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9章 千门下八将

  来参加云滇会的人,自然不会是来凑热闹的。
  尤其是越高位的人,越是抱着重要目的来的。
  正如唐钰所说,这场云滇会,实际上是江湖各大偏门的商业大会。
  各家都有自己要交易的东西。
  荣门正是把自己搞到的那些贵重的物件出手的好时机。
  兰花门的紫兰花、金兰花这俩派系,也正是将人塞出去的时候。
  兰花门的事情,我并没有多关注。
  我基本将注意力放在荣门和千门上。
  我现在还不知道梅千流到底要做什么。
  我只有一点信息,那就是梅千流要做的事情,很可能跟荣门有关,尤其是鬼荣门。
  不过这两天我见了鬼荣门的人,再加上我今天见了千转荣的王成龙,我似乎抓到了一丝苗头,只是我还不敢肯定。
  我对这些旧物件不了解。
  可我对千门还是有了解的。
  尤其是我听到王成龙也是豫南人后,我心里便有了一种想法。
  因为豫南,是千门下八将的聚集地。
  正统的千门八将,便是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此千门八将,靠的是千门的技法和做局手段。
  也是千门六大派系里的阳派。
  千门阳派,之所以称作“阳派”。是因为千门阳派之人,认为自己靠的是自己实力,“行得正坐得端”,是阳光下的人。
  而千门下八将,属于千门阴派。
  阴派之所以被称之为“阴派”,是说他们行事不择手段,没有下线,而且作风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千门阴派之人,很多不是正统的千门之人。
  千门阴派做事,喜欢和千门之外的人合伙。
  千门阴派八将,撞、流、天、奉、种、马、掩、昆。其中不少人都是荣门、黑道之人。
  阳派之人,虽说也是老千,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有底线。
  老、弱、病、残、妇、幼、丧、喜不骗。
  可下八将之人,几乎专门骗这些人。
  比较有名的“仙人跳”之局,便是下八将常做之事。
  “仙人跳”之局,往往和黑道之人有所勾结。
  不少中招之人,不是不敢报官,而是怕了黑道报复。
  还有“骗婚”之局,也是阴派常做之事。
  旧时,几人扮成女儿、老爹、老妈、哥哥、弟弟,将女儿嫁给娶不到老婆的汉子。嫁过去时,骗一点彩礼还不算。过几日后,趁着人家不备,并且也摸清了家里的财物藏在哪里。他们还会将这些财物盗走。
  人和财自然全部跑了。
  在这个骗局中,还有燕子门的独门秘技,可以利用鸽子血之类的,将一个女子伪装成黄花大姑娘。
  其实这个女子,半是千门,半是兰花门之人。
  这个团伙里,自然少不了荣门之人。
  且,有些团伙里甚至还有江洋大盗。
  如果在盗取败露时,他们甚至会杀人灭口。
  此局可当真将“谋财”、“害命”表现的淋漓尽致。
  江湖人虽然不善,也极为不耻。
  这种“骗婚局”,便是典型的江湖各大偏门“通力合作”的局。
  这种局,到了现代,其实也屡见不鲜。
  只是随着时代的进步,他们的做局方式也在进步。
  此局阴险,轻则使一户人家破财,损失一笔彩礼。
  重则能使一户人家家破人亡。
  狠一点的人,即便订了婚,也能告男方一个违背妇女意愿,使男方留下终生污点。
  更狠的,甚至能利用上“千心术”,使男方不甘受辱,自尽而亡。做局者则享受其遗产。
  我便听闻,有一阴派高手,一年内嫁了三名男子,而这三名男子无一不是自尽而亡。做局者接收三人遗产得了上亿资产!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我只是想说,千门阴派下八将,行事不择手段。
  还有一个特征,千门阴派下八将,最喜欢团伙作案。
  且,他们的团伙,勾结了千门和千门之外的人。
  我着实不太相信,王成龙一个千道高手,会跟着荣门之人做事。
  最大的可能,便是他和荣门的人合作了……组成了一个千门下八将的团伙!
  而豫南那个地方,不仅是千门下八将的聚集地,还是“以假乱真”、“狸猫换太子”等局做得最为完善之地。
  想到这些,我不由将梅千流、诸葛老头、李明阳、项光、王成龙等人串联了起来。
  不过,今日聊的事情,倒是和梅千流的局无关。
  他们和唐钰聚集在此的目的,是唐家和哥老会的赌局。
  ……
  “赵磊,今日项先生和王先生过来,便是想和我们聊聊唐家和哥老会的赌局。他们想和我们一起做一个场外庄!”
  唐钰说道。
  “你们想做场外庄,那做便是。没必要跟我说吧?”
  我提出了疑问。
  此时我甚至有一个想法,他们是不是想我故意输?
  做场外庄这种事情,最好的方式,便是能事先确认其中一方会输!
  王成龙听了我的话,笑了笑。
  “赵先生,我们既然想开场外庄,那自然是要知道,赵先生你……有没有把握控制赌桌上的局面!”
  他的话说的倒是巧妙。
  他没有问我有没有把握保证一定能赢,而是问我有没有把握控制赌桌上的局面。
  那便是……需要根据下注之人的金额,让我决定输赢了?
  如果押我赢的人多,那我便输。
  如果押我输的人多,那我便赢。
  这也是骰子桌上,庄家最常用的出千方式。
  我挑了挑眉,没有回答王成龙的人问题,而是看向了唐钰。
  “这场赌局的场外庄能下这么大?这场赌局,可是关乎唐家的利益。若是我输了能让场外庄赚钱,那场外庄要赢多少,才能填平唐家的利益?”
  ……
  我自己的输赢,倒是无所谓。
  除了对梅小六有胜负欲,我对其他赌局并不在乎输赢。
  这个赌局,唐家相当于我的金主。
  金主要我赢还是输,我听金主的。
  且,他们要我赢,我并不一定能完成。
  要我输,那还是很轻松的。
  唐钰听了我的问题,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自然是想要你赢的。但如果有意外,你是否也可以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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