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谁是小丑

  格雷酒店。
  入夜。
  门童无聊看着过往行人，他们掏出手机对着豪车狂拍。
  爱慕虚荣女孩跑到最近豪车摆出各种妩媚姿势。
  “请问，现在还能让人进吗？”一道声音传来。
  门童摆出专业笑容，下意识说道：“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邀请函没有，不过这个行不行？”
  门童抬头，一杆金色手枪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自己脑门。
  戴着小丑面具年轻人静静站在自己面前。
  门童笑容凝固，他回想起入行第一天前辈告诉自己：作为一个门童，最重要是挡住没有邀请函来宾。
  现在这句话在他脑海回响。
  前辈面容仿佛回荡在脑海。
  也许，现在就是自己坚守职业操守时候？
  门童朝左一步微笑让开道路：“小丑先生，请进。”
  小丑在纽约名声甚至大过明星大统领。
  假如去问一个纽约人鹰酱第二任大统领他可能不清楚。
  如果让他评价现任大统领，甚至有人会狂喷1小时以证明大统领是个s13。
  但如果提及小丑，没有纽约人不认识，而且是个人都会夸一顿。
  毕竟得罪前者，杀你概率为零。
  如果得罪后者，你有百分之五十概率见不过明天太阳。
  前辈告诫？
  去tm的。
  小命要紧。
  苏晨没有理会连滚带爬逃离侍者。
  他推开酒店旋转门。
  巨大白色房间与白炽灯照亮整间大厅。
  而聚在台下一群五颜六色人群则像一团乱麻。
  苏晨微微侧头。
  “不要冲动！”
  “小伙子你还年轻，不要走上犯罪道路！”
  “我可以给你钱，求你让我走！”
  此刻大厅所有人都在劝说哈利不要轻举妄动。
  没有人敢逃跑，因为哈利扬言谁走就按下炸弹。
  “哈哈哈！”哈利猖獗大笑。
  以往假惺惺一群人此刻却无比真诚，甚至有人挥舞银行卡表示愿意给他钱只要放自己离开。
  他们曾经趁着父亲消失做空自家股票为什么不表现善良？
  这一举动仿佛打开了复制开关，一个个富豪扬着手上银行卡表示愿意交出所有身家。
  毕竟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而哈利这波站在顶端。
  他不要命，他谁也不怕。
  “咳咳。”苏晨轻轻咳嗽。
  大家都在忙着关注哈利，难道没有人注意自己？
  他加大声音咳嗽。
  但生死存亡面前，没有人注意是不是有人得了哮喘。
  苏晨耸肩。
  这是他们逼自己开枪。
  “嘭！”震耳欲聋枪声在大厅回荡。
  人群寂静。
  突如其来枪响让所有人看向身后。
  摄像师下意识转动摄像头。
  于是所有观看直播观众与现场所有人看到了开枪者。
  一个戴着小丑面具，腰间别着长刀与湛蓝色充满赛博风格装置怪人一手举枪保持射击动作。
  子弹击碎头顶白炽灯，掉落无数块碎片。
  苏晨轻轻向前一步，踩着巴黎碎片发出“咔咔”摩擦声音。
  他看着人群，发出一声叹息：“现在都没人愿意听我讲话吗？”
  “小丑！？？”观众与现场所有人喊出他的名字。
  人群尖叫。
  富豪们丝毫不顾及形象尝试钻进桌子下边。
  相比哈利，小丑更能带给他们直观恐惧。
  哈利站在讲台，看着风头被苏晨抢走，他怒吼：“小丑！这是我的舞台！”
  看着已经变成疯子哈利，苏晨轻笑：“舞台？好吧，我很抱歉，作为回报，我现在帮你布置舞台。”
  苏晨举起手枪。
  “嘭！”又一声枪响。
  “所有人！闭嘴，谁敢动我杀了谁！”苏晨声音不大。
  但大厅众人保持原本动作不敢动。
  “现在，坐回自己位置！”面具下视线冷冷盯着这群富豪。
  他们像是羊群被苏晨驯化，乖巧坐在自己位置。
  苏晨做出“”请”手势，他凝望舞台哈利，像是在看一只小丑，略带嘲讽道：“舞台为你搭好，请开始你的表演。”
  苏晨语气回荡大厅，所有人惊恐看着苏晨。
  大家都不是笨蛋，自然能听出苏晨语气中挑衅。
  他竟然在挑衅一个疯子，难道他不害怕哈利恼羞成怒引爆生物炸弹？
  此刻，所有人恨不得冲上去揍小丑一巴掌。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苏晨言语仿佛一把重锤砸落。
  哈利面色惨白。
  他再次感受到耻辱，一如儿时十六岁被突然回家哥哥闯进房间莫名其妙被暴打一顿那种屈辱。
  哈利握紧仪器，他望着苏晨，轻笑道：“无所谓，我在地狱等着你。”
  他决定要送所有人下地狱。
  此时。
  酒店大厅。
  所有人绝望看着哈利即将按下按钮。
  此刻他们恨死了小丑。
  如果不是他，兴许大家可以多活一阵时间？
  “等一等。”苏晨开口：“在你按下按钮之前，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哈利没有理会苏晨，在按下按钮同时苏晨说道：“我杀人，从不开第七枪。”
  “我杀人，从不开.......。”
  话语重复。
  不，不对，这是小丑声音，但充斥电流声。
  哈利耳朵分辨。
  他低下头，看着手中仪器播报：“第七枪。”
  被动了手脚。
  最后一个念头在哈利脑海闪过。
  他深深望向苏晨。
  对方杀死蜥蜴博士后。
  竟然连这一步都算到了吗？
  “输的不冤。”哈利呢喃。
  像是一颗石子丢入水盆，波浪从仪器内部透出穿过哈利。
  周围两米内被白光吞噬。
  围在电视前，现场众人。
  他们看着哈利被白光吞噬。
  爆炸带来声浪让现场众人短暂失聪。
  耳鸣声在周围环绕。
  一颗断水砸落看台。
  电视前。
  嚼着冰棍托尼看着哈利被白光包裹，也许这一刻，他变成了光得到救赎。
  “唉。”托尼幽幽叹息。
  哈利还是选择罪恶一步。
  .................
  人们从茫然中清醒。
  看着讲台上一撮碎渣，那里曾经站着一个名叫哈利的疯子。
  不过现在，只剩下一只手臂。
  “各位，你们安全了！”苏晨轻轻拍手，吸引所有人注意。
  数百位各界名流望着小丑，此刻他们心怀感激。
  甚至有不少人觉得小丑也并不是那么可恶。
  你看，他从恶魔手中救下我们，也不算坏人嘛。
  不过。
  此刻苏晨盯着这些名流，脑子里却在想着这些人都是行走的富兰克林啊。
  况且他们发家靠卖假药坑人起家。
  对付这类人。
  他苏晨可从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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