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要么赢，要么死！
然而饶是这位跟随陈玄让多年的随从，此刻也着实看不透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道理啊……”
这名随从忍不住喃喃自语，辅佐少主至今，此人可从未见过能有从域术空间内挣脱出来的存在！
一个都没有！
可今日，却不仅眼睁睁看着那名中州小子从域术空间内挣脱，甚至少主也遭受到如此史无前例的重创。
神识受损如此严重，不知要耗费多少天材地宝，修养多久才能完全恢复。
“混账！”
怒视着山鬼，青年随从暗自钻紧拳头，脸色铁青。
与此同时，城墙之上白宇等人也注意到了这诡异一幕，无不是满脸诧异。
沐云流刚想开口，目光却不由得被山鬼脸上的血色面谱吸引，当即眉头一凝。
“嗯？”
“前辈，如何？”
眼见沐云流脸色略显凝重，白宇心头咯噔一沉，忙向沐云流看去。
却见后者并未回应，深邃的目光打量着山鬼许久，眼中流光闪动，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却见沐云流眼前一亮，忽的笑了起来：
“这张面谱，倒是有趣！”
听闻‘面谱’二字，瞬间吸引了数名修士注意。
“面谱？”
燕归人略显疑惑，忙顺着沐云流目光看向山鬼，下一刻，同样瞳孔骤缩，险些惊呼出声：
“这莫非是……言灵面谱！“
此话一出，全场静寂！
“莫不是迎修老人所创的当时绝学——言灵面谱？”
“这武学不是早在百年前便已彻底试穿了吗，怎么会？”
众多强者窃窃私语，语气中满是疑惑，可看向山鬼的目光却更带着几分化不开的激动！
那张面谱，那仿佛活了一般在山鬼脸上不断变化形状的血色轮廓，还有那仿若神灵一般的强大气场，无不令在场众人心头狂颤，勾出了心底那一抹长达百年之久的记忆！
这不是百年前便已失传的言灵面谱，又是什么？
当即，沐云流再次看向白宇，语气中也不免带着几分急促，兴致勃勃问道：
“小友可知这位小友师承于谁？”
“晚辈不知。”
白宇连忙摇头。
虽从未听闻过言灵面谱，甚至直至如今系统也从未检测出山鬼层修习过这般功法，可见这么多中州强者无不像是看到宝藏一般紧盯着山鬼，白宇也不免生气了一丝兴趣。
只不过，还没等白宇开口询问，沐云流又自顾自继续问道：
“那这位小友生于何处，小友可曾知晓？”
“这个……不曾问过？”
闻言，白宇不有干笑两声，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
咱又不是警察，又不处对象的，刨根问底做什么？
“如此，倒是可惜……”
闻言，沐云流和身旁几名中州强者无不摇头轻叹。
见沐云流稍显落寞的的模样，白宇也不由得暗自心惊。
看样子，山鬼的身世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城门外的战斗仍未停止。
大多数人虽仍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见两人无不瘫软在地，气机虚浮早已没有一战之力，一时间众人大眼瞪小眼，纷纷窃窃私语。
“老东西，这二人既已没有一战之力，这场比试又该如何？”
城门下，苦舟血饮强压着怒意，冷着脸望向城头之上的沐云流，朗声喝问。
“如此，算作平局收场？”
眼见二人已无战力可言，城墙上有强者不由低声轻叹。
话落，鸦雀无声。
沐云流一言不发，紧盯着双腿尽碎的山鬼，眉头紧锁。随即令人诧异的是，这位地步部长竟再次看向白宇，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却见白宇同样一言不发，却是缓缓摇头，脸色尤为凝重。
“绝不能输！”
“可那位小友双腿尽碎，已无再战可能，继续拖下去又有何用？”
人群中有人不满，冷声喝问。
然而不等那人把话说完，白宇却陡然回头，冰冷而严肃的目光紧盯着双眼，一字一顿喝道：
“要么赢，要么死！此时的灵州城决不能出现第三个选择！”
此话一出，周遭众人齐齐看向白宇，宛若再看一个疯子！
“可是……”
那名修士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旁沐云流挥手打断：
“小友说的没错，我中州安稳百年，百姓向来骄傲。近段时间以来鳞族大军屠戮无数，此时更是濒临城下，嚣张至极。如此，若不将这些鳞族杂碎彻底击溃，不只是城中百姓会对我等失去信心，甚至无数修士所坚持的道心也为止泯灭。
自此，人心涣散，这灵州城不攻自破，必将生灵涂炭。
所以，小友定下的这十场比试，务必要竭尽全力，只能赢，哪怕拼死一搏，也绝不可人数！平局，更不可能！”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此时的鳞族，便是凭借荒川谷一站军心大振，想凭此机会一路摧枯拉朽，攻破灵州城。
只可惜苦舟血饮身为一介武夫，虽骁勇善战，却受不得挑衅。
如此，在白宇百般嘲讽之下，轻易入局。
而白宇的计划，也正是凭借着十次对局，将鳞族大军的自信心彻底击溃，军心大振的同时，给灵州城内数万百姓予以新的希望！
中州，战无不胜！
至于那些环伺的饿狼，通通打死！
这一点，唯有沐云流看得通透，仅仅一个眼神二人便不谋而合！
环顾四周，沐云流眼中流光璀璨，声如洪钟：
“我等，便要凭借这十场比试，将这些鳞族彻底打服，打垮！将这些杂碎的信心彻底击溃！让他们瞧瞧，我中州，是这些杂碎啃不动的骨头！”
至于另外一点，借助这十次比试，拖延到枫林学院驰援。为避免被苦舟血饮那憨货察觉，突生变故，这话沐云流是绝不能说。
以至于此刻山鬼哪怕浑身浴血，如何凄惨，中州也绝不能松口！
绝不认输！
“山鬼，给老子站起来，我枫林学院的人，没有孬种！”
正自双方陷入僵局时，白宇忽的怒喝一声，声如闷雷：
“想当废物，就给老子滚出精英一班，滚出枫林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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