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虎皮蛋糕与蓝莓派
斯克弗努格的事情彻底告一段落,也就到了离别的时候了。
“解决掉斯克弗努格,那些原本熄灭的星星,应该都复原了吧。”离开深渊裂隙,萨菲尔仰望星空。
夜空很美,如黑色幕布由繁星点缀,太平得仿佛一场静谧的梦。
丝柯克也仰头看着,随后点头:“重新亮起来了,曾被斯克弗努格吞噬的力量,如今已回到原位。”
“就是可惜了那块吞星之鲸的身体组织,也被彻底打碎了。”萨菲尔有些惋惜,那玩意儿的研究价值还是很大的。
丝柯克听到这话有些疑惑:“你对吞噬的权柄感兴趣?感觉你应该是用不上这东西的。”
萨菲尔缓缓摇头:“吞星之鲸的吞噬能力确实很有趣,但我更看重的是另一个方面。”
“什么?”丝柯克有些好奇了,在她看来,那只是一条怎么吃都吃不饱的鲸鱼罢了,并没什么特别突出的点。
萨菲尔也不隐瞒:“提瓦特的生物局限性有点大,对虚界力的抗性很低,无论是人类还是龙蜥,但是吞星之鲸却并不是这样,如果能够弄到它的身体组织,倒是有助于一些关于虚界力的研究。”
丝柯克了然点头,然后突然取出一样东西,看起来有点类似于点缀着星辰的蓝色幕布。
看到这个,萨菲尔眼眸微微眯起:“这是…”
“吞星之鲸的皮肤组织,如果需要,可以用这个。”丝柯克直言道。
对此,萨菲尔自然不会拒绝,迅速接过,好好地收了起来,这可是好东西,有大用的。
见萨菲尔很珍惜这皮肤组织的样子,丝柯克微微勾了勾嘴角,最后就移开了视线,看着天空:“过去数百年里,我曾长久地注视过这片夜空。
虚假的繁星垂挂在精心布置的天幕上,闪烁着腐朽的光亮。但…也正因其并不真实,我才能享受它带来的片刻宁静。”
“我也觉得它很漂亮,也很想去星星上看看。”荧跟着抬头,一众人一起看着璀璨的繁星。
听到荧的话,丝柯克回过头看着对方:“美丽的泡影总会破灭,终有一日,我们会回到真正的宇宙,无论主动还是被动。
时间会推着所有人向前,让耽于天真的人长大,尽尝旅途中的苦涩。直至其能握住光阴中细沙,流露出自己的锋芒。”
“那一天,绝不会很远。”萨菲尔如此说着,“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但我认为,不尽然如此,因为它倒映着人们的命运。”
丝柯克点了点头:“即使是虚假的星空,像这样抬头仰望,也会感慨其辽阔与壮丽。想让善意铺满真正的星河,又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呢?”
二人仿佛在打哑谜,小派蒙就一头雾水,琢磨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虽然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但我们总有办法的吧?
从我们相遇开始,每天都很开心。就算旅途中有数不清的困难,我们也总能闯出一条路来。
一个人做不到的事,两个人就可以做到,两个人做不到的事,三个人就可以做到!
