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雪止步小升初

  溜走的是悠悠岁月。
  留下的是更坎坷和满是荆棘的路。
  二月天的一个早晨，天气晴朗，空气清新。
  阳光斜射着大地，路两旁的树枝上还残留着雨后露珠。
  小雪在上学的路上踽踽而行。
  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扬，衬托她那张，小而洁白，皮肤细滑的脸更加美丽动人。
  二道清冷的眉毛，一双如梦的眼睛，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紧闭着，带着几分忧郁。
  一睛望去，她像个才几岁的孩子，其实她已是快小学毕业了。
  她不急不慢地走着，显然并不赶时间。
  那白而纤细的胳膊，露在短袖衫的外面，看起来可怜兮兮。
  她似乎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一切行人对她而言都是虚无飘渺的存在，她自我陶醉。
  阳光已经很强烈了，小雪走过一排排房子。
  抬头望了一下那些房子的窗户，给自己一个安静的微笑。
  喃喃自语：
  “人，为啥要生活在窗户里？窗外的世界多美。”
  她仰望天空，眼里闪过灵动的一丝光彩。
  她拉了拉书包的带子向前走，脸上始终带着那个安静又有些苦涩的笑。
  “嗨，小雪，你真早。”
  一声熟悉的喊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她回头一看，是刘师华。
  “师华，你也好早呢。”
  小雪微微一笑说道。
  “噢？一个暑假没见，真有点变了。”师华说道。
  “是吗？”小雪笑着说。
  “我倒是看不出你有什么变化呢？”
  “你永远都是那个温柔的笑脸，不过细看还是变了。”小雪又笑说道。
  “什么变了呢？”
  刘师华斯斯文文地问道。
  “脸蛋变黑了，个子变高了，身材变婀娜多姿了。”
  “真是：美如牡丹，气质如仙，”
  “莫说父母爱，谁见谁崇拜”。
  “你真牛逼啊小雪。”
  “怪不得上次诗歌比赛拿了第一呢，这也太才了吧。”
  她们俩人谈着走着，刚跨上一座水桥。
  突然听到一声大喊：
  “小心掉桥下，被大水冲去洞庭湖喂王八啊。哈！哈…”
  小雪一听就知道是绰号大王张玉。
  刘师华正待应她，小雪立马拉她一把说：
  “先别理她，气气她再说。”
  二人故意装作听不见，头也不回地朝桥上走。
  刘师华笑着说：“小雪，还真有你的啊。”
  那边绰号大王张玉恼火地冲上来。
  一把抓住小雪的衣服，喊道：
  “好你个＜莫愁姐＞（绰号大王给小雪取的）才月余不见，连耳朵都忘带了。”
  “今天没与凌明一起，就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人啦？”
  “还有你，刘师华，你又在想谁呢？”
  “唐伟吗？那就冲啊，干嘛还慢吞吞地走，说不准唐伟早等急了呢？”
  俩人被张玉数落的哭笑不得。
  小雪连忙向师华使眼色。
  刘师华会意地说道：
  “玉妹妹，我们刚说起秋明生病的事情，真的没听到你喊我们。”
  “什么？”
  张玉一惊连忙问道：
  “严重吗？什么病？要不要紧？”
  “看把你急的，他早好了，这会正在后面追你呢。”
  小雪悠悠道。
  真是好巧不巧，凌明，秋明真的追来了。
  完了，这下穿帮了，她们俩想着。
  张玉迫不及待地看着气呼呼的唐秋明问道：
  “秋明哥，你病好了吗？要不要紧？”
  “我…”秋明懵圈了半天。
  “我什么时候病了，是谁咒我病了？”
  “好你个张小雪，竟敢联同刘师华耍我，不打残你我跟你姓。”
  “凌明哥哥救我。”
  小雪一边躲一边说：
  “跟我姓你还是姓张。哈！哈”
  凌明拦着张玉对秋明说道：
  “秋明兄，管好你玉妹妹”
  秋明一把抱住张玉微笑道：
  “玉儿，别追啦，我们都快是中学生啦收起你那野性子。”
  “哼”
  “刘师华，你没人保护吧，我打不着小雪，打你总可以哈。”
  “谁说她没有人保护啦？谁敢打她？”
  大家寻声望去，高大帅气的唐伟，大步流星而来。
  走到师华面前摸摸她那直肩的卷发问道：
  “谁欺负你了，嗯？”
  “这下没辙了吧，还有谁可以给你打呢？嗯…？”
  小雪笑了笑说。
  “真是同学聚会，言谈甚欢啊。”
  凌明说完哈哈大笑。
  六人在笑声中进入小学最后一个学期。
  经历了一个寒假的分别，大家相互都会带着思念回来。
  到处都有欢闹声和笑骂声。
  小雪坐在走廊里，双手抱膝出神，刘师华坐在她身边。
  斯斯文文的声音：
  “小雪，张玉像二十世纪漫画里的哥乐女郎，而你却更像中国古代的美少女。”
