都饿了,每人都觉得每个菜的味道特别香。
  西北人好酒,在西安长大的廖雨辉喜欢酒,特别是白酒。
  魏风拿出两瓶从青海带来的互助土族生产的青稞酒,每次倒上6杯,双手端上,先敬廖总。
  每次每人就是三杯,饮完后,魏风的朋友也是端上6杯,廖雨辉都非常豪爽的一饮而尽。
  出于礼节,廖雨辉也是端上6杯,一一返敬他们。
  他们知道云中天不太喝酒,也就只是象征性意思一下。
  大家边喝边聊,一晃就是2个多小时。
  突然,一声尖叫,把大家吓了一跳。
  “哎呦,打死你!”
  随后听到了一阵狗叫声。
  只见鲜红的血液从廖雨辉的小腿肚子上流出来。
  廖雨辉疼得直叫唤。
  原来,廖雨辉只顾喝酒,没有想到农庄的两只狗在桌子底下窜来窜去吃剩余的骨头,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腿。
  喝得醉醺醺的廖雨辉就是一脚,踢到了狗子的肚子上。习武之人的轻轻一腿,也把狗子打得惨叫连连。
  狗急也会跳。狗子回头就是一口,将廖雨辉腿肚子几乎撕裂开来,鲜血淋漓。
  廖雨辉怒火中烧,使出峨嵋派武功,反手一把抓住大狗的脖子,一拳砸到狗子头上。
  狗子嗷嗷直叫,越叫越打。
  另一条狗见状也冲了过来,廖雨辉一闪身,马上把手上的狗向另一条狗扔了过去。然后,挥舞着峨嵋无影手,把两条狗打得哀嚎不已。
  魏风看得眼花缭乱,心里发慌。
  “施主,功夫了得,但请手下留情。”
  一种平静温和而气势磅礴的声音穿透大家的胸膛,一位仙风道骨的青衣长者站在大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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