我们曾遇到过很多很好的朋友,做过很多了不起的事。我相信,就这样走下去,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
对于派蒙的话,丝柯克是认同的,毕竟,她也因为一些不确定,选择了求援。
她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到此,也是该离别的时候了,丝柯克看了看荧和小派蒙,又看了看萨菲尔:“事情解决,我也该走了。心相不同,力量的实质也会发生变化,我需要更多的训练来熟悉和适应。”
“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荧觉得自己有点舍不得了,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她觉得自己和丝柯克已经是很要好的朋友了。
丝柯克这时候倒是端起来,表现得落落大方的同时还颇为文雅:“命运会指引我们再次相遇,也许在某个寻常的街头,也许在下个陌生的星球。”
“呵,命运…”萨菲尔颇具嘲讽意味地笑了笑。
丝柯克也跟着轻笑一声:“聚散如烟,我更希望有一天,我们停下脚步的时候,能够迎来一个新的世界。
没有战乱,没有痛苦,没有被迫的离别…焚毁的焦土中也能重新开满鲜花。
为此,我们都要努力变得更强。”
“是!丝柯克师父!”荧立刻挺直了腰板,一副认真模样。
毕竟在丝柯克手底下学了一阵子,也算是个师徒缘分了,这一声师父倒也不显得突兀。
只是她叫丝柯克师父的话,那就和公子平辈了,而苏尔特洛奇和莱茵多特平辈,莱茵多特和艾莉丝平辈,也就是说丝柯克和可莉是平辈的,荧得跟着公子一起叫可莉一声姨了。
至于萨菲尔,那更是奶奶辈了。
不过这还不算太尴尬的,等到了纳塔才叫一个尴尬,因为这种辈分关系,导致萨菲尔在面对卡齐娜和欧洛仑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论辈。
因为荧在纳塔的辈分很高,是卡齐娜的师父,欧洛仑的奶奶辈,萨菲尔直接变成了太奶,以及…呃…高祖母。
当然,这个称呼被她激烈地否决了,这就是后话了。
只是现在,在场的几人压根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萨菲尔只是一脸笑意地看着丝柯克。
而丝柯克似乎有些羞赧,微微别过头去:“如果你喜欢这个称呼,我也不反对。再会。”
“再会。”萨菲尔微微点头,与她告别。
丝柯克挥手打开一道深渊裂隙,抬脚迈了进去,应该算是回家了。
等丝柯克离开,派蒙挠了挠头:“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她的语气好像柔和了一些?经历了这么多,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接触外界这么久,雪山冻堇瓜开始解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萨菲尔耸耸肩,说得理所应当。
这话让派蒙语气一哽下意识地心虚,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异常才压低了声音:“呜哇,别说这个了!起绰号被当事人听到什么地,太尴尬了吧!”
“还好吧,毕竟无论是荒泷一斗还是温迪,你不都这么干过?也没见你多紧张啊。”萨菲尔对派蒙突然的应激有些不解,“温迪那小子还是风神呢,不比丝柯克高贵?”
“不一样!”派蒙连连摆手,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一看一斗和温迪就是那种不会和她计较的人,而丝柯克总体给人感觉冷冰冰的,给她起绰号会很心虚吧?
欺软怕硬这一块…
萨菲尔哈哈一笑,伸了个懒腰:“唔…嗯!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在这里露营啊?”
她主动转移话题,派蒙秒跟,拍着手掌支持:“好耶好耶!我们好久没在外面露营了呢!看着天上的星星,应该可以做个好梦了。”
荧轻笑着看着派蒙和萨菲尔,依稀记得,在她与派蒙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派蒙还有些腼腆,说话也是夹着嗓子的,有点故意卖乖的嫌疑。
而她,也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只能拿着无锋剑勉强对付史莱姆,丘丘人之类。
这样艰苦的生活持续了好长时间,那时候的她们,露营是家常便饭,不,应该说,从她苏醒到钓起派蒙,再到遇见萨菲尔,这期间她根本没有遇见过其他人。
晚上睡觉都是选择爬到树上去,连正经的床都没躺过。
艰苦的日子过着过着,突然就结束了,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在蒙德的时候,因为没有尘歌壶,她都是借宿在歌德大酒店,睡愚人众的床,到了璃月也去挤萨菲尔的床,那时候起,二人就坦诚相待了。
露营不再是生活所迫的妥协,反倒是成了生活的调剂。
想到以前的事,荧突然回忆起萨菲尔背后那道狭长的伤疤,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着实把她吓了一跳,现在,那道疤似乎早就没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萨菲尔没说,她也没问。
三人麻利地搭起帐篷,燃起篝火,派蒙从储物空间拿出生肉,荧去掰了一些木条,她们就开始在这里搞起了野外烧烤。
吃到兴起,萨菲尔还从尘歌壶拿了火水出来,和荧一起喝了起来。
火水度数很高,微醺的红晕很快爬上了少女的脸颊,二人在月下对饮,畅谈过去未来,不知不觉聊到了很晚…
第二天,荧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晃了晃依旧有些昏沉的脑袋,昨晚喝的有点多了。
她看了一眼有些乱的帐篷,不由羞红了脸,这是在露营啊…看看自己被子盖着的一丝不挂的身子,又看了看散落在地的衣裳,她忍不住把头发挠成了鸡窝。
“下次一定不能喝那么多了!”荧在心底暗暗发誓。
似乎是听到了帐篷里的动静,外头的萨菲尔探头进来看了一眼,然后被酒气呛得缩了回去。
过了几秒才听到外头传来声音:“赶紧起来,洗漱一下,酒味太大啦!”
