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我欣赏你的忠心

  听见几只臭虫如此聒噪,许仁心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一个瞬步上前,飞速踹出几脚,那几名精神小伙就已经趴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哀嚎着。
  随即,她面露寒霜瞪着费奇:“滚蛋。”
  满脸垂涎与贪婪的费奇没想到许仁心竟然还是一个狠角色,不过许仁心揍几个小混混,明显是吓唬不住见识过大场面的费奇,反而让他脸上的玩味之色更浓了几分。
  啪啪!
  他抬手鼓起了掌,一脸戏谑的看向许仁心:“果然是一匹烈马,我喜欢,非常喜欢,今天晚上你不跟我走,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许仁心脸上的寒意更浓了几分:“我说人话,你听不明白?那我只好换一种方式跟你交流了。”
  然而,就在她抬起手准备攻向费奇之时,却见费奇猛地抬起手来,手中竟握着一柄金黄色的手枪。
  咔嚓!
  在娴熟的将子弹上膛之后,费奇握着枪瞄准许仁心:“美女,知道这是什么吗?只要我轻轻扣动一下扳机,你的身上就会多出一个透明窟窿。不过我这个人怜香惜玉,如果你能够好好伺候我,让我舒服了,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如果是普通人被黑漆漆的枪口瞄准,绝对会被吓得手足无措。
  可许仁心是普通人吗?
  别说是一把手枪了,就算是拿着一个火箭筒瞄准她,她也未必会皱一下眉头。
  她扭头看向依靠在门框上的萧然:“萧然哥哥,我真的生气了。”
  萧然耸了耸肩膀:“那就废掉他一条腿。”
  得到萧然的许可之后,许仁心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讥笑。
  反观费奇,他原本以为自己掏出手枪,许仁心和萧然二人肯定会吓得跪地求饶,却没想到二人竟然非但不害怕,反而还完全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这让他感受到了轻视和侮辱。
  他面露狠色,食指已经放到扳机上:“小美女,哥哥的耐心可是很有限度的,今天你要么乖乖跟我走,要么我先杀了你的同伴,再折磨你...”
  许仁心讥笑一声,双手背负在身后,挺直了腰杆朝着费奇走了过去。
  费奇还以为许仁心这是打算服软了,刚要开怀大笑,可嘴角还没扬起来,就突然感觉一道劲风扑面。
  他身躯一震,还没彻底回过神来,便感受到自己握枪的手腕袭来一股电流的灼热感。
  当他定睛一看时,发现手腕已经被削掉,血流如注。
  啊!
  他刚要张嘴惨叫,却再度感觉脖子一疼,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嘴里都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嘘,小声点儿,大半夜的,小心吵到别人休息。”
  许仁心站在费奇的面前,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好似费奇的手腕被砍掉,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噗通!
  在疼痛的驱使之下,费奇再也站立不住,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左手握着断掉的右手手腕,疼得他浑身瑟瑟发抖,冷汗直流。
  “拿这个破玩意儿就想要吓唬人吗?谁给你的胆量?”
  许仁心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枪,打开弹夹看了一眼,发现并不是玩具,而是真家伙。
  此时,那几名精神小伙被吓得魂不附体。
  要知道在他们的认知之中,费奇就是宛如神灵般不可冒犯的存在,一旦触怒,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连费奇都被砍断了手腕,那他们几个的下场岂不是更加悲惨?
  不过萧然实在是没什么心思陪这些蝼蚁玩闹,打了一个哈欠的他对许仁心道:“仁心,把他们放了吧。”
  “放了?”
  许仁心晃了晃手中的手枪,指着费奇道:“老大,这可是正版的沙漠之鹰,子弹满夹,他肯定来历不凡,如果将他放回去,那才是真正的给自己招惹麻烦。”
  原本她以为对方只是一个小地痞,所以刚刚她才愿意顺从萧然的意思,打算给对方一点儿颜色瞧瞧也就算了。
  可这把正版的沙漠之鹰拿出来,自然就证明对方身份不凡。
  就在萧然开口说话的时候,前方突然袭来一道黑影。
  当那道黑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正是前去找隐修会会长商榷事宜的安妮。
  安妮先是看了一眼那几名精神小伙,随即就将目光定格在费奇的身上,美眸中浮现出惊诧之色,下意识的询问道:“费奇?怎么会在这儿?”
  听见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惊慌失措的费奇立即抬起头来,当他看见安妮时,那双满是痛苦和惊惧的眼神中同样充斥着浓浓的好奇。
  “你们认识?”
  许仁心疑惑的询问道。
  安妮深深的看了许仁心一眼后,急忙转身对萧然道:“萧然先生,他...他绝对不是我们安排的,还请您不要误会。”
  “既然你认识他,那就说说他的身份吧。”
  萧然依旧依靠在门框上,一副慵懒的神情。
  “他是...”
  安妮担心萧然会误解,急忙道:“他是我们隐修会副会长奥拉夫的儿子费奇。”
  “原来是你们隐修会的人,难怪会如此牛气!”
  许仁心讥讽道。
  费奇努力的张着嘴想要说话,但因为脖子被许仁心点了哑穴,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许仁心见状,抬手在费奇的脖子上轻轻一点,费奇这才感觉嗓子通畅了许多,咬牙切齿的看向安妮:“安妮,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敢联合外人给我设圈套,我...我爸是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就等着吧,我爸一定会将你们统统干掉...”
