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换个地方调查
两人一起待在这院子中复盘了一番郭乐发现的线索。
“这些都是这院子的管家同苍阳国的信件往来，都是用的苍阳国的语言，到时没有写多少关于拐卖人口的事，更多的是一些日常问候。从十几年开始每月都会有一封，从来没有断过。我还没来得及每一封都看过去。”
郭乐指了指屋中某个放信箱的位置，之前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就是这信箱中找到的。
“除此之外，我在这院中就没有多少与苍阳国有关的东西了。老大你来到这里的暗道也是一件。”
郭乐向许惟解释道，“我听说，这后院原本是这皇商的妻子和孩子的住所，当他两个儿子出事后，他的妻子也因为伤心过度离世了，后来这院子他就一直没有来过。”
“但他一定知道这暗道的存在以及苍阳人的行踪，院子里来了这么多人进到暗道中，这动静不会小，一定会有人发现。”
许惟想了想目前的局势，觉得留在这后院中实在是没法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的，她决定去前院看看。
“小乐，你留在这里仔细看看这些信件，重点关注从去年开始的，我去前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郭乐点头应道，“好的老大，你注意安全！”
许惟观察了一阵外面的情况，确定附近没有人了之后才悄声出门，快速朝着前院而去。
前院的风景比之后院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占地面积更大不说，就是那些绿化建筑假山假水就比后院还要多。
不过这么多的风景也让许惟有了更多的藏身之处，前院的下人要多出不少，现在时间其实才刚天亮没多久，就已经十分热闹了。
“诶，你说今天要来的那位大人物究竟是谁啊？好久没见管家这么重视了。”
“这些不是咱们该关心的，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哎哎哎，你问他怎么都不问问我？我听管家身边的小刘说啊，对方是如今咱这几个郡中最大的粮商！就咱们卓河，十家粮店能有六家是他的！”
“做这么大？他来找老爷是为了什么呀？”
“甭管他做到多大，在咱们卓河郡行商还不是要看老爷的脸色？”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说了，当心被管家听了去！他可最讨厌有人讨论来府上的客人了。”
几个侍女从许惟藏身的地方经过，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今天这位前皇商还有个客人要接待。
正好给自己留出了调查的时间。
许惟一路躲着人走，终于是找到了那位前皇商的所在院落。找到一个适合观察的位置，许惟看向屋内。
对方此时正在下人的伺候下洗漱，他的头发已经花白，面孔却还是一副三十来岁的样子，并不显得苍老。一旁的桌上，侍女们正在摆放这位老皇商的早餐，整整两层食盒的食物几乎摆满了半张桌子。
很快，收拾好的老皇商就在桌前坐下了，却没有直接动筷，而是对着旁边的人又说了些什么，对方又从另一位侍女手上结果了一个盒子，端到老皇商的面前打开。
因为正好被盒盖挡住了视线，许惟看不到盒子中装着的是什么，只看到老皇商一脸满意的表情，一片片地将盒子中的东西夹起来吃掉。
那东西是颜色深红，似乎是某种肉类，光是从这个角度看着许惟也认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只是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皇商吃完了盒子内的东西之后，才慢悠悠地开始自己的早餐。
许惟在外头蹲了许久，才终于等到他起身走出院子。
“阿全，今天准备得很是新鲜，不错，要继续保持。”
老皇商对着身边一直跟着他的管家，一脸满意的夸赞到。
管家一脸笑意地表示，“老爷满意就好，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这批送来的货还有不少，够您享用许久，我每日都派人好好看管这呢。”
许惟藏在暗处仔细听着两人的对话，只是他们说完这两句之后就不再言语，一路沉默地朝外走去。
应该是去见那位客人了。
对方暂时不会再回来此处，看着院中干着杂活儿的下人们在两人走后都放下手里的活计躲到一边聊天去了，许惟直接从窗户中进入了这间院子，开始搜查起来。
刚进来的一瞬间，许惟就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她不太能形容出来这是一种什么味道，有点像是油脂混合着花香再加上一点腥臭味，在这之中，许惟还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这奇怪的味道是从卧床前摆放的炭盆中传出来的，这屋子的主人每天闻着这个味道，居然也不难受。
许惟打开炭盆看了一眼，它的中间摆放着一小碟淡粉色的液体，正是这味道的来源。
这淡粉色还十分浑浊，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近距离下这味道更是浓郁，许惟有些受不了了，赶紧将盖子合上。
努力忽视空气中飘散的味道，许惟开始观察起这屋子内部的其他东西，一眼就看到了一处怪异的地方。
她之前在外头观察时视觉有限，没有注意到这屋内的一角还放了一张供桌，上面没有像一般人家一般供奉一些神佛，而是一个意义不明，几乎不成人形的玉制雕像。雕像面前摆着的也不是香炉之类的供奉常见的东西，而是一大碗的生肉和一碗血。
这肉明显不是普通的猪牛羊肉，许惟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血和肉的来源八九不离十就是她想的那样了。
压下心中稍许的不适，许惟继续观察起房间中的其他地方，却是除了那一处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她甚至学着前世看过的电视剧和小说里那般，将屋子里所有的瓷器都拿起看了看，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隐藏起来的暗处。
或许是自己调查的方向出了错。
许惟想到刚才管家提到过的存放“新鲜货物”的地方，决定去找一找。
她在这前院中四处寻找，未找到目的地，却是看到了老皇商和他的客人。
看到那张自己熟悉的脸出现在了视线中，许惟的瞳孔一瞬间的缩小，心中感到十足的震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