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五十四章 听脉下药

  第二千三百五十四章听脉下药
  听到戴红旗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会让自己孙儿重返健康,庞老心中大喜
  他让曾浩然搬来一张椅子,就坐在一旁,准备目睹整个治疗过程
  曾浩然看那锅『药』半天凉不了,心中着急,就对手下得内卫道,“再去找两个盆来,舀快点!”
  一个内卫到对面别墅是去借盆的工夫
  苏城高干疗养院的专家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不少仪器设备
  看那规模,差不多把防疫建立临时医院的所有设备都搬了过来
  一位五十多岁,头发些许花白的老教授在内卫的指引下,来到杨雄杰的面前,“报告杨书记,何东平奉命来向您报到!”
  杨雄杰也不废话,道,“现在这里有个患者,需要你去确诊一下!”
  何东平一眼就看到了庞远洲,就那目光呆滞的样子,一看就是病人
  他道,“我这就去看看!”
  说完走过去,伸出搭了个脉,小心翼翼地体会着脉象
  这人看起来痴痴傻傻,可能让市里的两位主要领导都站在一旁,来头肯定不小啊
  庞老有些不满,这些中西医的大夫,自己早就请过了
  要是能治好,早就治好了‘
  杨雄杰和楚拥军纯粹是多此一举
  不过看在两人也是好心,庞老也不好发作戴红旗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药』汤还没凉,让他看看也没关系
  他找来一把铁铲,从旋风炉里把红火的焦炭铲出来,然后装入一个小蜂窝煤炉里
  他这是准备煎第二副『药』
  戴红旗弄好炉子,何东平也诊完了脉
  他得眉头就皱成一个大大的川字,棘手啊,太棘手了!
  这个病不好治啊!
  清窍失灵,寒热相战,你没办法用『药』啊!
  你用热『药』驱寒,必然导致心火发作,说不定当场就成了真傻子
  你用寒『药』去泄体内邪火,又会导致寒邪内陷
  反过来你又要再去扶助元气,最后反反复复,就变成一个元气空耗的局面
  元气是生命之本,不能空耗啊!
  杨雄杰看他呆呆地在哪里沉思,就问道,“怎么样?有什么结论吗?”
  何东平看着那大片锅里的『药』,又看着坐在那里的庞老
  他还以为是这位面『色』坚毅的老者开出了治病『药』方呢
  他就道,“我能不能先看一下『药』方?”
  曾浩然就拿出『药』方,递到了何东平面前
  何东平一看,当即连连摇头,道,“胡闹,简直是胡闹!这两个方子一热一凉,『药』『性』完全相反,怎么能同时使用呢?
  这样使用,是要出大『乱』子的啊!”
  “你想清楚了再说!”楚拥军吃了一惊,连忙道
  何东平就道,“杨书记,楚市长,『药』方我还是能看得准的,这『药』绝不能这么用!”
  杨雄杰就看向了戴红旗,要让戴红旗给一个解释
  何东平有些意外,心说这『药』方难道不是那老者开的,而是这年轻人开的吗?
  真是混账至极!
  这种连中医学院一年级学生都知道的明显错误,他竟然敢犯
  这不是砸中医的招牌吗!
  何东平怒道,“小伙子,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有没有学过中医,这么浅显的错误,你难道看不出来?”
  戴红旗也不着恼,淡淡道,“单看方子的话,确实是『药』『性』相反但有方子,还得有法度
  如果方法得当,这『药』未必不能同时用啊!”
  何东平就道,“好,你就说说看,这两副『药』要怎么同时用!”
  何东平很生气!
  自己行医几十年,这两副『药』能不能同时用,难道还不清楚吗!
  你一个黄『毛』都还没褪尽的小子,就敢在我面前提什么方子法度,真是笑话!
  戴红旗就拿过方子,准备解释一下
  此时庞老却道,“何大夫,既然你说这两副『药』不能用,那么你就开一个方子出来!”
  何东平就有点难办了
  这方子确实不好下,他想了半天,才提笔写了个方子!两害权衡取其轻,他开了个泄心肝两经郁火的方子!
  但怕元气内陷,又加入了几味扶助元气的『药』
  这种方子,犹如饮鸩止渴!
  就像一只打火机,你把火吹灭了,可气还在滋滋地冒!
  一遇到火星它又着了!
  最后气冒光了,火才会灭,但打火机也废了
  何东平斟酌再三,才把方子递了过去
  曾浩然接过来一看,就低声道,“跟以前那些没效果的方子是一样的!”
  庞老顿时心中大怒!
  这帮庸医,各个都拿这种不能治病的方子搪塞自己这种方子非但治不好病,反倒把自己孙儿的病给耽搁
  明明是自己下『药』孟浪,反倒要指责别人下『药』孟浪,半点不觉得是自己的水平不够
  庞老就问道,“何大夫,如果用你这个『药』,几副能治好病?”
  何东平顿时无言以!
  自己明白,他得这方子怎么可能治好病呢!
  顶多就是让疯癫不至于再严重就是了
  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好!
