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佛牌碎了

  白予安本就对这段婚姻万般不满,江小楼温顺听话的时候,他还勉强有点耐心,江小楼一有脾气,他就立刻不耐烦了。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阿篱是你的妹妹,她没地方住,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江小楼阴沉着脸,反唇相讥,“我有什么可着急的,她不是在陆家住得好好的?你也不看看我们现在住得是什么样的房子,怎么跟人家的青砖大瓦房比?再说了,我不着急不是还有你吗?”
  江小楼这阵子强装温柔小意,目的就是让白予安回心转意,重新变回从前一心扑在她身上的样子。
  只有这样,白予安才能努力干活,赚钱养她。
  可她做小伏低这么多天,白予安却还惦记着陶映篱!
  他们现在都结婚了,他凭什么还惦记着那个贱人!
  想到这,江小楼再也忍受不住,恶毒的话喷涌而出。
  “白予安,你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不过就是觉得得不到的才最好罢了!陶映篱又比我好到哪里去?说不定她和陆铮早就睡到一块去了,和我从前一样不矜持!”
  “你住口!”白予安一时接受不了江小楼态度的两极反转,呆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立刻上前捂住了江小楼的嘴。
  黄婆子母女可是村里出了名的长舌妇,这些话要让她们听见了可怎么办?
  白予安越是这样护着陶映篱,江小楼就越是怒火中烧。
  她本性本就疯癫,见状立刻就张开嘴,狠狠地咬了白予安一口!
  “嘶……”白予安飞快地抽回手,看着手掌上渗血的牙印,指着江小楼的鼻子吼道:“你这个泼妇!你疯了吗?”
  “我就是疯了!”
  江小楼面容扭曲,画了妆反而更显恐怖,她上前一步,拽住白予安胸口的布料,咬牙切齿地说道:“白予安,你记住了,我对你百依百顺的前提是你对我一心一意!你敢在我面前想着别的女人,就别怪我突然翻脸!”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白予安一把拽下江小楼的手,转身就要出去,不想再和江小楼多言。
  这时江小楼猛地蹿到前面,挡住了房门,神经质地瞪着白予安,质问道:“你去哪?你又要去找陶映篱那个贱人对不对?我告诉你,你今天哪也不能去!”
  白予安一张脸拉得老长,“你没权力限制我的自由!”
  说着就要推开江小楼往外走。
  实际上白予安这会儿怎么可能再去陆家讨打?
  然而他气头上,并不想给江小楼什么解释,觉得解释了气势上就输了。
  而江小楼疑神疑鬼,听见这话就更笃定白予安要去找陶映篱了。
  凭什么!凭什么她什么都没得到,只得到了白予安这个人,却还是要被陶映篱抢走?
  这个念头让江小楼的理智彻底消失,内心的愤怒上升到了顶点。
  她扑上去就和白予安撕打了起来。
  白予安本意是把她扒拉到一边就行了,没防备江小楼突然暴起,一米八的大个子竟然被江小楼扑倒在地,紧接着就被她挠破了脸!
  江小楼的指甲在白予安的脸上留下三道深深的痕迹,脖子和手臂上的痕迹更是触目惊心。
  她像个发狂的母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白予安一个大男人,一时竟然无法将她掀翻在地!
  白予安被江小楼没有章法的攻击侵扰得只能胡乱挥着手臂格挡。
  这时,他的手指突然勾到了什么东西,随着手臂的惯性把东西拽了出来。
  紧接着,白予安的余光就瞥见一个红黄相间的小物件飞了出去,啪地一声撞在了墙上。
  江小楼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屋里陷入诡异地安静。
  但几秒后,江小楼就爆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姿态疯狂、连跪带爬地冲着墙边扑了过去。
  “我的佛牌!我的佛牌!”
  江小楼头发都散开了,披头散发地满地乱爬,惊恐万状地在地上捡拾着蜜蜡碎片,试图把它们重新拼在一起。
  但一切注定徒劳无功。
  白予安看着如此癫狂的江小楼,一时连离开都忘了,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回椅子上。
  江小楼趴在地上,眼睛扫视着地面,一寸一寸地搜索,最后却发现蜜蜡佛牌中间那个球形的东西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
  即便是碎了,那东西也应该还在屋里!
  江小楼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甚至荒谬地打开了上锁的箱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但还是一无所获。
  她哪里知道,佛牌里的铁珠早被陶映篱的灵气冲成铁粉了,这些铁粉四散落在屋里的泥土地面上,想找到就是做梦。
  这个结果彻底逼疯了江小楼。
  她的双眼布满血丝,眼泪在擦了粉的脸上流下一道道痕迹,配着大红的嘴唇,看起来宛如鬼魅。
  她扑到白予安面前,崩溃地尖叫。
  “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佛牌!你把它还给我!”
  白予安看着江小楼手里的蜜蜡碎片,既憋屈又莫名其妙。
  不就是一块蜜蜡牌子?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
  即便现在家里不支援他了,可他从前的旧物里比这值钱的东西还不知道有多少!
  此刻白予安对疯疯癫癫的江小楼有些打怵,便硬着头皮安抚她道:“牌子坏了就坏了,大不了我赔你一个,我箱子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挑。”
  “那不一样!”江小楼吼着吼着,最后却变成了哭嚎,“我的佛牌、我的佛牌……”
  江小楼哭闹了好一阵,突然神经兮兮地瞪着白予安,质问道:“是不是陶映篱那贱人让你这么做的?她就是想毁了我!你从她那得到什么好处了?她和你睡了对不对?”
  白予安气结,“你都在胡说些什么!一块牌子罢了,谁会为此大费周章!更何况我今天出门前后不过一个小时,还是在陆家门口见的阿篱,你一个女人,想法怎么这么龌龊!”
  其实白予安并不是不想和陶映篱发生什么,但他现在把陶映篱看得比江小楼重要多了。
  在他眼里,江小楼就是他的污点,他断不可能再重蹈覆辙,哪怕想得到陶映篱,也得和江小楼离婚之后再明媒正娶,怎么可能愿意让陶映篱的名声和江小楼一样不好听呢?
  “我龌龊?”江小楼怒极反笑,疯疯癫癫地说道:“予安哥哥,你之前幕天席地地和我亲热的时候,可没嫌过我龌龊呢!”
  “你!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不可理喻!”
  白予安再也听不下去,摔门走了。
  与此同时,隔壁院子里,刘根花探头探脑地从屋里走出来,看了一眼白予安的背影,眼珠子一转,也不和亲妈絮叨了,倒腾着两条腿就出了刘家。
  刚才白予安小两口吵架,她可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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