  许仁心如同看傻子似的看着费奇:“小子,在威胁别人之前,我希望你能够看清楚你自己的处境。如果你求饶,或许我还会对你网开一面,可你如果要这样说的话,那我只能不客气了。”
  说着话的同时,他抬起手中的沙漠之鹰抵在了费奇的脑门上。
  刚刚还怒不可遏的费奇,顿时身躯一颤,涨红的脸颊瞬间惨白无比。
  他就是典型的窝里横,敢对自家人火力全开,但在外面遇见狠角色,秒怂。
  就在许仁心打算解决掉费奇的时候,萧然却开口阻止,并对安妮道:“说说你此行的收获吧。”
  他让安妮回去找隐修会的会长,就是希望隐修会能够说出幕后针对他的人。
  但如果隐修会的会长不愿意的话,那费奇就当是他送给隐修会的第一个礼物。
  安妮自然明白萧然想要问什么,她一脸犹豫的看了一眼费奇后,道:“萧然先生,此事我也只能单独跟你说。”
  萧然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得出来,安妮这是不想让费奇知道此事。
  他点了点头,递给许仁心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这才带着安妮走进院子内。
  他刚坐下,安妮便凑上前来轻声道:“我们会长愿意跟您合作,只不过他希望你能够为他办一件事情。当然了,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这件事情你们恐怕是必须要帮忙了。”
  “痛快点儿,别吊我的胃口。”
  萧然有些不耐烦。
  安妮急忙道:“萧然先生,实不相瞒,其实我们隐修会内部并不和谐。如今老会长年事已高,力不从心,有心想要让他的儿子接管会长之位。可费奇的父亲奥拉夫身为副会长,在我们隐修会的声望很高,同样也有心想要接管会长的位置。所以我们老会长担心他儿子上位之后,会压不住奥拉夫。”
  萧然讥笑一声:“所以你们会长想要借我的手,灭掉奥拉夫?”
  安妮飞快的摇头道:“并不是的,只是希望您能够稍微出手,打压一下奥拉夫即可。”
  说到此处,她扭头看了一眼院子外面被许仁心制服的费奇。
  如今费奇被许仁心砍断一条手腕,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所以刚刚安妮才会说,萧然就算不想帮忙也是不太可能的。
  毕竟奥拉夫这个人嫉恶如仇,得知自己的儿子被人砍成废人,不报复才是怪事。
  萧然抬头看向眼神中闪烁着精光的安妮,冷笑道:“你觉得我会乖乖的被人当做刀来利用吗?你在想屁吃呢?”
  安妮脸上的神色一僵,努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然起身拍了拍屁股,道:“想要利用我?就凭你们会长?还不够资格。既然他不愿意跟我合作,那我不介意将隐修会从这个世界上除名。”
  “萧然先生,还请您三思,我们并不是利用您。”
  安妮见萧然生气,急忙劝道:“我们会长是诚心与您合作的,如果您这次能帮忙的话,以后我们隐修会将会对您马首是瞻。而且...而且我们在接任务的时候,也并不知道您就是传说中的神屠,如果我们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就算是借给我们一万个豹子胆,我们也不敢与您为敌,我们是被人利用的。”
  说到此处,她急忙跪在了萧然面前,并俯下身去:“萧然先生,请您三思。我们会长真的是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的,绝对没有威胁您的意思。如果您愿意帮忙的话,以后不仅是整个隐修会,就连我,也可以心甘情愿的成为您最忠实的奴仆,无怨无悔的伺候你,为你效忠。”
  原本面色不爽的萧然听见这番话,心中突然生出了些许的兴趣,缓缓的蹲下身,伸出手指勾着安妮那张风韵犹存的俏脸。
  坦白说,如果是以前萧然还没有跟陈欣怡在一起,凭借安妮的姿色,绝对有资格成为他放纵的工具。
  只可惜现在的他,心境已经有所转变,对于那种工具,他也不再那么迫切。
  但是安妮的这一份忠心,却是让他有些许的兴趣。
  世上能力强的牛人有很多,但要谈忠心,却是萧然最欣赏的。
  萧然捏了捏安妮那十分具有弹性的脸蛋:“你的能力还欠缺火候,不过这个短板可以靠你的忠心来弥补。”
  安妮的美眸中浮现出一抹希望之色,结结巴巴道:“萧然先生,您愿意让我为您效忠吗?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必将对您的任何命令...”
  “别急着发誓,我这个人从来不看别人说了些什么,我只会看别人做了什么。”
  萧然打断了安妮的话,缓缓站起身来,道:“希望以后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的话,我不介意亲自出手让你形神俱灭。”
  “是!”
  安妮斩钉截铁的应了下来。
  萧然快步走出院子,对许仁心道:“放了他。”
  “萧然哥哥...”
  许仁心有些诧异,刚要询问时,却见萧然再次用眼神示意她。
  她对萧然的命令无有不从,就算心中压着疑惑,但还是乖乖照做,一脚将费奇踹翻在地上:“滚吧,以后再让本姑奶奶撞见你们,非要让你们生不如死不可。”
  费奇哪儿还敢逗留,甚至临走时连车都没开,捂住断手便飞快的逃离了。
  至于那群吓得瘫软在地上的精神小伙,许仁心并未多做理会,而是快步跟着萧然走进院子内,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开心中的疑惑。
  ...
  费奇捂着断手,不知道跑了多久,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估计是肾上腺素的缘故,脚下生风,丝毫不知疲惫。
  同时他还不断回头,确保许仁心和萧然以及安妮没有追上来,他那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开。
  下一刻,他突然感觉头重脚轻,噗通一声重重摔了下去。
  断手杵在地上,疼得他死去活来。
  好半晌后,他缓过劲儿来,急忙解开鞋带进行紧急止血,这才狼狈的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当电话刚刚接通,手机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时,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爸,爸...快救我,有人要杀我,我的手被砍断了...”
  “什么?你在哪儿?谁干的?”
  手机里传来一道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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