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6章 看见与选择
我知道，我在扑克牌上做的手脚可能没什么作用。但我还是需要将我能做的先做了。
而我几乎将我能想到的……花无憾能出手的关键想了个遍，可我也找不出异常。
最终，我只能放弃了。
我甚至做好了迎接花无憾的幻千术的准备。
然而，花无憾却一副风轻云淡模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此刻甚至不敢过多注意他倒茶的动作。
我将扑克牌放在了桌上，让他抽牌。
但他却说道：“你发牌吧！”
……
我已经不想多想了。
我直接发了三张牌给他，也发了三张牌给自己。
如果正常情况，这赌局我是不可能输了。
因为我知道我自己的三张牌，我也知道花无憾的三张牌。
就算我不能赢，也不可能输。
最少是平局。
但这并不是正常情况。
当我发完牌后，忽的……一股困意来袭。
我知道，我已经中招了。
但我依旧想不通……花无憾到底怎么做到的。
我最后的抵抗……大概便是我心中的疑惑了。
接着，我也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我全身心的进入到了花千术的世界。
亦或者，进入了我的精神世界。
和之前的感受一样。
这个世界一片黑暗。
仅有的一些光芒，是我的一些记忆。
但这一次，和之前我进入我的精神世界似乎又有些不同。
我似乎在很远的一个方向……看见了一个光点。
那个光点，像是在我指引我方向。
我不由自主的想朝那个光点方向走去。
但忽的，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还要往前面走吗？”
这个问题，让我停住了脚步。
我想问，我为什么不要往前走？
可是，我的口鼻耳身体似乎不受我自己的控制……我想问，也问不出口。
而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你看清楚自己的路……是前面，还是后面了吗？”
听到了问题，我不禁转身往后面看了一眼。
后面有光亮的地方，是我记忆所点亮的地方。
但穿过这些光亮的地方……又是漆黑一片。
我忽然感到了迷茫。
那道声音又说道：“有光的地方，并不一定是光明的方向。黑暗的地方，并不一定永远是黑暗。路在你脚下。但凡走过，既是光明！过去可以成为未来，未来未必可以走下去！”
那道声音所说的话，让我越来越迷糊。
我无法理解这些话。
然而就在这时，我心里似乎又传来了一道声音。
“过去的就是过去的。即便遗忘在尘埃里了，也没必要想起。未来有路，前方有光……为何不继续走下去？”
……
这两道声音，像是在指引我做出不同的选择。
一个向前，一个往后。
一个是飘在我四周的声音。
一个是我心里的发出的声音。
可是，我竟然怀疑了我心里的那道声音。
我怀疑了我自己。
这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
如果是平常的我……我只相信我自己，根本不可能信任别人。更别说是一道我不熟悉的声音。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又不解。
进入到这个“精神世界”之后，我似乎不再是我自己了。
我有一种感觉……我没了独立意识，甚至没了自己的思考能力。
我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人操控。
自我开始怀疑我的心声……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是在真的指引我。
还是说，两个都在骗我？
……
“你不准备往前走了吗？”
“你不准备往回走了吗？”
两道声音一同发出了问话。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两个”问题。
我的“身体”停在了原地，不知如何行动。
我看了看前方的光点，又看了看身后的黑暗方向。
忽的，我走了一步。
但我走的方向……既不是我刚才面对的前方，也不是我刚才身后的朝向。
我朝着我左手边走了一步！
我这倒不是做出了选择，而是我想挣脱这两道声音的控制！
……
“咦？”
忽然，又出现了第三道声音。
这声音……我能隐隐听出来，这是花无憾的声音！
也就在我听到花无憾的声音后，我忽然有一种感觉。
我似乎……清醒了些。
我确实也清醒了些。
因为我在发牌的时候，我拿戒指刺了下我自己。
这戒指就是唐十一叔给我的戒指。
原先里面装了麻药。但我来之前，我将里面的药换成了花俏俏给我的幻千术解药。
我在我完全清醒的时候，便将这解药注射到了我体内。
这解药，无法完全解开花无憾的幻千术。
但也起到了一些作用。
在我完全迷失的时候，这药还是稍稍起了些作用。
虽然没让我完全清醒，但还是让我有了一点主观意识。
也是这一点主观意识，让我的“身体”动了一步。
不过，这点效用产生之后，我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接着，盘旋在我四周的声音再次发声。
“你还要待在这个地方吗？”
我不禁再次看了看四周。
我看了看那一点光亮。
我看了看身后远处的一片黑暗之地。
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
不过，这个时候，我忽的想起了花无憾。
他当初在赤心千道和无情千道之间做选择时，是怎么样的？
我现在……似乎在一条路上要选择一个方向。
而花无憾当初选择赤心千道和无情千道，也差不多是这样的。
他……选择了将两条道融合在一起。
但问题来了。
如何将两条路融合在一起？
我要么往前走，要么往后走。
我只能选择一个方向走！
花无憾……又是怎么将两条道融合在一起的？
我想不通，也做不出选择。
我好像只有一个选择了……就是离开这里。
不做出选择！
至少，现在不是我做出选择的时候。
……
“我要离开这里。”
我说了句。
“咔！”
接着，我听到了一个响指的声音。
然后，我睁开了眼睛。
我清楚的看见了坐在我对面的花无憾。
我回到了现实……
“你看到了吗？”
花无憾问了个问题。
这个问题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我看到了吗？
我看到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