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9章 体力不支
腊月二十八下午下班后蓝京便动身前往省城，临走时告诉陈浩坐最晚的红眼航班。
他没撒谎，的确坐红眼航班，但不是直达东吴，而是落地久违的三相省城，那里有望眼欲穿的异族美女、碧眼狐狸黄芊芊。
上次黄芊芊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到万泉相会，却被莫名其妙生出醋意的解雨欣灌醉，夜里搅得一塌糊涂险些没命，清晨醒来到底在不在蓝京“梦中三战”行列至今还是迷，而且涧山那边突然发生矿难匆匆赶回，只临走时在车后排小小地过了把瘾。那夜发生的事太疯狂，蓝京也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或半真半假，生怕黄芊芊穷追不舍，始终不敢出言试探，唯有用实实在在的行动来弥补心中愧疚。
下飞机时还想着问清楚黄将军与屠省事的关系，谁知来到机场附近的酒店敲开门，正好对着她弥漫着澄黄色雾气的眼睛，朦胧迷幻中有股无法言说的魔力，霎时令他神智尽失，接下来不知怎么上床，怎么脱光衣服，却丝毫不减其雄风连战两轮。
清晨醒来想聊会儿，不知为何黄芊芊眼里又腾起妖异而玄奥的雾气，象无形的漩涡转瞬将他拖入激情四溢的疯狂之中……
她那**得仿佛涂了层油脂肌肤，触手间淡淡的茸毛，还有充满异族风情腴而不肥的臀部，浑圆高耸的双峰总是摸不够，他一遍遍搓揉，一遍遍挤压，力道越来越大而她丝毫不觉得疼痛的样子，却愈发呻吟得厉害，神情似醉似哭似难受之致，欲仙欲死。
异族混血的黄芊芊兼高原女孩充沛体能耐力优点，又具备容小姐、方婉仪愈战愈勇的战斗力，而且活力四射的她爆发力特别强，每当攀至巅峰瞬间全身肌肉奇妙反应和体内剧烈颤栗总让老司机的蓝京把持不住。
四轮结束人到中年的蓝京轻飘飘成了张纸片，体内精力体力水分宛若都被妖精般的黄芊芊吸空了，眼皮都抬不起来，喃喃说了两句便又沉沉入睡。
十分钟后她亲昵地将他拍醒，在他耳边说赶紧起床呀上午回东吴的火车呢，我到省府大院送份材料，不陪你了，再见。
耳里听着她清脆轻快的笑声和蹬蹬蹬充满活力的脚步声，蓝京不禁苦笑，一笑年岁不饶人，四十岁的男人战斗力真不能跟三十岁比；二笑年轻美好的青春身体真的如鲜花盛放，现在应是黄芊芊最光彩照人的时候。
强撑着疲惫的身躯上了火车，突然想起最重要的问题还没问，约莫黄芊芊应该办完事了，遂拨通她的手机含蓄道：
“我们那位新来的领导特意单独提到你爸，嗯？”
黄芊芊知他在火车上顾忌身边乘客，会意笑道：
“他俩军校同学呢，后来一个在军区一个在军工，工作方面也有交集因此关系一直不错，属于那种拍拍肩膀有事直说的类型，哎，部队就这点跟地方不一样，从不拐弯抹角。”
“他怎么介绍这层关系？”蓝京犹不放心多问了一句。
黄芊芊格格格直笑，悠悠道：“你想怎么描述咱俩的关系？对了，我爸妈正张罗着给我牵线东吴某位科研所副所长，计划春节期间见面，因此咱俩没准还能……”
蓝京摸摸几乎被榨干的身体，再度苦笑，然后道：
“科研副所长……听起来年纪不少了，之前一心搞科学研究忘了找女朋友，还是中年丧偶？如果后者，我强烈建议别理会！你这么好的条件应该匹配更优秀的。”
“你就是最优秀的，所以我的人生还有什么追求？”
黄芊芊轻飘飘道，“放心吧，我不会一条道儿走到黑，玩到一定时候就及时收手回归家庭，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好好陪我，让我体会最绚烂的**。”
说到最后两个字，蓝京赶紧挂断电话，并心虚朝周边乘客瞟了瞟，幸好商务座都很安静，各自专注自己的事。
抓紧几小时旅程继续睡觉，直到东吴高铁站被乘务员唤醒。
直接打车回家，很巧田甜刚从医院将喻素绡回来安顿妥当——前段时间喻素绡状况很糟糕，全靠价格昂贵的进口药撑着，原先蓝京堂姐从印度买的仿制药药效已经不够，只能回过头来吃四百块钱一粒的美国原装药。
现在不是计较成本的时候，只想着多维持些日子，蓝京将每月工资悉数交给田甜统筹使用，基本上老俩口的钱全部用于治疗，小俩口的钱维持家庭开销并抚养儿子真真，到底四个人的工资且三位老师加一位厅级公务员，整体而言还比较宽裕。
