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南区平安夜
“老大，我们有麻烦了！”
半夜三更，多朗打电话说：我们送到唐人街赌场的钱有问题，是假钞。
听到这个“好消息！”我怒火冲天，直接从二楼窗户跳下来，摸黑踩雪一路小跑到基地。
基地门口已经挤满了人，红缎带军团的骨干都聚集这里，只等他们的首领。
道拉格.盖拉格。也就我！
一路风雪，听闻自己的钱出问题我只穿着单衣短裤就跑过来，此时一阵风吹过，冻的直打冷颤。
“老大，这次的钱很可能被调包了！”
“等等等等！”我打断他“先进屋再说！”
实在受不了寒冷率先一步钻进屋子，这会儿马尔福太太已经深度睡眠，到了办公室，接过玛卡巴卡冲的热咖啡。
喝一口暖和一点，才开口道：说说吧，钱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多朗就将事情完完整整的交代，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新年快到，每年冬天圣诞前，组织都给员工发红包。
这是我定下的规矩，作为“过来人”知道员工的辛苦，所以年终奖必不可少。
每个新年月底，红缎带都会给手下发双倍工资，和一个足够一次全家旅行的财富红包。
年关将至，多朗和往常一样，让人去赌场取出“洗过的”钱，然后再存入银行。
这样财务就可以把钱打到所有人的工资条上。
本来没什么，不过押送钞票的护送，突然烟瘾犯了。非要抽根烟再搬钱，一根烟点燃却不小心点燃了脚下的钞票。
ho shit！本来正紧急救火的众人，突然发现美刀燃烧后的火焰居然是红色的，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手下立刻告诉多朗，多朗也带着人去质问唐人赌场，是不是想黑吃黑。但让人意外的是，赌场此时已经门庭若市。
墨西哥帮派，黑人帮派，白人帮派，韩国帮派等等，不少在这洗钱的组织，都来找后账。
不用想，他们的钱也出现问题。赌场身后是龙家，在唐人街龙家的信誉还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大家没太为难赌场，只是自己钱出了问题，都要找个说法。龙大少爷对众人保证一定会查清此事，并且对于造成损失的诸多帮派给予赔偿。
这事算是暂时压下去了，可这几天多朗发现，他们的生意赚的钱也都有问题，看着和真钱一样，连机器都查不出来。
只有一个缺点，就是燃烧后会发出红色火焰。多朗觉得问题很大，应该告诉我一声。
我们分析了一会儿，一至认为有假钞集团疯狂的把假币散入市场，经过调查现在赌场、银行、超市，大街小都有这种假钞。
我摸着下巴皱眉，看来是有人要搞事情啊。
“用我们武力介入吗？”
多朗问。我一口回绝：不用，等着fbi出手吧，他们比我们更急，想象一下政府人员，发的工资回家一看是假币！那是怎样的场面？
我告诉多朗，停止组织一切生意，查出假钞最早出现时间，将处于这个时间段的钱全都另存起来，我们得等干这事的王八蛋落网，然后再找他赔偿损失。
我的策略，不宜大动干戈，找人暗中调查，再跟踪就好。
搞定事情，已是凌晨，索性在这对付一宿。
直到早上八点，我浑浑噩噩的去了凯的酒吧，喝个早酒。
要两自产的小菜，一盘猪尾巴，一瓶烫过的烧酒。
一口酒一口肉，总算恢复了点元气。酒吧门被推开，弗兰克进来，他是日常签到。
冲着凯要瓶啤酒，喝一口然后坐在那抱怨，艾迪到底去哪了？自从发生了凯伦事件，就再也没见他。
弗兰克喋喋不休：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他消失靠希拉的那点补助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那你还有钱喝酒？”
凯日常吐槽，大哥…你有一个儿子就在旁边，你还好意思抱怨别人不负责任？
真是流水的人渣，铁打的弗兰克！
酒吧里都是一些刚过完夜生活，来恢复元气的，大家闲聊着自己的见闻。
其中一个小黑在朋友面前说自己曾经被警察用电击枪电了两次，就是不倒。
喝酒的弗兰克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插嘴道：吹你二大爷呢！
小黑和他的朋友们怒视，弗兰克还在自说自乐：上次，我只被电了一次，就飞流直下三千尺……
他指着自己的下体。并嘲笑小黑，人黑，但挺能白话！
小黑被嘲讽直接上头，走到弗兰克跟前：要不我们赌一千刀！
“我再追加九千刀……真金白银，赌你不能接受两次电击！”
弗兰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对赌？他弗兰克就没在怕的！
赌约成立，凯作庄家，酒吧客人们纷纷下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自然也跟着下注。
一千刀赌弗兰克……输！
“哦”“哦”“哦”“哦”“哦”“哦”
酒吧传来一片呼声，凯更是震惊我的胆大。
“但是…你哪来的一千刀？”