“还不是怪你!明明不喝酒也可以的!”荧一边小声逼逼一边迅速穿衣服。
萨菲尔才不管这些,她早就穿戴整齐并且洗漱完毕了。
酒精什么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事儿,洗漱完毕身上就没有什么酒味了,一切如常。
荧鼓着包子脸走出帐篷,就着萨菲尔准备好的洗漱用品开始洗漱。
在她洗漱的时候,萨菲尔就开始说起了今天的计划:“海灯节接近尾声了,今天我们得去一趟翘英庄,已经和胡桃约好了。”
“诶?有这回事?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啊!”荧慌忙吐出嘴里的泡沫,含糊不清道。
萨菲尔瞥了她一眼:“哦,我打算如果你没醒就自己去来着。”
“嗯?你这个女人,如此冷漠无情吗!”荧瞬间暴走,拿起毛巾就是一阵暴风擦脸,洗漱速度快了好几倍。
在荧麻溜的动作下,一行三人很快就收拾好了这边的营地,然后飞速赶往了翘英庄。
到达翘英庄后,小派蒙深吸一口气,一脸满足:“山里的空气真是清新,感觉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不会累呢。”
“确实如此,我曾经想过,等我退休了,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想想就觉得巴适。”萨菲尔笑着说出了自己过去的规划。
在她获得力量之前,也曾是个普通的小女孩,自然也会对自己的人生有些属于普通人范畴的规划。
比如将来找什么样的工作,找个又高又帅又有钱还只对她好的老公,相夫教子什么的。
退休的规划自然也有想过,不过现在嘛,这些都成了空谈,她的人生,早已没有了去考虑这些事情的余地了。
突然,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奶油——软糖——泡泡橘——!”
那声音不大,大概是距离比较远的缘故,但,还是可以听到。
派蒙歪了歪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下一秒,那声音再次响起:“好山——好水——好心情——!”
这下荧也听到了,她点点头:“确实听到了,泡泡橘,好心情啥的。”
“对吧!不是我的错觉吧!”派蒙确定了自己没听错,又看了看萨菲尔,如果自己和荧都听见了,萨菲尔没道理听不见。
事实上,萨菲尔不仅听见了,还在一瞬间就锁定了对方的位置,然后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她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还真是…意料之外的人,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去看看吧。”
“咦?运气不错?是我们认识的人吗?”派蒙有些惊讶,她确实感觉那声音有些熟悉,却只当是错觉,没想到被萨菲尔确认了。
对于萨菲尔的提议,二人自然是没有拒绝的打算的,于是,一行人直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顺着叫喊声的方向,三人一路爬上了山,在她们攀爬的过程中,那声音断断续续又响起了好多次,内容也很简单,都是类似于杏仁啊,可可酱啊之类的食材。
只是听着就勾的人犯起了馋虫,想吃点什么了。
那声音的主人听上去也是快乐得很,叫的是越发的欢快,以至于几人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高处。
终于,在陡峭的悬崖边,两道身影映入眼帘。
派蒙眼中闪过惊喜的光:“怎么是她们两位啊!”
萨菲尔早已知晓,所以不算意外,十分熟络地凑了过去。
“哟!这不是虎皮蛋糕小姐和蓝莓派小姐吗,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