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是不是要生病

  瞧着面前人一脸无辜的表情,商稚微微眯了眯眸子。
  今晚商稚喝了酒,原本身体就不是特别舒服。
  此时的商稚,压根没有应付唐瓷的力气。
  偏生唐瓷今日非要拿商稚,给她自己立人设。
  “姐姐,你也知道,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家,所以当初住进来的时候,我就以为那里是我家了,毕竟是阿妄哥哥让我一起搬进来的。”
  说着,唐瓷已经挤出两滴眼泪来。
  “但是姐姐,我现在知道了,哪怕庄园现在仍然是哥哥的名字,但因为曾经是你家,所以那里就是你家。”
  听到这话,商稚一阵不舒服。
  唐瓷这话听上去是在和唐瓷道歉,其实不然,字里行间满满当当都是对商稚的阴阳怪气。
  再一秒,唐瓷继续开口。
  “阿妄哥哥已经跟我说了搬家的事情了,我是打算提前适应一下,未来都暂时和阿妄哥哥住在一起,你的房子我已经给你腾出来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听听这话,无形中向商稚炫耀了,自己和陆妄马上要住在一起的事情。
  可能唐瓷原本以为商稚会因为这件事情不高兴,但是恰恰相反。
  商稚反而希望,唐瓷能和陆妄多在一起,这样陆妄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烦她了。
  当然,前提条件是陆妄不会影响工作,毕竟如今商稚和陆妄还有工作上的往来。
  “好的。”
  商稚吐出淡淡的两个字,便没有下文。
  闻声唐瓷愣了下,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唐瓷看来,自己刚刚猛烈输出了那么久,面前商稚此时应该已经气急败坏了才对。
  可是商稚非但没有半分气急败坏的样子,甚至笑眯眯说了句好的?
  唐瓷想象中的成就感和炫耀感落空,此时的唐瓷感觉自己在商稚面前很像一个小丑。
  为什么商稚不生气,难不成是因为商稚觉得,唐瓷没什么能力,哪怕是搬进陆妄的房子,也不会对陆妄有任何的影响吗。
  想到这儿,唐瓷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唐瓷想过无数种可能性,什么都想过了,就是不相信,如今的商稚对陆妄已经没有了感情。
  瞧着唐瓷的精彩表情,商稚抬眼看了看楼层。
  这电梯这么慢吗?为什么还没到。
  长呼一口气,商稚漫不经心丢出最绝的绝杀。
  “所以请你们尽快,你们想住在这里,我可不想,我想回家住。”
  说这话时,商稚一双眼睛越过面前的唐瓷,直勾勾看着后面的路网。
  仿佛唐瓷是什么透明人一样。
  一时间,唐瓷心中情绪更甚。
  在唐瓷想要开口反驳的时候,电梯门好巧不巧在这一刻打开。
  见状,商稚笑眯眯弯了眉眼。
  她转头看向一侧的陆妄,“那庄园的事情,就辛苦陆总了。”
  陆妄点点头,语气很淡,“知道了。”
  两人在唐瓷面前再自然不过的交流,此时也轻而易举将唐瓷刺穿。
  唐瓷感觉自己左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捏住一样吗,窒息又难受。
  捕捉到唐瓷的不对劲,陆妄居高临下询问。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没有,没有的,哥哥。”
  唐瓷确实不舒服,心里难受到极点。
  但她无法说出来,她刚刚已经给自己立好了清纯悲惨人设,若是说一些霸占庄园的话,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说完,唐瓷微微咬住下唇。
  短暂思索后,唐瓷再次开始作妖。
  “哥哥,我刚刚和姐姐说话的时候,姐姐看上去似乎不是很想搭理我,姐姐是不是讨厌我啊。”
  闻言陆妄拧了眉,“是的。”
  原以为陆妄会好好安慰自己,却不曾想他回答的这么直白,一时间唐瓷愣住了。
  再一秒陆妄补充道,“没关系,直到自己惹到了她,以后少说些让她不舒服的话就可以了。”
  这一秒,唐瓷开始抓心挠肺。
  自己如今是失忆的状态,陆妄应该对她感到无限愧疚才对,怎么会说这种风凉话。
  唐瓷敢怒不敢言,只能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笑眯眯和陆妄开口。
  “阿妄哥哥,我们到了。”
  唐瓷欢悦走到门口一侧,静静等着陆妄过来输密码。
  片时,唐瓷唇角的笑意僵住了。
  因为唐瓷看到陆妄输入的密码,是某个人的生日。
  过往记忆浮上脑海。
  那是某一年冬天的某个晚上,唐瓷给陆妄发消息,想和陆妄一起看看雨景。
  但是那时,正好是商稚的生日。
  一开始,陆妄是说晚些过来的。
  但是唐瓷就是不愿意让陆妄陪在别的女人身边,于是干脆装病,让陆妄来陪了她。
  后面唐瓷还曾经让人去试探过商稚,看看商稚对这事是什么态度。
  当时听到商稚失魂落魄的消息时,唐瓷心中别提有多爽了。
  那时候的唐瓷……哪怕到今日,都没意识到自己这行为和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没什么区别。
  曾几何时,唐瓷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那个胜利者。
  但是当今天看到密码,唐瓷后知后觉意识到,哪怕如今陆妄日日夜夜守在自己身边,心里也还都是那个贱人。
  哪怕是自己和陆妄关系最亲密的时候,陆妄的密码向来都不会是谁的生日。
  嫉妒像是一颗种子,在唐瓷心中落下,淋雨过后,开始疯了一样的生根发芽。
  或许,只有那个贱人死了,阿妄哥哥才会死心。
  如果是这样,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商稚,这些都是你逼我的,你让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才回家没多久的商稚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两只手臂,眉头微拧。
  自己今晚怎么总是发冷?莫不是要生病了。
  最近几日工作繁重,若是病倒了,耽误的工作可不是一星半点。
  商稚只得给自己冲了包药剂,喝下去之后,才躺下缓缓入睡。
  当晚,商稚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自己拎着行李,带着渺渺,重新站在庄园门口。
  庄园的所有设施都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仿佛那座平和的庄园里面,从未发生过什么腥风血雨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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