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2章 海中沉浮

  真理之门彻底融合的刹那，张凡的意志无限升华。他的感知穿透无数维度，看到万千宇宙如同泡沫般在维度海中沉浮。每一个泡沫中，都上演着相似的戏码——强者崛起、文明兴衰、纪元更迭......
  \原来这就是永恒。\
  他的声音化作维度法则，在万千宇宙中同时回响。混沌青莲在他脚下彻底绽放，莲台上浮现出一座微型的\永恒界\——那是他体内孕育的终极宇宙雏形。
  张凡目光所及，青铜纪元遗留的噬界诅咒开始瓦解。那些被噬界之印控制的强者纷纷惊醒，他们体内暴走的黑洞本源化作温顺的星河，在经脉中缓缓流淌。
  \从今日起，噬界之道需与创世同修。\
  他屈指轻弹，九颗被炼化的初代黑洞从维度战场升起，在永恒界周围组成平衡大阵。每颗黑洞旁都诞生了一颗对应的白洞，光暗交织间，最原始的混沌之气弥漫开来。
  \擅自修改永恒律例，当诛！\
  一道由纯粹法则构成的巨手撕开维度屏障。这只手没有实体，却比任何物质都要恐怖，因为它代表着维度海自身的清理机制！
  张凡冷笑，新生的永恒界突然扩张，将霓裳的魂灯护在其中。他直视那只法则巨手，缓缓道：
  \现在的我，就是律例。\
  巨手压下，所过之处的维度纷纷冻结。这是最纯粹的规则抹杀，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因为维度海不允许存在超越系统的个体！
  张凡却做了一个令监察者愕然的举动。他主动崩解永恒之印，任由巨手将自己撕碎。
  \自取灭......什么？！\
  监察者的意念突然中断。因为它发现那些碎片正在疯狂复制，每一片都带着完整的永恒意志！
  \你还不明白吗？\
  亿万张凡的声音同时在所有维度响起。碎片化作光雨，融入每一个宇宙的底层法则。此刻起，他即是维度海本身！
  监察者的巨手僵在半空，最终缓缓消散。因为它已无法抹杀一个成为规则的存在。
  永恒界中央，霓裳的道躯终于重塑完成。她睁开眼的刹那，看到的是一双倒映着无尽维度的眼眸。
  \欢迎回来。\张凡轻声道，\这次，我们有的是时间。\
  混沌青莲的根系悄然蔓延，连接起所有维度的文明火种。在无人知晓的维度间隙，一粒新的真理之门种子正在孕育......
  那是个正在崩塌的微型宇宙。
  残破的星域间，半截青铜巨门漂浮在虚无里。门扉上刻着斑驳的\太虚\二字，门缝中不断渗出黑色血液——正是当年青铜纪元留下的噬界诅咒！
  \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霓裳素手轻挥，一缕创世星火穿透维度障壁。可就在星火触及青铜门的刹那，门缝中突然伸出布满腐锈的锁链，锁链末端拴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师姐...救我...\
  心脏发出的，赫然是张凡年轻时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