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我们领证吧

  杨金叶坐在地上狂蹬腿,高声哀嚎,撒泼道“老天爷啊!我不活了!”
  “你活不活,我不知道,但你这黄谣能把徐知青清清白白的姑娘,给活活逼死。”
  郁葱压根不接对方的戏。
  由于,她不知道徐红霞的具体打算,不好越俎代庖,就又把语气放缓劝说。
  “人家和你儿子处对象,是正经八百的准备结婚,不仅出嫁妆,还不要彩礼,长得漂亮,有知识,懂文化,有的是好人家愿意娶。
  好聚好散吧!
  闹这场戏,挺没意思的……”
  王滚刀肉作为葱姐的拥趸,立刻就拉着几个关系不错的大娘帮腔。
  “你们老朱家可真没劲!”
  “是呀,有这样的混蛋婆母搅和,谁家姑娘愿意嫁过来?”
  “好日子,没好过啊!”
  “朱榆摊上这个混不吝的妈妈,怕是不好娶媳妇了……”
  一场风波在郁葱的强势干预中,几个大娘的协助下,将影响迅速降到最低。
  折腾到了晚上九点多,郁葱才把徐红霞送回知青点。
  西院里和徐红霞同屋住的女知青们,如同躲避瘟疫般的收拾包裹,连夜搬到了隔壁。
  徐红霞刚逼回去的泪珠,看到如此场景,又开始流出。
  郁葱瞅着浑浑噩噩的恶毒女配,不禁有些疲惫。
  可冲着对方给她做了那么多新衣服,她还是强撑着精神,在死寂中开口。
  “还想见朱榆吗?”
  “我想听他亲口说……”徐红霞心脏好像被刀扎一样的疼。
  她对葱姐是感激的,也知道今晚要是没有葱姐力挽狂澜,她将是公社里的罪人。
  她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被情爱迷了眼……
  郁葱不想看她继续犯蠢,气的直接点破。
  “今天是你们大婚的日子,他不可能忘了,而杨金叶那样私密的话,除了朱榆转述,她又咋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朱榆不是笨蛋,他了解他妈的性子,也预估到你会面临的苦楚。”
  徐红霞头痛欲裂。
  心里那层自欺欺人的窗户纸被捅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男人只是馋她的身子……
  从未有过真心!
  可怜她还以为遇见真爱,托付终身!
  “哈哈哈哈!”
  她笑声凄厉,点点血迹的红唇如带血的玫瑰绽开。
  郁葱表情僵住,微眯瞳眸。
  这是黑化了?
  想到这里,她微不可见的叹息,尽量柔声细语,道“恨吗?”
  “恨!”徐红霞满脸戾气,笑容阴森。
  郁葱的杏眸十分幽深,安抚道“恨就好好活着,对一个人最好的报复,就是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活成让他只能仰望存在。
  现在也许很难,但你要学着慢慢把他从自己的生活中剔除出去。”
  徐红霞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朱家人在大火中家破人亡,而那把火是她亲手放的。
  眼下,她却不想为了一时痛快,让葱姐失望,便问道“葱姐,怎么才能让他后悔,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让他的未来媳妇绿他,让他以后养的孩子,不是他的骨血,让他众叛亲离。
  然后,你找个比他帅,比他有钱,比他强大,比他更爱你男人嫁了,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在他面前晒幸福。
  用现实告诉他,他这辈子连呼吸都是错的。”
  郁葱尽量建议用宅斗的方针对付朱家人。
  按照剧情发展,恶毒女配的手上可是沾过人命的,在朱榆选择舒白藤,放弃徐红霞的当夜,她放了一把火,把朱家给烧光光。
  但舒白藤和朱榆,乃至杨金叶都没事,死的只有朱老大、朱奶奶。
  就是这两条人命把徐红霞送入铁牢。
  看对方这么可怜,郁葱倒是真起了要教导恶毒女配的心思,因此也不吝啬在对方面前劝导几句。
  “今日的风波不会就此散去,你的名声……我是没有办法了,但是你可以。”
  “葱姐,您说。”徐红霞一向清高孤傲,却很愿意听葱姐的话。
  “杨金叶当众说了那样的话,你可以报公安,说朱榆对你耍流氓。”郁葱把声音压的很低。
  总要让人把这口气出点吧?
  万一憋过劲可是会把人给逼疯,放火杀人的。
  徐红霞:“……”
  她的世界仿若被打开的一扇崭新的大门。
  “杨金叶有个当大队长的弟弟又如何,轰然倒塌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你要学会运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不要总想着宰了谁,小姑娘家家的,别总那么凶。”
  郁葱看对方这意思,就知道目前不会再去违法犯罪了。
  她从炕上起来,拽了拽长裙,踏出房门。
  徐红霞满心不甘,却在听了葱姐的话后心情激荡。
  她快步追了出来,舔了舔嘴唇的血珠,道“葱姐,谢谢……”
  “走了,你好好歇着。”郁葱头也不回的摆了摆小手。
  她可能真的很善良。
  月朗星稀,银辉撒地,晚风荡漾。
  晏衔立在门口,因为耳力过人将屋里的话听个清楚明白。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没担当。”
  “知道,老晏就不会,老晏最好了。”郁葱笑笑,中规中矩的鼓励。
  “杨金叶不过是杨国祥的马前卒,后面他们还会有其他手段来对付咱们。”
  晏衔听着小罐罐娇柔的嗓音,骨头都酥了。
  他回过神来,继续道“培养新的一个‘葱姐’不是短期就能解决的,也许他们会举报你和我太过亲近,也弄个耍流氓的罪名扣上。”
  “那怎么办?”郁葱听的云里雾里的,感觉小哥哥话里有话。
  她足足动了一晚上的脑子,不想和他说话也是猜来猜去的。
  “我们领证吧!”晏衔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夜晚的月色下,朦胧温润,更添几分神秘。
  郁葱:“……”
  什么证?
  总不能是结婚证吧?
  晏衔因为紧张,额头微微出汗,奶气中透着不羁的狼味儿,满目认真的盯着她。
  “我在市中心还有套在五大道的院子,已经拜托朋友粉刷好了。
  里面添置了双人床、大衣柜、茶几、沙发,五斗橱、气派的写字台,华贵的高低柜、还有床头柜,其它的彩礼还要劳烦小葱给看着添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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