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三百四十八章 天衍四九
如果可以选择，衍光先知宁愿永远都不再去仙域。
但生物就是有这样的逆反性，明明衍光先知察觉到了仙域更深处存在着什么大恐怖，同时也是他一直以来，难以探明的未来迷雾。
然而最终在内心深处，衍光先知又隐隐有种悸动，他想再去仙域深处看看。
看看那里究竟有什么。
不光是为了解开心中疑惑，同时衍光先知也想找到“超脱”之路。
当然，这是不得已的最后选择。
受到本能与生命体趋利避害的特性，衍光先知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还是想的走次元争霸结束后的“夺门之路”，而不是去仙域深处撞运气。
……
另一边。
赞丁面对星界监察者素的制约。
他其实没出手几次，就隐隐感觉到了来自星界方方面面的压迫与排斥感。
这种排斥，比他在流光回溯世界时，都更深上百倍！
继肩膀在这方星界中消失之后，赞丁的右腿、下腹、左脚等等，也相继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抹去。
九级，在星界的整体意志与力量面前，还是显得太“渺小”了。
尽管九级生物具备“打破平衡规则”的能力，但对于整个星界而言，假如星界意志是大人，那么九级生物就是能顽皮捣蛋的小孩儿。
小孩儿可以随意破坏家里，甚至都给大人造成不菲威胁。
但大人真要处理小孩儿的话，也是能强行将他赶出去的。
不，将星界意志类比为大人，还不太恰当，或许“智能管家”这个词语，更适合星界意志。
因为星界意志真的就像是一具已经被制定好程序的特殊存在一样，只能遵循各种基础规则，特别是平衡法则在运行。
它是一具管控星界的智能管家。
要想违逆，甚至是真正威胁到这个智能管家，只依靠九级生物的力量还不够！
还得需要更强的力量……
在留下两件文明至宝，并且也再度参与了一段时间战斗后，感受到愈发强烈排斥力的破坏之神赞丁，准备离开了。
即将离开前，赞丁低头想了想，随即猛的一撕面前的星界时空壁垒，一道巨大的时空裂缝出现。
时空裂缝另一头所呈现的画面，正是魔蛇女皇卡西奥·佩娅此时所在战场，以及沉沦帝目前所在战场。
其实赞丁在物质星界中，并没有什么爱人，在个人情感上，他要比黑暗之神都更“独”一些。
不过，魔蛇女皇和沉沦帝两人，的确是赞丁在物质星界最大的羁绊。
前者可以称得上是赞丁的挚友，他们几乎同时成长，也一齐见证、经历了很多事。
因此魔蛇女皇一直以来，都是追随的赞丁，而不是她父亲。
后者则称得上是赞丁的伯乐，是沉沦帝发现了赞丁的才能，并予以了他不遗余力的支持。
其实论对破败文明的贡献，在三大破败之王中，沉沦帝的积累与贡献才算是最多的。
破败文明在过去几十万年间，能拥有如今的盛世，沉沦帝一个人得占三分之二的功劳。
整个破败文明的偌大家业，绝大多数，都是沉沦帝打下来的。
沉沦帝积攒了无数基业，使得破败文明拥有了如今的高度。破坏之神赞丁只是坚定奉行次元争霸战略，认为这就是出路。
在衍光先知与其他破败文明年轻一代主宰的推动下，破败文明的次元争霸之路，就这样开始了。
如果能打赢次元争霸，那自然一切都好说。
但最终面临这个局面，连同破坏之神赞丁自己接下来也隐隐要被这方星界时空排斥走。
赞丁对于沉沦帝和整个破败文明，其实是有很大歉疚之意的。
“我……”赞丁看向沉沦帝所在。
“不必说了，你已经做到了自己的极限。”沉沦帝看向赞丁说道。
作为破败文明第一个晋升九级的存在。
当破败文明需要他出力时，第一次终极之战那会儿，赞丁真是眼皮都没眨一下，就立刻晋升九级，奔赴前线战场。
赞丁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意志，做出了他应有的贡献。
和黑暗之神一样。
在次元战场爆发过激烈大战，更是有多次违背星界意志的他，未来前往的更高次元时空，必定不会是什么好去处。
在如此情况下，沉沦帝等人又怎会苛求赞丁？
他们一开始选择次元争霸这条道路，也是为了给自己和身后的文明，寻找一条通往未来的路而已。
魔蛇女皇卡西奥·佩娅此时看向赞丁，她的石化蛇瞳中，也隐隐透露着极深的情感。
其实魔蛇女皇现在很想跟绚蓝魔祖一样，直接随破坏之神赞丁离去。
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以破败文明如今的境况，已经不能再有半九级强者离去了。
魔蛇女皇在某些领域，跟破坏之神赞丁很像。都是那种不服输，不到最后一刻，也不愿意放弃的主。
仙域曾言，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纳西修曾在另一片时空跟魔蛇女皇说过。
赞丁因为晋升九级，超脱了时间规则对他的影响束缚，但对于魔蛇女皇来讲，她却是有记得一些“梦中”的片段画面。
其中就包含了这一句。
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魔蛇女皇此时也只是饱含感动与深意的，看向破坏之神赞丁。
如果说九级生物难以被击杀，就算次元争霸失败，也得以超脱离开这方时空。而半九级生物则已经开始在次元战场上频频陨落。
那么，卡西奥就已经做好了最后倒在次元战场上的准备！
“我要走了，破败文明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赞丁看着面前的沉沦帝和魔蛇女皇，沉声说道。
沉沦帝对此凝重中点了点头。
魔蛇女皇则突然开口道：“等一下！”
“你顺便带走一些我们破败文明的潜力种子，以及已经陨落的主宰真灵。”
“就算我们在这方时空最后失败了，说不得也能留下一些火种。”
“更别说还是跟着你在更高次元维度。”魔蛇女皇看向赞丁建议道。
赞丁对此，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