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他们的下场

  “怎么什么话都给小姐说?”
  知秋也吓了一跳,立刻念叨着阿弥陀佛。
  虞老夫人也没想到京城里面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面上微微一白,下意识地看向虞疏晚。
  虞疏晚亦是惊诧于那个男人的狠戾。
  不过对于刘嘉,她倒是没什么同情。
  她还给了马氏能够安身的银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刘嘉找的人那般凶狠,若不是身边有一个月白,自己又不是善茬,放在前世自己的身上,下场不见得会比刘嘉好多少。
  虞疏晚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溪柳,
  “这些话别往着祖母面前说,又是晚上,哪儿听得这些晦气的东西?”
  溪柳自己都吓坏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
  她不安地给虞老夫人请罪,虞老夫人只是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转过头,虞老夫人问道:
  “这事儿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若是能联系到那些什么江洋大盗,早就买通他们帮我除掉碍眼的人了。”
  虞疏晚顿了顿,
  “不过今日回府的时候,有人拦住了我的马车。
  我让月白随意打发了。”
  她不是故意瞒着虞老夫人,而是这些事情说出来平白惹得祖母担心。
  若是其他的也就罢了,这都涉及了人命,哪儿是一下子就能解释清楚的?
  反正已经解决了,也没什么必要多言。
  虞疏晚安慰着虞老夫人,
  “那个刘嘉本就不是良善之辈,说不定也是寻仇。”
  见虞老夫人面色缓和,虞疏晚又突然想起来什么,
  “不过,当初刘嘉做假账,数量可不算少。
  即便是补齐了,官府也不会那么快的放人出来。
  我这儿一没看见银子,二没得到消息,这京城里头的官儿也贪吗?”
  虞老夫人嗔怪的看她一眼,
  “让你谨言慎行,你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
  “我也就在祖母面前这般。”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
  “祖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吗?”
  “水至清则无鱼。”
  虞老夫人只说了这么一句,
  “得饶人处且饶人,那刘嘉如今也已经得了这样的下场,也就不必再想着那些事儿。”
  见此,虞疏晚便不再问,抿着唇笑道:
  “好,孙女儿都听祖母的。”
  一连两三日,虞疏晚也难得的在府上没有出去,只是陪着虞老夫人说说话喝喝茶。
  即便虞疏晚对现在这样的生活觉得很满足,可虞老夫人的眼中总是会有些情绪流露。
  她知晓虞老夫人是念着虞方屹的。
  就算是寒心,母子亲情总是割舍不下的。
  第四日,虞疏晚还是忍不住的又去找了宋惜枝,带着些迷茫的询问,
  “我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
  “这有什么自私的?”
  宋惜枝哼了一声,
  “要是府上只有侯爷和夫人也就算了,那个养女干的是人事儿吗?
  你要是不带着老夫人出来住我才觉得你被人夺舍了,是个蠢猪!”
  熟悉的挨骂感。
  虞疏晚无奈叹气,
  “可是我看祖母很不高兴。”
  “不高兴跟没了命她不清楚,你还能不知道哪个重要?”
  宋惜枝反问,
  “还有,不是我说,那个养女不是要被送去庄子上了吗?
  为什么现在还没走?”
  上次见虞疏晚的状态不好,宋惜枝特意在虞疏晚走后打听了一波,这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都要被气笑了,
  “听着外头你是个厉害角色,可实际上还能叫人鸠占鹊巢,你可真是能耐。”
  虞疏晚乖乖挨骂,
  “她去不去庄子对我来说都没什么用,我又不是为了侯府千金的身份。”
  “那你要什么?”
  “要她死。”
  虞疏晚叹了口气。
  原本多么简单的事情,如今反倒是最难解决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对虞归晚动手。
  宋惜枝显然不信她,
  “就你还杀了她?
  瞧瞧你现在窝囊的样子。”
  虞疏晚被说得有些无地自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心慈手软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可心就从外院进来了,
  “宋娘子,小姐,世子来了。”
  宋惜枝诧异,
  “他又来干嘛?”
  虞疏晚倒是没多大的反应。
  竹帘卷起,慕时安方一进来,原本刚刚好的屋子就显得有些逼仄了。
  他含笑看向宋惜枝,
  “还要一些硝石,你那儿应该还有不少存货吧?”
  “硝石这种东西有什么好要的?”
  宋惜枝有些不明白他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要硝石,但慕时安没说错,她的确还有不少。
  “朝廷收。”
  慕时安带着揶揄,
  “我若是没记错,你父亲在时就在致力于成为皇室的御用焰火师。”
  “怎么,我给硝石你还能让我完成我父亲的遗愿?”
  “能。”
  慕时安余光看向虞疏晚,语气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骄傲的意味,
  “皇上有旨,若是你能够往后按照份例每年卖给朝廷一定量的硝石,宋家就是皇室的御用焰火师。”
  宋惜枝愣住,
  “你别骗我。”
  “圣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是提前来跟你道喜的。”
  宋家有专门开采硝石的地方,又是做焰火的,离不开硝石。
  慕时安只跟祈景帝提过两次宋家跟硝石离不开,又隐晦的表达了一下宋家去世老师父的意思,祈景帝自然是不会拒绝。
  祈景帝连日阴沉的脸也总算是因慕时安而多了几分笑意,
  “你这是在算计朕。”
  “微臣可不敢,是舅舅看穿了微臣的心思,愿意帮着微臣罢了。”
  祈景帝笑归笑,可心下也有了几分猜疑,
  “你从前可不管这些,怎么,如今是受谁所托,还能够对这种事情上心?”
  听得出祈景帝的试探,慕时安只笑道:
  “国家之事,亦是微臣之事,用得着谁托么?”
  ……
  思绪回笼,慕时安眼中笑意更甚,索性光明正大的看向虞疏晚,
  “这还是多谢了虞二小姐。”
  虞疏晚扯了扯嘴角,
  “还是先恭喜宋阿姊吧。”
  宋惜枝一直到圣旨捧到了手上,这才如梦初醒。
  虞疏晚笑道:
  “恭喜宋阿姊了。”
  宋惜枝摆手,
  “不行,我得去坟上给我爹说一声。”
  她来不及招呼二人,转身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虞疏晚被逗笑。
  等到回过神才发现慕时安一直看着自己。
  “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虞疏晚皱眉,
  “我又怎么你了?”
  慕时安气笑,
  “我就不能是想要夸夸你吗?”
  “我的优秀何须你夸。”
  虞疏晚哼了一声站起来,
  “不跟你说了,走了。”
  慕时安叫住她,
  “真走?
  我还以为你会想知道虞归晚今日发生了什么呢。”
  一句话成功的让虞疏晚站住了脚。
  她回过头,
  “说。”
  慕时安挑眉,
  “刘小碗,这就是你想知道消息的态度?”
  虞疏晚不以为然一笑,
  “母狮子,你再给我卖关子,信不信我现在就翻脸?”
  知道虞疏晚是个什么性格,慕时安摇头叹气,
  “凶悍。”
  见虞疏晚有要动手的打算,他立刻抬了抬手,
  “虞归晚被他们折腾的伤势发炎,伤上加病,如今也是危在旦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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