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1章 杀穿天墟
通天塔的警报钟声响彻云霄时，林默已经潜入了天墟城的下水道系统。
腐臭的污水没过脚踝，老鼠在阴影中窜动。
林默闭目感应着上方街道的动静，至少三十队天墟卫正在全城搜捕，每队都配有专门探测血煞之气的“寻魔盘”。
“呵，反应挺快。”林默不屑一笑。
从怀中取出老者的储物袋，灰烬视界扫过内部。
除了一些瓶瓶罐罐，以及一些秽晶，并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林默正准备放弃时，突然间一枚玉简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种玉简，一般都是用来储存神识信息的。
林默迟疑片刻，还是将玉简贴在额头。
顷刻间，海量信息涌入脑海，其中最关键的是一句话：“血神经大圆满，可凝血煞真身，化身千万，滴血重生......”
突然，一阵刺痛从眉心传来。
玉简中竟藏着阴毒禁制，想要反噬阅读者！
创生之树立即应激反应，第二片叶子金光大盛，将入侵的秽能吞噬一空。
“冥河殿的作风。”林默擦去额间血迹，“不过正好便宜了我。”
现在不是修炼的时候，更何况他也无法修炼血神经。
林默收起玉简，沿着错综复杂的下水道前行。
每经过一个排水口，都会放出几缕血气，这样会干扰寻魔盘的探测，让追兵疲于奔命。
......
子时三刻，天墟城西区。
“头儿，这都搜第八家了，连个鬼影都没有。”年轻卫兵揉着发酸的手腕抱怨。
领队的银甲修士瞪了他一眼：“闭嘴！林默能大闹庆功宴，杀化晶如屠狗，你想死别连累老子！”
年轻守卫抽了抽嘴角，不敢抱怨了。
他们刚转过街角，巷子深处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谁？！”
十人小队立刻结阵，警惕地靠近声源。
只见一个醉汉倒在垃圾堆里，手里还攥着半壶酒。
“晦气！”领队啐了一口，“继续搜......”
话音未落，醉汉突然睁眼，那双眸子里血芒闪烁！
“噗噗噗......”
十根血线从地面暴起，精准穿透每个卫兵的心脏。
他们甚至来不及惨叫，就化作干尸倒地。
而那个“醉汉”抖了抖身子，面容如水波般变幻，露出林默的真容。
“第七队。”
林默嘴角勾起一抹肃杀的冷厉弧度，这已经是他猎杀的第七支搜索的队伍。
从领队腰间取下令牌，这种银卫令不仅能打开城内大多数结界，还记录着巡逻路线和口令。
“接下来......”林默望向城东方向，“该拜访老朋友了。”
......
天墟城东，药材仓库。
这里是城主府最重要的物资储备点，存放着从各地搜刮来的珍稀药材。
平日由三名化晶境轮流值守，今晚却增派到了八人。
很显然，天墟城主也想到了林默不会轻易离开，而是会去而复返。
若是林默毁了这个仓库，对天墟城主而言，损失并不算小。
然而，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林默真就寻到了这里！
“要我说，那小子肯定早逃出城了。”一个红脸老家伙灌了口酒，“谁会蠢到留在......”
“咔嗒。”
突然间，屋顶传来细微响动。
八人瞬间警觉，可神识扫过却一无所获。
“老鼠吧。”有人松了口气。
就在这松懈的刹那，仓库四角突然亮起血色符文，这是林默提前布置的“血煞封灵阵”！
此阵得自血冥老祖的传承，阵法一起，内外隔绝，连传讯符都飞不出去。
“不好！敌......”
红脸老家伙的警告戛然而止。
一道清光自他咽喉划过，头颅滚落时，脸上还凝固着惊愕。
剩余七人背靠背结阵，却见无数血丝从地板缝隙钻出，如活物般缠绕而上。
最可怕的是，这些血丝竟能吞噬护体秽能！
“是林默！快燃魂......”
“噗！”
铁剑穿透最先反应的那人胸口，清光瞬间绞碎心脏。
林默的身影如鬼魅般在阵中闪烁，每一剑都带走一条性命。
有个人想自爆金丹，却被血丝提前扎入丹田，吸干了毕生修为。
八具尸体倒地时，林默已经打开了仓库最里间的禁制。
里面整齐摆放着三百多个玉盒，每个都贴着封灵符。
“火灵芝、千年雪参、龙血草......”林默扫视一圈，突然盯住角落里的黑铁匣子，“这是......”
匣子打开的瞬间，浓郁的生命能量扑面而来。
里面静静躺着三颗晶莹剔透的果实，表面有云纹流转，竟然是传说中的”云中仙果”！
“难怪要重兵把守。”林默毫不犹豫地吞下一颗。
果实入腹即化，澎湃力量如江河奔涌。
创生之树欢快地摇曳着，第三片叶子上的纹路越发清晰。
另外两颗被他小心收好，然后一把火烧了整个仓库。
冲天火光中，林默悄然遁入夜色。
......
接下来三日，天墟城陷入恐怖氛围。
第一天，西区巡逻队全军覆没；第二天，药材仓库被洗劫一空；第三天更夸张，冥河殿设在城内的三处分坛同时遭袭，驻守的二十四名化晶境精锐无一生还！
最可怕的是，所有尸体都呈现出同样特征：全身精血被抽干，伤口残留着清光与血芒交织的痕迹。
“混账！”
城主府内，天墟城主砸碎了第十个花瓶。
跪在他面前的密探头子瑟瑟发抖，“大、大人，根据现场痕迹分析，林默至少掌握了三种顶级功法......”
