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狼般反击

  依依趴在椅背上,左右张望着,心里说不出的喜悦。
  不知道他见到自己会是怎样的表情?
  安军出现在门口,他满脸怒气。
  依依看到他,站到过道上,向他挥着手。
  “军哥,在这里!我在这里!”
  他挤过人群,向她走来,越来越近。
  她笑容满面的伸出双臂,期待着他的拥抱。
  不曾想,他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你的主意也太大了,你这是在给我惹麻烦。”
  依依捂着脸,眼泪掉下来。
  周围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她,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
  他钳住她的胳膊,“你的行李在哪里?”
  疼的她哭出声,“我不回去,我就是要跟你回家。”
  他吼道:“说。”
  他那么凶,吓的她指指行李架。
  安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取着行李。
  她趁这个空档,向另一个车厢跑去。
  他拿上行李,追着,车上人太多,前进艰难。
  她个子小,又没有负担,钻的很快,瞬间便消失在他视线里。
  莲香回到家,给李海打个电话,约在村外的小树林见面。
  李海没敢去,他害怕莲香跟那个人合伙,把他害死在那里。
  其实她只是想告诉他依依的事,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在等他的时间里,她把这件事可能出现的所有坏结果,都想了一遍,最后,她决定,不告诉他。
  她在新房子里找到他,师傅们已经下班,她关上门。
  李海瞅瞅她,这么认真,看来她有什么事情要说。
  他悠哉悠哉的冲茶,喝茶,等着她开口。
  莲香坐在他对面,沉默良久,端起杯茶,慢慢喝着,思虑着从哪里说起,才不会那么伤人。
  李海沉不住气,“别把气氛搞的这么尴尬,有什么话直说。”
  莲香捏着茶杯,吐口气,这才说道:“我们明天去把手续办掉吧!”
  李海端茶的手晃了晃:她算什么东西!要离也应该是自己先提,她也什么资格甩自己?
  她见他不说话,接着说:“你说要我给你五万,我确实没有,但这婚,非离不可!”
  “你要是答应,咱们好聚好散,以后孩子结婚什么的,还会有往来,见面也不会太尴尬。”
  “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只能起诉离婚。”
  李海将手里的杯子砸向她,被她躲开。
  “你偏要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吗?马上过年了,就不能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过个年?”
  她本来也想跟孩子一起过一个团圆年,现在依依走了,她必须尽快赶过去,否则,她可能就跟安军~~~
  “这些年,没有我,你们不一样过年吗?,不重要的!”
  “那是你以为不重要,你怎么不问问孩子们的想法?”
  莲香起身,捡起杯子,放回茶盘里,坐回原位。
  “李海,我知道我做的事情,对你的伤害很大。虽然很多时候,我是身不由己,可事实摆在那里,不能当着没发生过。”
  “就算你可以原谅和接受我,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这个坎,我实在跨不过去。”
  “与其大家都这么痛苦,早离早好,放过彼此。”
  李海苦笑,“我有时候真佩服你,明明就是你的错,还可以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又可怜。”
  “我和孩子才是那个无辜又可怜的人,却让我们觉得,是我们拖了你的后腿,毁了你的人生,罪大恶极!”
  “不。”莲香打断他的话,“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可~~~既然已经错了,我也只能继续往前走,人一辈子,就是这么无奈。”
  李海心里真想骂人:如果你真的认为是自己的错,就不会一错再错,而是应该想办法弥补。自私就是自私,说什么无可奈何!
  “我不会同意离婚的,你想起诉,就去起诉吧!”
  他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被她叫住。
  “这个婚,离定了,我不只是不会给你那五万,而且,这个房子,我还要占三分之一。”
  他停下脚步,转回身走过去,直接甩她一耳光,骂道:“你想钱想疯了吧!你tm的算什么东西?”
  她站起来,擦掉嘴角的血,一耳光给他扇回去。
  “本来我对你还有一丝愧疚的,是你打掉了我最后一丝底线。”
  李海懵了,自从她回来,他确实一直在利用她的愧疚之心。
  本以为,可以用这一直拿捏她,没想到,他低估了人性,人不要脸便是无敌。
  她有了第一次背叛,便不再是那个把贞洁名声,看的比命更重要的人了。
  此刻,她的眼神决定而无情。
  “之前,我始终觉得,是我先背叛了你,背叛了家庭,所以,我从来不忤逆你!”
  “后来因为安军,我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面对你的算计,我也忍了。”
  “可今天我在小树林,突然都想明白了。”
  “我处处忍,事事忍,忍到最后我得到了什么,都是伤害,我不想再忍了。”
  “难道你就真的那么干干净净?那么无辜?”
  “不知道的我不说,但是知道的,你也有情人,你还找小姐。”
  “”我现在都怀疑,当初你把我跟孩子丢家里,挣的钱,是不是都拿去干这些事了。”
  “我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别再说谁对谁错,谁好谁坏,扯平了,爽爽快快的离了吧!”
  李海看她的嘴巴不停的在动,眼泪还不停的流。
  他听不见她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伤心?
  他也很坚定的说:“你说这么多,不就是非离不可吗?可以,但是房子的事,你想都别想。”
  “这由不得你,我还非要不可。”
  “凭什么?”
  纠结这些没有意义,浪费口舌,她敢这么说,他就应该想到的,还非要逼她说出来。
  “上次,我要跟那女人打官司,你提供的那些材料,可不可以认定你是过错方?”
  李海心头一惊,他当时只想着钱,只能就没想到这一步。
  他在心里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她太阴险!
  他靠近她,指着她的鼻子吼:“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把钱要回来了,却占为己有,那些钱是你的吗?你花着,良心就不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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