“上次弗兰克戒酒我赌他失败，为此赢了一大笔。”
弗兰克只关注我利用他赚钱，想着如何分一杯羹。小黑不管其他，他只想完成赌注。
凯从吧台底下拿出电枪，对着小黑就是一发。强大的电流通过枪传输到人身体，瞬间小黑就浑身颤抖，惨叫不止。
一共十秒钟。第一次电击小黑挺住了，干得好小伙子。
众人欢呼，酒吧的大家开始兴奋起来了。
“碰！”“呃………呃……额”
第二次，电击又来，小黑肌肉抽搐，浑身散发出焦香，咬牙切齿的他都要熟了。
但老天眷顾坚持不懈的男人，尽管痛苦小黑还是挺住了二次攻击。
他愤怒的拔下电线，大口喘着粗气靠在吧台，对弗兰克说：“我的一万美刀呢，你个傻屌！”
弗兰克：！！！！！！
酒吧众人幸灾乐祸，而弗兰克日常跑路，电击他不行，但逃跑小黑不行。人渣就是干这个的，平时的三百六十五天，跑路是日常工作。
看着小黑和朋友们去追人渣，酒吧里欢声笑语，我拿到一大笔赌注，开开心心的回家。
路上还好奇的试了一下钱的真假，火机过后，红色火苗儿！
“ shit！”
现在就没有真钱了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还怎么维持？不行得赶紧搞定那个印假钱的混蛋。
怒气冲冲的回家，看到大姐对着电风扇吹头发。这么冷的天……你有病吧？
大姐回答：昨晚偶遇夜店小王子，又是炸街飙车，又是沙滩排球的，有点承受不来。
我怀疑她在开车，但我缺乏证据。
另一个房间的利普开门出来，打开冰箱拿冰袋，才看到这货鼻青脸肿的。
问他咋了？他说：我组织的拳击比赛，选手放鸽子，只能自己上了。
“不过也赚了不少！”
利普边拿啤酒边开玩笑。大姐翻白眼：你活该！
我耸耸肩，打算上楼补个觉。黛比这时下来，大姐问：你的托儿所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
黛比回答后，又抱怨：利欧姆发育太快，我不能再和男生住一起。
“拜托，他才几岁？”
黛比将利欧姆抱出来，看着纸尿裤上的凸起。“哦～～！”大姐有些无语，但依然驳回了黛比的请求。
“好姐姐应该照顾弟弟！”
大姐拍拍黛比的头，给予口头奖励。
搞定早餐，送走家人。大姐也困的不行，戴上我给她买的眼罩，上面写着“滚一边去！”
一头栽倒床上，不省“人事”。
哦！比我睡的还快！看来昨晚很疯狂，不知道是不是大姐夫离开的后遗症，现在的大姐有意放纵自己。
这可不是好事，我搞定手头的事，得去找大姐夫谈谈。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在之前我得好好睡一觉。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晴朗的天在家里睡个回笼觉，是最享受不过的事。
可惜好梦只有三小时，我就被利普叫醒，他抓着我出门。来到凯家的后院，而凯正在后院里维修一辆报废的旧快餐车。
利普将早就买好的零食和香烟放进车里。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这个时节，正是他们圣代小卖车开业的时候。
每年的这个时间，凯和利普都会开着这辆破车，沿街贩卖一些零食以及混杂在其中很不起眼的快乐叶。
大麻是个好东西，能搞掉你正常的智商，使你从此不再饱受脑子的痛苦。
没错，那玩意玩多了会脑残。但在老美仍然有太多人愿意玩这个，而且因为利益颇大，政府也不能完全禁止。
所以每当圣诞节前一天，也就是平安夜，他们会带着快乐，低价售卖给街区的孩子们。
以此来丰厚自己的钱包，这次带上我，是因为我的红缎带身份。之前告诉过凯我加入了红缎带，他认为如果带上我会更安全一些。
虽然平安夜，连警察都不会去找小偷的麻烦。就这样三人开车奔往，南区的每个角落，他们卖货，我睡觉。
靠在最后坐，带上墨镜，头歪到窗边，像个旅途困乏的旅友。
铛铛铛！就在我睡意正酣之际，一阵敲玻璃的声音，传入耳朵。
不耐烦的用手划低墨镜，看着车外的小屁孩，他正拿着十美刀，紧张又激动的说道：我能买一支快乐叶么？
“不行！”
“我有钱！”
“在哪？”
我伸手过去，他将十元大钞放到我手上，我回身给他两包薯片外加三盒糖。
“就值这些！”
“孩子懵逼了，他感到自己受了欺骗，开始威胁我道：我大哥是威尔！
“哦～是吗！那你让他来找我！”
孩子愤愤而走，不一会儿威尔过来，看到是我他当时就吓哭了。
“过来！”
威尔不敢逃走，只得颤颤巍巍的靠近我，我一把抓住他将他提起。
“听着，如果我再看到十岁以下的孩子，来买这个。我就把你腿打断，插进你屁股里，然后再打上石膏！”
犀利的言辞彻底吓尿了威尔。
我问他：听懂了吗？
他哆哆嗦嗦点头，裤脚儿有一线水珠儿滑落。
“很好！”
我看看湿润的大地，放开威尔，继续睡觉。
而凯和利普也在前面筛选，他们也只卖给十岁开外的顾客。毕竟在南区，人生观，价值观成熟，就在这个年龄段。
南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十岁之后，不再受任何人左右，因为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