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那只是心病罢了

  魏文晨向来最听夫人的话。
  他又仔细想了想,觉得夫人说得也没错。
  那恭王实在是太不像话。
  简直就没有将他们丞相府放在眼里。
  他的女儿日后可是要进恭王府为妃的,若一开始便被如此欺辱。
  以后等她入了王府,指不定会受怎样的挫磨呢?
  为了女儿,也为了丞相府的脸面,他必须去找皇上给他们做主。
  他又轻轻抚了抚英氏的背,
  “夫人,您好生在家歇着,我去皇宫找皇上去。”
  “咳咳咳…好…”
  英冷露一边咳一边轻轻点了点头。
  魏流莺听了父亲的话,瞬间高兴了。
  她上前一步,拉着父亲的手臂,
  “父亲,你一定要让皇帝狠狠责罚刘心月。”
  “贱人一个,也敢同我抢洛哥哥。”
  “最好让皇上打她三十大板,看她下次还敢勾引人。”
  魏文晨闻言狠狠瞪了一眼女儿,
  “好了,别一口一个贱人,像什么样子?”
  “一点也没有世家小姐该有的模样。”
  “还有,那是恭王殿下,一口一个洛哥哥,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若传到皇家人的耳里,必会觉得你对皇家不敬。”
  魏流莺则是嘟着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人家心悦洛哥哥,这样叫不是显得更亲切些吗?”
  “再说了,过不了多久,我便是恭王妃。我自己都是皇家人,怎么会不敬皇家?”
  魏文晨见女儿毫无悔意,扯着嗓子喊道:
  “教养嬷嬷呢?”
  话落,候在外头的四名嬷嬷忙弓着身子走了进来,下跪行礼,
  “奴婢在。”
  “小姐,还是没规没矩的。”
  “你们要好生教导她,知晓吗?”
  四位教养嬷嬷忙应下,
  “是。”
  魏文晨又看向跪在地上的白鹭,
  “还有你,平日里好生伺候自家小姐便是。”
  “别总给她传一些外头有的没的消息,若还有下次,小心我命人打断你的腿。”
  白鹭吓了一哆嗦,连连磕头,
  “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自然知道老爷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她也无法呀。
  小姐总是让她去打听恭王府的事。
  若没有消息回来,小姐又会责罚自己。
  她是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走,我扶你回屋休息。”
  魏文晨扶着英氏柔声说道。
  “嗯。”
  英氏点了点头,又看向魏流莺,
  “莺儿,你要听你父亲的话,好生在府里待着,好好听嬷嬷们的教导,知道吗?”
  魏流莺闻言又嘟起了嘴。
  教养嬷嬷都是些下人,她们能懂什么呀?
  总教自己一些规矩,礼仪什么的。
  她早就听烦了。
  而且她可是丞相府的嫡女。
  就算平日里行事随性些,别人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敢当着父亲母亲的面说出口。
  只好敷衍地摆摆手,
  “母亲,女儿知晓了,你身子不好,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英冷露哪里看不出女儿的敷衍,刚想再开口,
  “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好了,夫人你别忧心,有我在。”
  魏文晨警告地瞪了一眼魏流莺,才扶着英氏出去了,
  “夫人,你尽管养好身子便是,别的事不用过多操心。”
  魏流莺见父母走远了,转头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四个教养嬷嬷,
  “还不快起来滚出去,本小姐要休息。”
  四个嬷嬷哪里敢多话,忙齐齐磕了个头,弓着身子退到外头候着。
  “哼,几个贱奴也敢来管教我?”
  魏流莺撇着嘴,懒懒地躺在了美人榻上,
  “白鹭,来给我捏捏肩。”
  “是,小姐。”
  白鹭起身上前给魏流莺捏肩。
  “多亏了你带回来的消息。”
  “否则刘心月那个贱人进了恭王府,我还被蒙在鼓里。”
  “这下好了,父亲去求皇上,我倒要看看那贱人怎么收场。”
  “这次记你一功。之后,你继续给我打探消息。只要是关于恭王府的,都要告诉我听,知道吗?”
  白鹭低着头,小声开口,
  “小姐,方才老爷说了,奴婢再乱传消息,便打断奴婢的腿。”
  “小姐,您还是在府里安心待嫁吧。”
  魏流莺闻言,厉声道:
  “我叫你去打探消息,你便去,哪这么多废话?”
  “我若只待在府里什么也不知,指不定洛哥哥就被哪个狐狸精给勾搭走了?”
  白鹭不敢再说话。
  “好了,你也不必担心。父亲若真怪罪你,我也会保你的。”
  “有我在,你听我的便是。”
  白鹭只得点头应下。
  皇宫,御书房内。
  皇帝看着站在下首的秦洛。
  秦洛则是给皇帝行了一个礼,
  “父皇,儿臣将刘心月留在了恭王府。”
  皇帝脸上没有特殊表情,平淡开口,
  “正妃还未入府,你便将妾室领进了门?”
  “你倒是同朕说说,是为何?”
  秦洛也不拐弯抹角,
  “我留她,是为了方菱。”
  “她说有办法,让方菱对我回心转意。”
  “回心转意?让方菱入王府去给你做妾室,她能同意?”
  皇上用怀疑的语气问。
  “儿臣需要父皇先将秦慕调离京城,以便儿臣行事。”
  “到时候我同方菱生米煮成熟饭,就由不得她同意不同意了?”
  秦洛暗了暗眼眸说道。
  皇帝听了他的话,则是突然开口问,
  “朕听说,这几日你不断寻名医回府,帮你诊治不举之症,可有此事?”
  秦洛突然被问到这事,不由一愣。
  他不是警告过那些帮他看诊的大夫不许将自己不举之事泄露出去吗?
  倒还真有不怕死的。
  他轻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尬色,
  “咳咳…”
  “父皇,儿臣没有不举。”
  “我那只是心病罢了。”
  “只因方菱抛弃了我,另寻新欢。”
  “我一时有了心结。”
  “现下也只有方菱能解我这心结。”
  他这几日请了不少大夫来给自己看诊。
  可所有的大夫都没诊出他是为何不举。
  喝了一些汤药也毫无效果。
  于是,他便更将自己的不举之事归因于心结。
  皇上则依旧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站在下首的秦洛。
  秦洛可是他心中储君的最佳人选。
  可若他真的不举,那让他登上了皇位,那岂不是会后继无人。
  “父皇,您就帮帮儿臣吧。”
  秦洛又开口请求。
  皇上则是深深叹了口气。
  这个儿子还真不让他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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