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三年之约。你继续说,我在听

  “嘭!”
  “嘭!”
  “嘭!”
  赤芒在空中被扔来扔去——
  祈夜站在墨画崖边,就这么看着,眨了眨眼,仿佛重新认识了天空上的那道人影。
  不多时。
  许安颜握着路尽枪下来了。
  她瞥了眼祈夜:
  “看什么?”
  祈夜嘻嘻一笑:
  “没想到杂鱼你也会耍小性子~”
  许安颜:?
  祈夜看了眼许安颜手中的路尽枪,一副真理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我猜你肯定是在苏渊那家伙身上受了气,但是又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偷偷拿他的武器来撒气吧?咦~咦~真可爱呢~”
  许安颜淡淡道:
  “我只是试试他的枪而已,你想多了。”
  祈夜一指许安颜的手,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直接戳穿:
  “如果不是你刚才握着枪杆的手稍微用力了一点,本小姐差点就信了。”
  许安颜:。
  深呼吸。
  她觉得祈夜最近好像是越来越不懂得什么叫做‘乖’了。
  不过,暂时得饶她一手,毕竟自己还要靠她来练习不久后的大冒险。
  许安颜冷着脸走开了。
  “喂!我的枪!”
  祈夜朝着许安颜的背影大喊着。
  唰!
  赤红长枪如利箭破空而来,插在祈夜身旁的地上,枪身隐隐还在振动。
  祈夜凑到枪旁轻轻嗅了嗅,然后捏着鼻子故作夸张地扇了扇:
  “啧啧,恋爱的酸臭味”
  武山。
  苏渊打算启程,与许安颜汇合。
  他带着金力源君刚要离开,恰好天边有一道流光掠过。
  那‘流星’似乎察觉到了两人,于是调转方向,来到两人身前。
  来人赤裸上身,黑发飘扬,哪怕身上带着不少伤痕与血迹,可那张清秀的脸庞上,嘴角的弧度依旧。
  他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虽然依旧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那双眸子中的张狂尚未彻底消弭。
  道不尽的潇洒,描不出的快意。
  见到来人。
  金力源君连忙拱手问好:
  “见过极武源君。”
  单挑轻轻点头,微微侧着脑袋看向苏渊,笑意盈盈:
  “小师弟,走了?”
  苏渊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些伤口上——
  单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瞧了眼,笑呵呵地换上一件衣裳:
  “打得太起劲,都忘了衣服,没事,小伤对了,你还是去绞肉城?”
  “对。”
  “嗯——”
  单挑略作思索,从手腕上取下一串红色的玛瑙手链,丢给苏渊,笑呵呵道:
  “师父或是别处得来的秘宝珍贵,省着点用,遇到事了,可以把这东西给他们看,你师兄我在那地方,还算有些名气。”
  那红色玛瑙手链,质地温润,单纯看去,看不出什么名堂,但苏渊知道,这东西绝对不简单。
  他自知无需多言,因此只是笑道:
  “多谢师兄。”
  “去吧。”
  单挑走后。
  前往墨画崖的路上。
  金力源君在一旁感慨着:
  “极武源君风采,当真是令人神往不愧是被誉为苍澜最有望成就劫尊之位的大才,可惜,可惜”
  苏渊听出这话中有话,不由得问道:
  “可惜什么?”
  金力源君刚刚是有感而发,一时说漏了嘴,显得有些尴尬:
  “只是些捉风捕影的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估计只有撼山大人和学院高层才知晓。”
  苏渊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但说无妨。”
  金力源君无法,只能将自己听到的传闻说了一遍:
  “传闻极武源君在进入苍澜前,曾与内宇宙某个大势力结下了梁子,据说是因为那个大势力的圣女想要和极武源君厮守终身,但却已经和另一个大势力的圣子定下了婚约”
  “双方定下了三年之约,这里的三年是虚指,具体多少年,没人知道,不过对方毕竟是内宇宙大势力的圣子,极武源君就算是天纵之才,终究是不可能赢下的吧?”
  “若是简简单单的败了还好,可这种决战,势必要分出个生死才是,若是就此——”
  说到这里的时候,金力源君停下了嘴。
  但他不说,苏渊也知道他本要说些什么。
  无非是‘就此夭折,实在是令人惋惜。’
  “原来大师兄还有这样的事情在身”
  苏渊喃喃着,将这件事记在心中。
  若是未来有机会,他或许可以帮上一把。
  墨画崖。
  苏渊找到了祈夜。
  “许安颜呢?”
  “被气走了。”
  “啊?被谁气的?你?”
  “什么我,当然是你啊。”
  祈夜笑嘻嘻地说道。
  苏渊眨了眨眼,自己什么时候气许安颜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具体怎么气的本小姐也不知道,但在你没来的时候,她可是拿着你的枪好一顿摩擦哦~”
  苏渊:
  不是。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呢?
  一旁的金力源君转过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苏渊把路尽枪从祈夜手中取了回来。
  他感觉还是拿在自己手里为妙。
  “诶,你干嘛?”
  “之后要用了。”
  “杂鱼不是说要和你一起吗?”
  “我要不直接把红妖叫出来和你一起吧,她应该能让你的训练效果更好。”
  “不行!!!”
  祈夜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她连连后退,双手抱胸,仿佛下一秒红妖就要出现似的:
  “你难道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做‘循序渐进’?事情要慢慢来!
  比如你和杂鱼谈恋爱,那肯定是先牵手,再拥抱,再摸摸这里,摸摸那里,最后才是关键一步,怎么可能上来就那什么什么啊?”
  说着说着,她发现苏渊忽然将目光挪向一旁。
  她心有灵犀地转过头,这才发现许安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祈夜的神情有些尴尬:
  “那个,我就是比喻,比喻而已”
  对有的人来说,是比喻。
  但对有的人来说,是描写和叙述。
  许安颜黛眉微扬,清冷的眸子里带着点点寒笑:
  “继续说,我在听。”
  在祈夜的哭喊声中,飞船启程,朝着绞肉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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