  “你说鬼话呢。”小雪皱皱眉头说道。
  “我听说张云云老师不带我们最后这学期了，是真的吗？”
  小雪有些失落地问师华。
  “不知道，我没听说，你从哪听到的？”师华问。
  “嗨，”“你们俩有什么事，非离开大队伍来单聊？”
  张玉随即又十分神秘地说道：
  “我刚刚看到张云云老师房里有个漂亮的女孩。”
  “与你有啥关系吗？”
  刘师华问道。
  “张老师那么帅，就应该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啊。”
  “不像数学高老师，满脸黑痣，脸上的痣东一坨西一坨的，一定不能有女孩喜欢啊。”
  “喂，能对数学老师描写得雅一点吗？”小雪抗议道。
  “呀…？我不懂。我是个粗人！”
  “只有你小雪才一天到晚诗呀，词呀。”
  “月亮啊，星星啊，彩云啊……”
  “好啦，好啦，你有完没完。”
  刘师华皱皱眉说道。
  早读铃响了，同学们都回教室早读。
  张云云老师倚窗而立，他静静地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
  小雪偶尔抬头看着那熟悉的，永远都穿得特别整齐的背影。
  过了一会，他走教室，扫了一眼大家，最后眼光停在了小雪身上。
  一个月，她成熟了，变得更漂亮了。
  他对小雪微微笑了笑，小雪同样回他一笑。
  小雪那一笑，让张云云他感觉好满足。
  然后张云云老师说道：
  “同学们，这是我陪伴你们最后一个学期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细看之下，他眼眶微红，里面有泪花闪过。
  老师继续说道：“我相信大家在最后的学期里，一定会好好学习，争取人人都能升中学。”
  万事万物都在变，不变的是时间，每天永远是24小时，转眼离升学只一月。
  一天张云云老师兴奋地在课堂上对同学们说：
  “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县重点中学提前抽135人参赛，其中前十名免试入学。
  “我们学校派出的是：凌明，张玉，小雪，刘师华和唐伟五人参赛。”
  二个星期过去了，张云云拿着成绩单，兴奋地走进教室说：
  “恭喜我们班参赛的五人都勉试进入县重点中学。”
  静，死一样的教室让张云云致吸。
  他扫了一眼，不见凌明与小雪，张玉和秋明也不在，一种不好的预兆扫过他的心身。
  “谁能告诉我倒底出了什么事，啊？”
  刘师华站了起来，眼里有着怒火在燃烧。
  她愤恨地说道：“就在今天上午，老师接到县中电话去拿他们参赛的成绩单。”
  “你前脚刚走，校长就来了，后面跟着张混的爷爷张木义。”
  校长当着全班同学，对小雪说：
  “张小雪同学，对不起，这次你被取小了升学资格，以后还有机会的啊。”
  “实其我也不想的，你这么优秀，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也倍受良心谴责，可是他们拿全校老师的工作威胁我。”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当时任乡长的张木义。
  “小雪听后，什么也没说，提笔飞快地写着什么。
  片刻后，她将写好的东西交给师华，就冲出教室。
  凌明，张玉，秋明去追了。”
  听刘师华说完，张云云整个人都瘫坐在讲台上，无助，绝望……
  接着刘师华又递给老师一封信，对老师说，“这是小雪听完校长的话后讯速留给老师你的。”
  张云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信封，信的第一页是一首诗：
  青青松柏，学友裁培，斤沾化雨如霜；
  师生相处，朝夕相望，奈何离别今朝；
  世路多枝，人生渺茫，此别何日是了；
  诲我谆谆，友谊在抱，仰瞻师哓道高。
  下面是一段很长的话，张云云看完后，握信的手在发抖。
  他喃喃自语。
  “小雪，你知不知道我喜爱上你了，你信中说到的女孩那是我妹妹，我爱你，永远……
  我也会拼尽自己所有力量让你进入县重点中学，哪怕用生命去换，也在所不惜。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思思，你又怎么啦？”
  她望着我：“主人，小雪真的好无辜，那张混和他爷爷张木义现在在哪？要不要我去解决掉那俩垃圾？”
  我揉揉她的头，笑了笑说：
  “他们都死了，是死于非名啦。”
  “那小雪的那些同学都好吗？”
  “除了玉林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