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石岩的委屈

  就在这时,石岩隔门大喊:
  “爷,您要的女人到了,两个都是醉花楼里新晋的头牌,我让人刚去掳来的。爷你快点出来啊!”
  两头牌晚上累着了,白天补觉,睡的正香,就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一路飞檐走壁,颠的七荤八素的,送到了这里来。
  夏雨棠一下子被吓醒,睁眼便看到宇文淮离自己胸前近在咫尺的手,意念一动,她凭空出现的银针快准狠的,扎在了宇文淮手臂的穴位上。
  宇文淮痛的一声尖叫。
  夏雨棠蜷缩身体,迅速将自己没入水中,只剩一个脑袋露在水面,她凶神恶煞的剜了宇文淮一眼,宇文淮后半句尖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
  “带着你的两个女人,滚!”
  夏雨棠怒火中烧,即使她是个现代人,观念不像古代女子那样封建,但也免不了又羞又气。
  这几天在宫中,要照顾太后,又要照看宇文凌,虽然太后和宇文凌对她都很和善,但伴君如伴虎,她还是要小心谨慎,以免得罪了谁,又将自己置于险地。
  今天中午回了王府,打发了宇文淮,她便想泡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个午觉,结果由于泡澡的时候太困,睡了过去。
  醒来就发现宇文淮想要轻薄她,想女人了就跑来她这里,趁她睡着了打她的主意,真是气死她了。
  还醉花楼的头牌?大白天的?一次还要两个?呸!死渣男!
  枉她今天还差点被他送护卫的行为感动。
  门外的石岩听到宇文淮的半截尖叫,立马脑补出了:宇文淮突遇刺客,尖叫出声,叫到半截,又一下子被对方掐着喉咙,不能再发出声音,一副快要被捏死的样子。
  心想,对方武功得多出神入化,才能把咱王爷弄成这副可怜样子啊。
  但他也不敢耽误,即使去送死,他也要去救王爷。
  他扔下手里提溜着的两个花枝招展的头牌,也不管那两人吐的你死我活,嘴里大喊着:
  “爷,属下来救您了!”
  整个人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后退几步,然后猛然发力,迅速的朝门上撞过去。
  两位头牌虽然不解石岩的举动,但还是出于良好的职业素养,立马停止了呕吐。
  一脸菜色,却又面带微笑,搔首弄姿的摆好了招牌动作,准备一会儿大显身手,毕竟今晚的顾客可是一次两女,自己可不能掉链子。
  可谁知,石岩撞过去才发现,门里面压根没有上栓。
  在他大力撞击后,门轻飘飘的打开了,他收力不及,向前扑去,眼看着就要来个狗啃泥。
  突然一道劲风向他袭来,四三码的鞋底子,冲他胸口一脚,他整个人又“嗖”的一下,飞出了门外。
  连带着两扇门,和那两位风情万种的头牌,一起飞了出去。
  石岩倒地后,坐地滑翔数米,裤子被磨破,屁股上泛起火辣辣的疼,他倒吸一口凉气。
  心想,完了完了,这回王爷死定了,这刺客真是祖师爷级别的呀。
  此刻屋内的夏.祖师爷.雨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衣服。
  吩咐寒霜提着一桶洗澡水,将站在门口的宇文淮浇了个透心凉。
  “王妃命属下来给王爷降降火,王妃说了,要是一桶不行,还有,管够!”
  那两位头牌,看到此种情形,对视一眼,也顾不得被摔成八瓣的屁股,横七竖八,连滚带爬的跑了。
  躲在树后偷看的胡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偷偷的替石岩捏了一把汗,随之极速溜走,心里默念让他自求多福。
  胡为本来看出了宇文淮对夏雨棠的心思,但进展太慢,他便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刺激夏雨棠,谁知石岩脑子里的坑就是个无底洞。
  怕石岩反应过来,找他算账,他只能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这边宇文淮并不知道胡为的小九九。
  他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怒气直冲天灵盖,头发梢都冒着寒气。
  “唰”一下朝着石岩飞去,尚在懵逼中的石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来得及分辨打他的人是谁,眼睛上就挨一拳。
  疼痛让石岩神魂归位,拳头便朝着宇文淮的面门打去。
  两人迅速的扭打在了一起,揪头发,扯耳朵,拳头巴掌全都招呼上了。
  宇文淮被石岩三番五次搅扰好事不说,如今还害的他以后连夏雨棠的院子都不让进,直气的他烧心挠肺,手下更是拳拳到肉。
  石岩心想,如此武功高深莫测的刺客,竟然如同街头的泼妇一样,扯着他的头发打,心里憋屈的不是一星半点。
  枉他身为楚王府一等一的侍卫头领,竟然跟人像泼妇一样打架,传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王爷的脸往哪里搁,遂也是毫不留情的对着宇文淮,连打带拔毛。
  等到两人实在没有力气了,才撒开手,歇了好半天,宇文淮才踉踉跄跄的站起身。
  石岩怕他再打,立马颤颤巍巍的起身做起了防御。
  宇文淮却指着石岩,像只病猫故作老虎凶猛姿态的样子,说道:
  “你明天不用再来王府了,立马收拾包袱,给本王滚蛋!”
  石岩倾刻如五雷轰顶,勉强睁开肿的几乎连缝都不剩的眼睛,看向了宇文淮。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石岩差点原地去世。
  只见宇文淮脸肿如猪头,熊猫眼,还不一样大,头发被扯的如同疯妇,嘴角歪斜开裂,指着他的那只手背上,两排十分显眼的还在渗血的牙印。
  要不是声音,和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石岩完全认不出,这就是风姿绰约的楚王宇文淮。
  石岩吓得不行,宇文淮如此惨烈模样,全是出自他的手笔。
  宇文淮一瘸一拐的走后,石岩颓败的坐在地上,抬起破成碎布的衣袖,擦了擦即将流到嘴里的鼻血,触及到脸上和手臂上的伤口,痛的他龇牙咧嘴。
  他真是越想越委屈。
  胡为说王爷想女人了,他火速让人去醉花楼抓了两个头牌。
  在门外听到王爷的尖叫,他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冲进去救王爷,结果,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却被王爷打了一顿,还被扫地出门。
  突然他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都是这个杀千刀的胡为!
  如果不是他说王爷想女人了,压根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他也不会误打王爷被扫地出门。
  这样想着,他忍着疼痛,起身抖了抖一身碎布条上的尘土,伸手撩了撩丧尸一般的头发,一瘸二蹦三呲牙的去找胡为。
  石岩找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胡为踪迹,只好又骂骂咧咧的回自己的住处。
  谁知,他这副尊容,却被府中的侍卫,当做了不知怎么混进王府的乞丐。
  侍卫们也不敢掉以轻心,能混进戒备森严的王府的,绝不是一般的乞丐。
  侍卫里的二把手头子韩玮,甚至已经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到底哪里的守卫漏洞,让此人无声无息的进了府,这样是追究下来,他少不了一顿板子。
  思及此,韩玮立马加派了很多人手,准备将石.高深莫测乞丐.岩生擒,好好的审问一番,看他是如何进来的。
  石岩慢慢的环顾四周,一个个持刀的侍卫对他露出凶狠忌惮的神色,欲哭无泪。
  苍天啊,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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