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以色侍人
在经过江心月的讲说后，妖桃清楚了底牌是一种最厉害的，不到最后一刻不会用的秘密武器，这才哄好了。
“你在闹什么脾气，好好听主人的话就是。”
出乎江心月意料的是小九会出来，亲口指责妖桃的任性。
只是……
耳廓的红晕太过明显了。
江心月捂住上翘的嘴角。
别看小九和妖桃看上去的年纪不大，但实际年龄比江心月大上个几百年甚至更久。
妖桃被小九的话惹怒，连忙凝聚起了桃剑，往小九的身上砍去，而后者也毫不示弱地拔出了九月剑。
看着相亲相爱的两个剑灵。
江心月便没去管他们。
只是跟陆前辈说了一声，她要去深渊剑域。
深渊剑域还是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的光亮，来到这里已经是第三次了，江心月即便不看脚下的路，也不会走岔。
更何况她的身体里还有紫萝的记忆。
循着记忆走到了恶被封印的阵法旁，江心月率先开口，“恶，我是来找你的。”
“呵。”
随着一声冷笑。
束缚着恶的链条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江心月凝眸，借着照明珠的微弱看清楚了恶固执的侧脸。
他不说话。
“紫萝前辈走了许久，但是我觉得有必要，把她当初想跟你说的却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跟你说。”
当江心月说出“紫萝”两个字的时候，她能明显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看向了她的眼睛。
“你怎么会知道…… 她的事情。”
似在赌气，恶偏偏不说出紫萝的名字。
江心月清冷的眸子里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她用紫萝的灵魂，经历了紫萝的人生。
没有办法对她亲手铸造出来的剑放任他不管不顾。
先前跟恶没有交集，对他的所作所为都不理解，如此恶毒嗜血的手段，若是他没有把自己封印在这个阵法里供给剑仙山，江心月也会出手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但是在有了紫萝的视角后。
江心月从一个角度看到了恶做出这一切的真正原因。
紫萝飞升失败，他随着恶剑埋藏在剑仙山的深渊剑冢。
剑灵受损，一直沉睡着。
随着牧舟诞生，恶也恢复好了当初自己的实力。
他在牧舟身上找到了和紫萝在一起时的温暖。
可是这份温暖被人抹灭了。
飞升的雷劫，恶没有办法替紫萝挡下。
因为紫萝在最后放弃了抵抗，这对恶来说是一种背叛。
他在心里是有怨气的。
所以这些怨气随着牧舟被人算计死去，就彻底暴发出来。
剑修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样扭曲的想法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
江心月闭上眼睛，掩去了眼底的复杂。
她说，“臭小子，我的死跟你一点都没有关系，我只是单纯地活够了……
不过，还是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让你寂寞了这么久，对不起。”
哗啦啦。
铁链疯狂地碰撞在一起。
恶的身形暴起。
差点破坏了这个阵法。
只是在破坏的边缘，他似乎想到这个阵法也是紫萝的手笔，大口喘着粗气，终究是不动了。
“哼，只是对不起就想让我这数百年来受到的一切都一笔勾销！”
恶的声音明明是极为凶狠，恨不能上前啃食掉江心月的一口血肉，但她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丝地颤抖，还有一点点的委屈，
“我才不要你的对不起，有本事自己亲自来见我！”
“……恶，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外面看看。”
江心月沉声道。
“呵。”
她的话得到了恶的冷哼。
似乎能从不屑的冷哼中看到他不耐烦地扯着脸上的布帛，还有嘴角向下撇的弧度。
记忆害人啊……
谁让她过目不忘，就连紫萝印象中恶经常做出的小动作都一清二楚。
“给你买最爱吃的桂花汤圆？”
江心月在安静中试探着开口。
“……”
“你们剑修，都惯会骗人的。”
最后还是江心月亲自走到阵法旁边，砍断了恶身上的链条，对他伸出了手，“走吧。”
半晌。
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放到了江心月的小手中。
“我……”
她正想说什么， 就被恶打断了。
“嗤，不会是要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跟我契约，然后让我成为你拥有的第三柄仙剑吗？”
这剑灵还是一副拽上天的样子。
江心月伸出手打在了他的脑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恶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她。
“你你你。”
你个半天都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
江心月说，“好了，别让其他人等太久了。”
再次见到阳光。
恶一整个都是呆呆愣愣的。
他沉浸多年阴暗的身躯感受到了点点的暖意。
妖桃皱眉对他大声说着话，多是骂他的话，还嚷嚷着要找他打上一架。
还有一个安静的少年站在江心月身边，不时用小眼神看向他。
真的好像一场梦……
恶看向了江心月的背影，眼眶忍不住的温热。
若是。
若是她也在就好了。
好想亲口对她说，很想你的，没有一刻不是在想你。
江心月和陆鼎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剑仙山。
先前因为恶的所作所为这里集聚了太多枉死的剑修，灵气凝滞，很容易让剑仙山变成一处凶险之地。
她打算多留下一日，用自己的天莲之息来个净化。
另一边的澹台家——
澹台衍正坐在一个精美的贵妃榻上，修长的指尖还捏了一颗滚圆的葡萄，手指往一个长相美艳的少女口中喂去。
少女娇羞，双颊飞起了红色，俨然一副很是受用的模样。
“衍哥哥，你还留在苍云宗那个落魄地方有什么用。在执云陨落后，青玉显然没有出色的领导能力，让苍云不断走在下坡的路上……”
“灵儿。”
澹台衍轻呵一声。
却在瞥见澹台灵蹙起的眉头时，语气又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师承青玉，若是在这种时候走人，传出去不太好。”
显然这样的说辞没有得到澹台灵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