“废物！”城主又骂了一声，一脚将他踹翻，“全城戒严！”
“把通天大阵开到最大功率，本城主倒要看看他怎么躲！”
一直沉默的七剑老人突然开口：“他在狩猎。”
“什么？”天墟城主眼中闪过一道锋芒。
“从西区到东区，从巡逻队到分坛。”七剑老人眯起眼睛，“这小子在系统地清除我们的耳目和爪牙。”
冥河殿主冷笑：“那又如何？只要敢现身，本座一根手指碾死他！”
“问题是他不会正面交手。”七剑老人叹气，“他在等我们......分兵。”
天墟城主面目狰狞，“各个击破吗？我们偏偏不能让他得逞！”
……
天墟城的夜色愈发深沉。
自从林默开始猎杀行动，整座城池便笼罩在压抑的恐惧之中。
街道上巡逻的卫兵数量增加了三倍，每个角落都张贴着林默的画像，悬赏金额已从百万秽晶提升至三百万。
然而，越是戒备森严，林默的行动就越发肆无忌惮。
第四夜，天墟城地下黑市。
这里是天墟城最混乱的区域，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聚。
平日里，城主府对此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许多见不得光的交易都需要黑市作为掩护。
但今夜不同。
黑市入口处，十名银甲卫严阵以待，手持“寻魔盘”，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入的人。
“听说昨晚冥河殿的三处分坛被屠了？”一名守卫低声问道。
“嘘！别乱说！”领队瞪了他一眼，“林默专挑落单的下手，咱们只要抱团，他不敢......”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巷子深处掠过。
“谁？！”
十人瞬间戒备，寻魔盘的指针疯狂转动，却始终无法锁定目标。
“可能是野猫......”有人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他们放松警惕的刹那，“噗！”
一根血线悄无声息地穿透了最后一名守卫的后心。
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十人甚至来不及发出警报，便如割麦子般接连倒下。
他们的尸体迅速干瘪，精血被抽干，只剩下一具具枯骨般的躯壳。
阴影中，林默缓步走出，指尖缠绕着尚未消散的血丝。
“第十一支巡逻队。”林默轻声计数，随后踏入黑市深处。
......
黑市内部，灯火昏暗。
摊贩们早已收到风声，大多闭门不出。
只有几家背景深厚的商铺仍在营业，门口站着凶神恶煞的打手。
林默的目标很明确——“幽冥阁”。
这里是冥河殿在天墟城最大的地下据点，表面上经营秽器买卖，实则负责情报收集和暗杀任务。
阁楼外，四名化晶境修士镇守，每人腰间都挂着特制的“血煞铃”，一旦感应到危险的气息，便会自动示警。
林默站在街角阴影处，灰烬视界全开。
“四名化晶，两名七重，一名八重，一名九重巅峰......”林默心中默念。
硬闯不是明智之举。
林默嘴角微扬，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符，这是从之前击杀的冥河殿所属身上搜出的信物。
“嗒、嗒、嗒......”
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四名守卫立刻警觉，但当他们看清林默手中的玉符时，紧绷的神情略微放松。
“报上名来！”为首的化晶九重修士沉声说道。
林默压低嗓音，模仿老者的声线：“奉殿主密令，特来取幽冥录。”
幽冥录是冥河殿的机密名册，记载了所有潜伏在各大宗门的暗子名单。
守卫不禁对视一眼，有些迟疑。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任务是将林默找出来，就地格杀。
殿主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名录做什么？
“可有殿主手谕？”为首之人问道。
林默冷哼一声，玉符微微一亮，散发出独属于冥河殿高层的秽能波动。
“耽误了殿主的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林默厉声呵斥。
守卫不敢再多问，连忙让开道路。
林默踏入幽冥阁的瞬间，嘴角的笑意骤然冰冷。
阁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柜台后的掌柜抬眼打量林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位长老大驾光临，不知......”
不等他说完，寒芒陡然间在他眼前闪过，一道血线贯穿他的喉咙！
掌柜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最终瘫软在地。
林默没有停留，身形如鬼魅般在阁内穿梭。
每一间密室、每一处暗格，都被他以雷霆手段清理。
短短半刻钟，幽冥阁内二十七名冥河殿精锐，尽数毙命！
最后，林默在最里间的暗格中找到了目标，一本漆黑的册子，封面上用血字写着“幽冥录”。
“就是这个。”
林默将册子收入怀中，正欲离开，突然感应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急速逼近！
“洞天境......”
林默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捏碎了手中的一枚血色晶石。
“轰！”
整座幽冥阁在剧烈的爆炸中化为废墟！
冲天的火光中，一道身影狼狈冲出，正是闻讯赶来的冥河殿长老——墨无伤！
“小畜生！”
墨无伤暴怒，神识疯狂扫视四周，却早已感知不到林默的气息。
......
第五夜，城主府外城。
天墟城主终于坐不住了。
连续五日的猎杀，已经让城内人心惶惶。
巡逻队减员过半，冥河殿的据点几乎被连根拔起，甚至连黑市中的幽冥阁都被夷为平地！
“废物！一群废物！”城主在殿内咆哮，下方的天墟卫噤若寒蝉。
“城主大人......”一名心腹硬着头皮道，“林默神出鬼没，我们......”
“闭嘴！”城主一脚踹翻案几，“传令下去，所有化晶境以上修士，全部集中到内城！外城......放弃！”
这一命令，等同于承认了林默的威慑力。
天墟城，被迫坚壁清野！
......
第六夜，城外荒山。
林默站在山巅，遥望天墟城的轮廓。
城内灯火通明，通天大阵的光幕笼罩着内城，宛如一个巨大的囚笼。
看到这一幕，林默冷笑不已，“真是缩头乌龟！”
这几天连番大战，林默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
眼下没了机会，林默刚好借此休整一下。
既然招惹了他，那就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