刚说了两句，意外接到念松霖的电话，第一句话便是：
“我出来了。”
蓝京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太好了！太好了！我春节到京都陪舅舅喝酒，痛痛快快大醉一场！”
听到念松霖恢复自由身，蓝维朴等全家都停下动作聚精会神聆听。
念松霖道：“我不在京都……我临时住朋友家里，具体情况会有人联系告之，最近也不能喝酒，我状态有点差需要调理调理，隔段日子咱爷俩唠叨唠叨。”
说完便挂断电话，显然有意将通话时间控制在一分钟内。
蓝京有些怔忡，看着手机陷入沉思。
蓝维朴上前轻声问道：“小京，念老的家不是在京都吗，不回家住哪里？”
蓝京轻轻叹息：“经历此事，念老对京都已失去安全感，临海大院乱成一团也非安身之地，可能……”
他脑海闪过一处，却没在家人面前说。
答案很快便知道了。
下午三点多钟秦铁雁突兀出现在蓝家，慰问病床上的喻素绡，逗了逗玩耍的真真，然后便和蓝京钻进书房。
“念老在容小姐的湖畔山庄休养，我在七泽刑警总队的兄弟负责其警戒，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秦铁雁沉声道。
“很好！”与蓝京猜得一模一样，“念老是对京都彻底冷了心，对吧？”
秦铁雁摇摇头：
“两桩案子都是云家旭交办的，落难了半个屁没放，念老能不灰心？据说普华成在钟纪委书记办公会讲话与云、傅两个电话有关，人家大概更看重后者吧？燕家表现也不行，但念老权衡再三没别的地方安身，也是冲过去跟容小姐的渊源。”
“这回主要迫于思思那边压力，专案组本身没出结论？”蓝京问道。
“应该是，按严加厉的说法本身就没双规，也不是软禁，更没限制人身自由，不过算作协助调查暂告一段落，为以后翻脸打个伏笔！”
秦铁雁道，“临海警方查到严加厉儿子严书在黄树红会捅了大篓子，恐怕是严加厉不得不冲在一线为难念老的根源，蓝京，要不要放把火策应思思？”
“念老什么态度？”蓝京问。
“他昨晚到七泽后大概松懈下来了，然后就开始发高烧，今天中午稍有好转就给你打电话，实在不忍心麻烦他。”
秦铁雁道。
蓝京摇摇头：“严书的行为属于职务犯罪，我们要堂堂正正予以痛击！铁雁，象严书那样性质严重、社会影响恶劣的贪腐行为，难道钟纪委会漠然视之？”
“噢——”
秦铁雁若有所悟，“请念老向钟纪委转交关于严书犯罪行径的材料，钟纪委出手调查钟纪委副书记儿子，严加厉还不得不回避，有趣，有趣，哈哈哈哈……”
“不算打击报复，让念老出口气而已，谁叫那厮把临海念家整得那么惨！”
蓝京道，“马征……”
才问了两个字，秦铁雁以手指竖在嘴唇上作噤声道，轻声道：
“以后不会再出现了，你也没必要见他，就这样。”
“我懂了。”
蓝京点点头不再多问。
秦铁雁又道：“我考虑念老休息两三天应能恢复，大年初三你过去如何？我安排个酒局，出席的都是最靠得住的……”
“初三不行，”蓝京只得实言相告，“按父母意思办个生日宴，跟东吴这边学校、研究所领导见见面，客气客气，初四晚上又要赶回紫寺，实在抽不出空来，索性……等春节长假过去吧。”
“生日酒宴？！”
秦铁雁惊道，“好小子，你三十岁没请我，四十岁又不请我，莫非要等到五十大寿？”
“哎哎哎，你小子别跟着起哄，”蓝京赶紧道，“咱们都是不讲究繁规琐矩的唯物主义者，想聚就聚，想喝就喝，别讲究什么节点。”
秦铁雁转转眼珠，一挥手道：
“不跟你扯了，我到临海那边尽点儿心意。”
“都二十九下午你才……”
蓝京指着他道，“拖到现在真是毫无诚意，换作我是那班人连你的电话都不接！”
“你不懂我们系统的习惯，”秦铁雁笑道，“腊月二十后要么开会要么检查都是集体行动，连电话都不方便接，必须等二十九、三十放假了才能一个个送到家里，跟你们公务员不一样。”
“放屁！我根本不收。”
蓝京怒道。
大年三十，上午。
蓝维朴照例在儿子陪同下来到附近山上的寺庙，本来是大年初一雷打不动行程，但明早蓝京就得赶回紫寺，只能提前。
快七十了，蓝维朴虽说身板还硬朗但脚力明显大不如前，有些地方还须蓝京用力托一把才能过去。
“哎，真到服老的时候了，不服不行呐。”
蓝维朴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