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相扶到老,简直就是噩梦

  顾晚话音一落,女人开始呼天抢地,对她破口大骂:“臭表子……”
  女人才说出三个字,傅骁霆浑身散发着凌厉:“把她的嘴堵上。”
  下一刻,手下的人拿抹布把女人的嘴堵上了,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被人拖了出去。
  可能是刚才那女人说话太大声,或是顾晚坐出租车的恐惧感一直没消退。
  她的头好痛。
  这种疼痛感,跟她偶尔去回忆那些丢失的记忆时,感觉一样。
  她揉了揉太阳穴。
  今天并没有太大的收获,她还是不知道要她命的人到底是谁,这说明潜在一个很大的危险。
  傅骁霆看出她的异样,觑着她:“不舒服?”
  顾晚朝门外走:“可能里面太闷了。”
  她没走两步,又回头问:“你真把这房子买了?”
  “你不是要买?”
  反问上她了。
  顾晚看着五十多平的小房子,住过肮脏的人就显得气息都是肮脏的。
  “卖了吧。”
  说完她又往外走,至于那女人的孩子,就让警察管吧。
  顾晚不想坐车,车祸的心理阴影一时半会克服不了。
  她沿着大马路走,傅骁霆在她身后跟着。
  秋风微凉,卷着一些落叶归尘。
  他们走着走着,变成并排走。
  傅骁霆牵了她的手,她不给牵,他的手指就变成了刑具。
  顾晚被他夹疼了,只得算了,做个好汉,好汉不吃眼前亏。
  撇开傅骁霆的薄情,顾晚的抗拒,他们像是普通夫妻在街头闲逛。
  顾晚觉得傅骁霆这种人活得挺累的。
  在不同的人身边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很少出戏。
  比如他是她的丈夫,若说他一无是处,那确实冤枉了他。
  除了没感情,偶尔不给她脸,大多时候,虚情假意和物质还是落实到位了。
  在白素素面前,他是她的情郎,不给婚姻他明确说了,其他的,他百依百顺,倾尽温柔。
  他对以前在外面勾搭的女人,也很慷慨大方。
  这样的男人,应该是拜金女的天菜。
  可惜顾晚从来不缺钱,她不知道拜金是什么滋味,所以消受不起这种婚姻。
  顾晚走久了,有点累也有点饿,看到个路边摊,一屁股坐下了。
  她不想动,坐在凳子上冲老板要了碗卤面和一个荷包蛋。
  傅骁霆吃不吃,她不管。
  老板却管了,问他要什么。
  傅骁霆在她身边坐下:“跟她一样。”
  傅老太太让他看着她,他倒是看得紧,没见他对她这么上心过。
  从前她病了,他不给她找不痛快,她就要谢天谢地了。
  顾晚现在不喜欢跟他在一起,也不喜欢他的照顾。
  傅骁霆这个人,做什么都有目的,不到结果发生,她猜不出他的意图。
  如今他挨着她坐,她感觉窒息又不舒服:“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不用陪着我,我不会向奶奶打小报告。”
  傅骁霆:“我没事。”
  顾晚不信他不知道她是要赶他走,见着他就烦。
  可有些人将不要脸贯彻到底,还是高高在上,清冷矜贵的不要脸。
  脸皮厚而无形,心黑而无色,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傅骁霆在玩着她软白的手,她弯曲了手指不当玩物,他就摩挲她的掌心手背。
  轻轻缓缓的,手法跟他在床上的手法相似。
  她听话,他会温柔的吻她磨她抚摸她,她若反骨,温柔就会变质,成为控制欲,桎梏的壁垒凭空而起。
  什么逃啊追的,根本不存在。
  他的牢笼固若金汤,直到他玩尽兴为止。
  顾晚不知道她的手有什么好玩的。
  她看着他根根修长白皙的手指与她的手缠在一起,他揉捏她的指腹,勾勒她掌心的褶纹。
  因为他的动作轻,所以她痒痒的,手会不自禁的颤动。
  她再次因他微颤时,傅骁霆忽而笑了。
  他黑眸中泛起温柔的星辉,薄唇漾起愉悦的浅浪:“又痒了吗?”
  顾晚揣摩着他说的痒。
  傅骁霆这两天没对她动手动脚,除了每晚要跟她一起洗澡,美其名是怕她脑袋上的伤口进水。
  她脑袋进水才会信他的话。
  顾晚没接话,不给他戏弄她的机会。
  她去看路边摊老板:“老板,什么时候好。”
  “马上,两分钟。”老板回道。
  但老板的两分钟可能是两分钟,也可能是五分钟,甚至更久。
  顾晚被傅骁霆盯着看,身体紧张着。
  他如墨的眼深不可测,藏着点欲,那种欲会脱衣服。
  她烦了,没忍住:“这是外面,不要这么下流的看着我。”
  傅骁霆的眼神没变,他的笑也还没散,缱绻着几缕在眼尾,那颗泪痣性感了几分。
  他的眼神锁着顾晚的唇,她今天素面朝天,还带着伤,没从前明艳。
  那些伤像玻璃碎在他眼里,他没笑了,黑曜石般的瞳孔皱缩了下。
  是谁要她的命?
  在床上他都不敢下手太狠的女人,被人拿车撞。
  他想让那个人死。
  傅骁霆表面仍从容:“意思是回去了,就可以?”
  顾晚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没好气道:“这么爱耕地,小心犁头烂在地里。”
  路边摊的方桌很小,傅骁霆坐在她身侧,腾出一只玩弄她手指的手,捻玩着她柔软雪白的下巴:“烂在你地里也是个好归宿。”
  每次从他嘴里说出这种话,对顾晚来说,简直是噩梦。
  她一点都不想跟他一辈子。
  顾晚嘴不贱了,这种贱人,跟他贱,他只会更贱。
  她拿了双筷子,转移话题:“我要吃饭了。”
  傅骁霆还是在她唇珠上咬了几口,才放开她。
  老板上了两碗卤面,顾晚正吃着,突然一盆热水朝她泼了过来。
  傅骁霆眼疾手快,捞过她护在怀里,但她手上还是被溅了点,红了一小块。
  她刚才坐的地方除了冒着热气的水,还有粉条面条。
  顾晚抬起头看向泼热水的方向,是刚才那女人的情夫,带着好几个混混来闹事。
  那情夫气得鼻孔收缩明显,看来是被光着绑出去,不堪受辱,报复来了。
  他怒气冲天:“臭婆娘,害老子抬不起头来做人,损失惨重,真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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