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心甘情愿被她画地为牢

  趁着这会儿功夫,郁葱准备调出两碗调料,方便等会蘸着吃。
  小哥哥知道她贪吃,各种调味料都准备的很齐全,韭菜花和芝麻酱都有现成的。
  把韭菜花和芝麻酱,都按照自己的口味兑好。
  当然,还有辣椒油……
  随着小铜锅里的汤汁烧开,热气氤氲而出。
  对了,她好像把小哥哥给锁在厢房里了?!
  她咚咚咚的跑到院里。
  瞅着厢房门的大铁锁,脑袋瓜子嗡嗡的。
  恋爱的女人,智商为负数。
  素来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也觉得自己脑容量缩水了……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轻轻地捏着钥匙,尾指弱弱的翘着。
  “咔!”可不论她怎么小心,开锁时还是发出了声响。
  她装作没听见,理直气壮的推开门,昂着小脑袋,道“怎么还不出来,锅子都开得呼噜噜的了……”
  她做贼心虚的喊完抬腿就走,身后的是巴掌大的小青和小玄。
  它两也翘着小尾巴,扭着小屁股跟上去,活脱脱的狗腿子模样。
  “来了。”
  晏衔中规中矩地坐在小马扎上,两只手搭在膝盖上放平,脊背挺直,双眼目视前方,那是小罐罐布置的小碎花床单。
  听她喊自己,他才起身出去。
  对于他来说,且不说最简单便捷的跳窗,就是门上的锁也困不住他。
  可他……
  心甘情愿被她画地为牢。
  二人对坐在厨房的小餐桌前,晏衔一双眼睛死死地黏在她身上,怎么看都看不够。
  郁葱对上他剔透夺目的瞳孔,小小的心虚一下。
  但这也抵挡不住她干饭的热情。
  肉片被小哥哥片的薄薄的,开锅滚了滚就能吃了。
  “开吃啦!”她眼巴巴地等着锅开,怀着歉意的把第一筷子先夹给小哥哥。
  然后,她才给自己夹了吃。
  一口滑嫩的羊肉片沾着调料和浓郁的辣油入嘴,她眼睛都不由得亮起来,道“好吃!”
  刚涮出来羊肉片还很烫,但郁葱有点迫不及待大口朵颐了。
  呼呼吹两下,就塞进小嘴里,辣油的油脂混着肉汁在口中爆开,肉质鲜美,香的恨不得吞掉了舌头。
  她的调味料也调得恰到好处,将火锅自身的美味全部释放出来,香得她都快找不着北了。
  晏衔瞅着小罐罐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胡吃海塞的小松鼠。
  好像烫到了,可爱的小脸皱成一团,呼哧呼哧的喘气。
  他给她在锅里,下了几只河虾,道“小心点,慢点吃。”
  “火锅烫嘴才好吃,你也吃呀,别总是看我吃。”
  郁葱担心胃口容量不够,只吃了一点豆腐和小白菜的一个叶子,其余都是羊肉片,现在看见最爱的虾,才慢下来,准备给虾仁留点位置。
  晏衔骨节分明的大手把煮熟的河虾捞出来,细致的剥出完整的虾仁,自觉放到小碟子里,推到她的跟前。
  郁葱白嫩的小手,捏着筷子夹了一只最大的虾仁,沾上自己碗里的调料,探着身子,递到小哥哥的嘴边,道“吃~”
  “好……好……吃。”晏衔乖巧的张嘴,眼神温柔的好似一江春水。
  垂眸间,看到小罐罐衣领下精致的锁骨,因为她探身的动作视线还有些余地。
  霎时,他整张脸红得要命,赶紧挪开目光,感觉自己舌头都捋不直了。
  等二人吃完了饭,晏衔刷锅洗碗,十分自觉。
  郁葱蹲在院子里给自留地浇水。
  二人手上都各自干着活,但彼此眼神却没少交流,溢出恋人眼神拉丝的味道。
  晏衔见她呆呆地给菜浇水,好像水舀子只浇水在身边的那几颗菜上,都浇出了浅浅的小坑。
  只要他看去过,她就匆匆收回眼神,继续看着菜边的小水坑,眼皮不停往下耷拉,脑门还翘起一撮呆毛。
  待他不看她时,她又嗖的看过来。
  迷糊呆萌的小模样,可爱迷人。
  他恨不得把人紧紧拥在怀里……
  忽然,从隔壁南院的院墙,传来知青宿舍那头徐红霞的声音。
  “你一个大姑娘怎么能为了给郑佳豪收拾行李,就独自进男人的宿舍?”
  “我在关心你,为你好,你明白么?为什么不说话!?”
  “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话,你知道你很不礼貌吗?”
  郁肴肴被质问,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流,神色可怜委屈,肩膀抖动的恸哭,可无论徐红霞说什么,她就是一字都不言。
  “行了,红霞少说两句,郁知青一个新来的,又和郑佳豪有婚约在,以后我们这些男知青避出去就行了。”
  林大智作为知青点的点长,出来做和事佬。
  想到自己挂在窗台下的裤头,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是男人,又不吃亏……
  徐红霞快气死了,道“别叫她郁知青,她和我葱姐没法比,省的叫混了给我葱姐跌份儿!”
  “行吧,那就……”
  林大智一直都不作为,正要和稀泥,郑佳豪就不乐意了。
  “凭什么郁葱姓郁能叫郁知青,我家肴肴就不能跟着叫郁知青?”
  徐红霞叉着腰,道“就凭我是记分员,只要记录下郁知青的工分,就只规到葱姐一人身上。”
  “你,你这是不讲道理!”郑佳豪没办法,只能认怂。
  “算了,肴肴,我知道你心疼我,以后我把脏衣服都拿出来,只留给你一人洗好不好?”
  “好……”
  郁葱蹲在东院墙头下,一听徐红霞的单口相声,就知道这是在和郁肴肴说话。
  果不其然,后面将她的想法也证实了。
  听到郑佳豪让郁肴肴给他洗脏衣服后,她就没有再听。
  主要是她怕恶心吐了,糟蹋了她那好不容易吃进去的小肉肉。
  洗脏衣服的粗活,愣说的好似恩慈一般,这也没谁了……
  晦气!
  她还是有点被恶心到了。
  她眼神放空,嗤笑道“看来这郁肴肴不止和我不说话,和别人也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慢毒儿’。
  这种脾气只能由家里牢牢护着,遇上讲道理的人还好说,但遇上脾气暴躁的,怕是要挨揍……”
  “不气……不气……”晏衔瞅着小罐罐似乎因为什么苦恼纠结起来。
  登时,他一颗心就跟着提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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