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师父呢?

  不过也是,业火能破除一切虚妄,对付迷阵自然不在话下。
  可毕竟是皇宫里面,闹太大也不好。
  但眼下最快捷办法就是使用业火,那便只有缩小攻击范围了
  桑妤想通了这一层,对池临开口道:“这样,你祭出一缕业火,配合我来破阵就好!”
  池临抬手在指尖凝出一道业火,果真是极细小的一缕,就像个小小的蜡烛,却仍旧散发这令人心摄的威力。
  “你想怎么做?”池临将业火放在桑妤眼前,却没有让她碰触到。
  桑妤将手放在那缕火焰周围,试了试它的温度。
  道:“从方才看来,这阵法应该是不断变化的,但是它的阵眼一定是固定的。”
  “一会儿,我会在他的阵法之上叠加自毁阵法,这个时候我不能分心,但两阵重合之时风力最浅薄的地方,或许便是阵眼所在,你帮我把这缕业火投入那处,我再配合你破阵!”
  这样便能直接捣毁阵眼,也不会让业火蔓延太大地方,以防波及凡人。
  池临双眸微眯,看了眼桑妤,语气不善道:“还真是想的周到!”
  桑妤一听就知道他又不高兴了,当真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
  好像她多为别人考虑半分,就能冷落了他似的。
  桑妤无奈道:“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池临抬眼看向面前层层叠叠的帘幕,淡淡道:“开始吧!”
  桑妤也不再分心,将阵法叠加而上,两个阵法融合时发出激烈的灵力波动,这动静惊不到凡人,但必定能惊动里面的砚迟。
  不过片刻,她便感受到另一股灵力在拉扯,总在她快要找到阵眼时,又将她的方向打乱。
  好在池临在外面设下了灵力屏障,一切瞬行术和传送阵法都会失效,砚迟坚持再久也不过是困兽之斗。
  “在那里!”桑妤终于确定,指了指一处,示意池临将业火投下。
  业火方才进入阵眼,阵法屏幕的灵波就显现在了出来,随后在眼前寸寸碎裂。
  桑妤将帷幕全部斩下,轻如云雾的纱幕飘落了一地,眼前的视线开阔起来,一个高高的寒冰制成的圆台映入眼帘。
  有这么大的寒冰台在,怪不得这么冷!
  桑妤环绕一周,目光所及空无一物,但她知道他一定在殿里。
  “砚迟,你给我出来!你把祁月给怎么了?”
  桑妤没有耐心再周璇,用灵力将整个屋子笼罩起来,密密麻麻的灵刃铺满了四周,下了最后的通牒。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出来,我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
  突然空气中有一阵寒意冲着她的后心而来,桑妤下意识躲避,严阵以待的灵刃顷刻之间朝那处射出。
  与此同时,那人闷哼了声,池临收回手,竟也给了他一掌。
  随后又是一阵灵刃入肉的破裂声,砚迟的身影狼狈显现在地上,一身白袍到处都是被灵刃割开的伤。
  他旁边的地上,静静躺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那面容赫然是祁月的样子。
  见桑妤目光投过去,砚迟下意识将祁月挡在身后,一双孤狼一样的嗜血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那人声色寒厉,透着阴鸷,“桑妤,竟真的是你,你居然还活着!”
  随后将目光放在池临面上,面上有些惊疑不定道:“业火,你就是池临!”
  “听说,五年前你便将桑妤杀了,她怎么还活着?还是说她死了……又活了?”
  桑妤用灵力将砚迟锁住,冷冷道:“别猜了,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随后将砚迟推开,蹲下身查看躺在地上的祁月。
  桑妤将指尖放在女子的脖颈处,却并未感受到脉搏。
  竟真的死了?
  池临忽然开口喊道:“起开,她有问题!”
  闻言桑妤立刻退步,闪身躲避,只见祁月已经张开了双眼,顷刻间整个身体便在她眼前炸开。
  好在池临眼疾手快,将祁月的周身用灵力封锁,所有的冲击都被灵幕挡了下来。
  一阵混乱过后原地只剩下几缕破碎的黑布,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仿佛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傀儡!”
  桑妤反应过来,拉起砚迟的衣领就给了他一巴掌,气急道:“你师父呢?”
  砚迟回过脸,用手擦过唇角的血,突然闷闷的笑了起来,越笑越癫狂。
  “她死了,她死了!”
  桑妤有些难以置信,喃喃道:“不可能,祁月不会死,也不应该死!”
  在原着中,祁月明明是死在最后的灭世之战里,死在池临的业火中,她不应该死的这么早。
  桑妤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情绪,质问道:“我猜到了她可能会出事,可我没想到她会死,是你杀的?”
  砚迟语气有些颤抖,“是我杀的!”
  虽然早有猜测,但听到砚迟的答案,桑妤还是不敢相信。
  “为什么?她待你不好吗?你是她唯一的内门弟子,将来的宗主之位都是你的,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闻言砚迟声色俱厉,“你又知道什么?”
  桑妤怒火中烧,她与祁月只有每年在仙门大比时才有半月的短聚,可话里话外,祁月从不掩饰对砚迟的宠信。
  “她带你入仙途,让你由一个凡人成为仙君;她对你悉心教导,传你顶级阵术;她收你做内门弟子,将你视为第一继承人,还不够吗?”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还要将她的傀儡藏在这东承皇宫?”
  听到桑妤的话,砚迟再也不能保持强硬,浑身都在颤抖,声色悲恸,目光中都有了几分涣散:“我不知道,我不想的!”
  见砚迟这般萎靡模样,桑妤倒是有几分诧异,“你既然杀了她,为什么还要作出悔不当初的样子!”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砚迟神色癫狂,忽然拽住了桑妤的衣摆,目光空洞无神,只知道重复着:“是她骗我!是她骗我!”
  见砚迟神思不守,桑妤顺势施了一道幻术给他,问道,“你师父的尸身呢?”
  “我师父,她好好的在那躺着呢!”
  砚迟呆呆起身,步态踉跄的跑向空无一人的寒冰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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