  不过就是换了别人,相信也不会再有更好的办法了
  庞老就冷哼一声,坚定地说道,“小戴,你不用解释了,尽管去治!
  这帮庸医,解释了他们也是不会明白的!”
  何东平羞愧难当,自己在市里两个主要领导的面前被人骂作庸医,以后还怎么混啊!
  杨雄杰和楚拥军却是心中大震
  两人都是人精,已经听出庞老的不满了
  所以两人也不敢出声多说什么了!
  只是两人多少有点不明白,庞老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年轻大夫,怎么就这么大的信任呢
  戴红旗叹了口气,既然庞老不用自己解释,自己也就先不解释了
  戴红旗这个寒热两『药』同用的道理,就有点像是之前的那只空瓶子,在倒掉热水之后,想要让瓶子不变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泡在热水里
  原理相似,但放到用『药』上,就要凶险很多了
  所以没人敢想这样的办法
  这需要对药物得药性有着深刻地认识,医术极其得了得精湛,同时对病人得病又了解得明明白白才行
  要彻底治好庞老孙子的病,最根本的,还是要泄去他心肝两经内的邪火
  当然了,热『药』沐浴不过是个辅助的手段
  真正起作用的,还是戴红旗要煎的第二副寒『药』
  看『药』汤差不多凉了,戴红旗就对一旁得内卫道,“把『药』汤都倒进瓮里,然后扶病人坐进去!”
  说完,戴红旗再次拿出了那个装着他得针具得檀木盒子
  打开后,从里面取出银针
  这些银针比金针短,不过造型差不多,针尾都有一朵小小的六瓣梅花
  等内卫把病人扶到大瓮里,戴红旗就开始行针
  何东平在旁冷眼观看
  他心说到底是年轻啊,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看你一会闯下大祸后该怎么收场
  哪有这么用『药』的,太孟浪了!
  不过多看两眼,何东平就有点讶异,戴红旗行针没有什么技法,只是按照经脉运行的顺序,在几处大『穴』上行了针
  这是个什么治病的法子,何东平完全看不出门道
  行完针,戴红旗就架起小砂锅,开始烧水煎第二副『药』
  第二服药得水刚开的时候,大翁内的身子突然动了一下
  然后就听到空气中有一声很轻微但非常清脆的声响就像是对着一块银圆猛吹了一口气,银圆嗡嗡作响的声音
  戴红旗抬头看了一眼大翁里面得病人,就把『药』下到了锅里
  过了几分钟,大瓮里面得病人身上又发出一声同样的声响,其后又响了三声
  戴红旗就把煎好的『药』盛在了一个小碗里,放在大瓮旁边
  等了一会,不见戴红旗用『药』,何东平忍不住了,就开口问道,“现在还不用『药』吗?”
  戴红旗恼怒地看着何东平,“住声,不要开口!”
  刚说完,空气中又传来一声那样的嗡嗡声响!
  戴红旗还是没动,只是手捧着『药』碗,站在那里凝神听着什么再过三分钟,那种奇怪的声响再起!
  戴红旗立刻拿起『药』碗,把『药』给病人灌了下去,然后迅速把银针都起了
  何东平目瞪口呆,他终于有点明白戴红旗刚才是在等什么了
  刚才总共响了七声,而戴红旗又用了七根银针
  他是在测算沐浴用的热『药』所起的『药』『性』,到底行到了经脉的何处
  由此计算出吃下寒『药』的时间,从而错开了寒热两『药』的『药』『性』冲突
  这种办法,何东平只是从古书上看到过,但从没见过
  要知道经脉运行,看不见也『摸』不着,谁能测出它的速度啊
  何东平看着戴红旗手中的银针,眼中满是迷茫他怎么也不想不明白,为什么银针会发出那种共鸣式的声响?这个年轻人又是谁?怎么会这种见都没见过的方法?
  又泡了半个小时,戴红旗终于开口道,“好了,扶他出来吧!”
  内卫赶紧把病人扶出来,擦干净身子,给他穿上衣服
  戴红旗上前给病人把脉,然后他在病人身上点了几下,脸上露出了满意得笑容
  庞老看了看,没有发现自己孙儿有什么好转的迹象
  戴红旗像是看出了庞老的心思,道,“庞老,放心吧,治疗很成功,药效相当地好
  不过,病人病了这么多天,身体已经倦怠透了
  刚才我点了他得睡穴,今晚让他好好睡一觉让病人在沉睡中恢复身体得机能!
  有没有效果,明天一早就能看出来了”
  杨雄杰就道,“老首长,那我安排一下,咱们就先到高干疗养院去吧!”
  庞老点了点头
  杨雄杰立刻做出安排,让特勤大队做好护卫得命令,然后在内卫局和特勤大队的暗中保护下,护送庞老朝苏城高干疗养院而去
  内卫局临走的时候,把那口铁锅和大瓮也扛着走了
  他们这是免得到了高干疗养院找不到这道具,明天治病还得用呢
  戴红旗自然也是随着庞老他们一起去了!
  不过,这家伙为了提携自己的师兄,就以自己助手的名义,将徐开滦也一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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