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有点叛逆

  夜幕悄然降临,一栋位于半山的豪华别墅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然而,它的内部却静悄悄的。
  只有微弱的书页翻动声和客厅墙上挂着的石英钟摆动的旋律。
  陆伯尧刚刚从一场应酬中归来。
  他的脸色微醺,眼神中带着几分醉意和疲倦。
  脚步有些不稳地穿过门廊,打开了一扇房门。
  房间内,光线柔和,一股温馨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
  南渝坐在一张棕色的真皮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书。
  她的眼神专注而平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当听到门开的声音,她立刻放下手中的书。
  抬起头来,美丽的脸庞神色淡漠。
  他的酒意微微一震,看到南渝坐在那里。
  这个身影跟过去的她重叠,那时候她总是这般安静地等待着自己。
  陆伯尧的心瞬间雀跃起来,仿佛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围。
  他感觉到自己的脚步变得越来越轻快,仿佛所有的疲倦和压力都在那一刻消散。
  迈着修长有力的腿,缓缓走到她面前。
  “还没睡啊?”
  南渝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脸色淡漠疏离,“我等着给你煮宵夜跟醒酒汤。”
  这句话充满了抱怨跟不满。
  还有一丝丝被逼迫的无奈。
  也是,昨天晚上他要吃鸡汤面。
  她就要午夜时分,哈欠连天地为他现煲鸡汤煮面。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今天她学乖了,晚饭时就煲好了汤,放在砂锅温着。
  再煮面就容易多了。
  看见她这三分赌气的小模样,他故意逗她。
  板着脸沉声道:“你不是说吃宵夜对身体不好么?”
  “怎么?明知道对身体不好还要让我吃?”
  她并没有跟他斗嘴的雅兴,这个点她早就困了。
  如果不是怕他喊醒自己,影响晚上睡觉的睡眠质量。
  她压根儿不会特意等他回来。
  “嗯,那您是喝醒酒汤还是喝蜂蜜水?”
  他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抽起了烟。
  精致的下颚抬了抬,“你不是说喝点温水就挺好?”
  南渝默默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又冲了一杯蜂蜜水。
  两杯一起放在他面前。
  然后很公式化的开口:“先生,您慢慢喝。”
  “我先睡了,晚安。”
  “等等。”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她停住了脚步,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令。
  “我今天脖子有点疼,过来给我按按摩。”
  她转身踱步到他面前,微微弯了弯腰,“不好意思,先生。”
  “我不是按摩技师,提供不了这项服务。”
  陆伯尧扯了扯嘴角,笑得一脸不屑:“你以前不是经常主动给我按摩,我觉得按的还凑合。”
  “不好意思,您也会说是以前。”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我早就不会按了。”
  他对她勾了勾手,“过来试试。”
  南渝极不情愿地走到他身后,重重地捏他的脖子,真是恨不得掐死这个性格恶劣的男人。
  每天深更半夜回来,还逼着自己忙前忙后伺候他。
  要不是为了救顾霆琛,她早就带着孩子逃之夭夭了。
  哪有他这样折腾她的机会。
  南渝有时候在想,她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他多大的血海深仇。
  这辈子,他要这般不放过她。
  想当初她死乞白赖地要留在他身边,他不屑,他不要她。
  好不容易,她接受了分开。
  虽然算计了他,带走了他的种。
  可她无论是对孩子,还是对他都是真心实意,不掺杂一丁点假意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来没想过找别的男人。
  就想守着儿子长大,这也不行吗?
  明明不能给自己未来,还非逼着她痛苦的爱他,这个行为真的很自私!
  南渝毕竟是练家子,手劲比一般人大。
  她下了死手,还是有点疼的。
  他从脖子后面握住她的小手,“别按了,我不疼了。”
  “明天陪我去港城出三天差。”
  “先生,恐怕去不了。” 她把手从炙热的掌心中抽出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怎么?”
  她支支吾吾道:“我不方便去外地,孩子们没人照顾。”
  “家里这么多人,还照顾不了两个孩子?”
  “我不放心。”
  “陈妈会替你照顾好他们,不用担心。”
  她沉默了,因为不想去。
  但又不敢太直接拒绝他,怕他大半夜又发疯。
  见她一脸犹豫不定的样子,他掷地有声地开口说道:“出差回来后,马上放顾霆琛。”
  “真的?” 嗓音轻快又甜美,透露出内心的喜悦。
  “骗你有什么好处?”
  “我去洗澡了,你把行李收拾一下,明天早上起来就出发。”
  说着他就起身去了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南渝只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往行李箱放。
  自己的衣服,一件都没拿。
  他原本以为,她是准备收拾完了自己的衣服,再收他的。
  但他真的想多了,她只收拾了自己的衣服。
  关上行李箱就上床准备睡觉了。
  他掀起眼皮,凉凉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道:“我的行李还没收拾。”
  女人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漫不经心地应声:“嗯,那你慢慢收,我先睡了。”
  男人低声吼道:“南渝,你不给我收拾行李?”
  她眼睛都没睁一下,阴阳怪气的说:“我为什么要给你收拾行李,我又不是保姆。”
  “难不成你让我回来,是来给你当保姆的吗?”
  陆伯尧气结,对于突然变得叛逆的南渝有点错愕。
  之前她不都是小声小气顺着自己的吗?
  突然的脾气是从哪里来的?
  俊眉微扬,“收拾个行李就是保姆了?”
  南渝突然起身,自嘲地笑了笑,“大半夜给你煮宵夜,还要给你按摩,收拾行李,不是保姆是什么?”
  “你如果真的把我当保姆,我就起来给你收拾。”
  “那我以后就只干保姆的话,而且我只当不擦边的那种。”
  陆伯尧抽了抽嘴角,小嘴巴巴,词汇量还挺大,连擦边都说出来了。
  内涵什么呢?
  “陆先生,你不会又拿顾霆琛威胁我吧?”
  “你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天天威胁,逼迫,不觉得很无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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