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陆淮回来了?!

  得了准话,林泱泱按照林知清所交代的,带着小乞儿出去了
  林知清先行回了客栈收拾行李
  林泱泱的动作很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折返了回来
  二人丝毫没有停留,碰头后就骑了快马,往盛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畅通无阻进城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林知清和林泱泱回去的时机卡得刚刚好,若是再晚一些,恐怕林从礼就要报官了
  二人虽然是出门办事,但还是被林从礼和林从砚说了一通
  这是属于长辈的特殊关怀
  好不容易应付完这二人,林知清回到舒清阁以后,马不停蹄整理起了去永清这一趟得到的消息
  想了又想,她提笔想写一封信
  木婶带着朝颜在一旁铺床:
  “小姐,你不在的时候,陆家小姐来过了”
  “南月,她来作何?”林知清放下了笔
  她去永清县之前,曾给陆南月送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是,如若陆淮回了陆家,让陆南月给她回信
  陆南月亲自上门,难不成是陆淮回来了?
  “只是送了一些伤药,别的就没什么了”说着,木婶使唤朝颜去偏院拿伤药
  林知清微微皱眉
  她从汴梁回来以后,去过陆家一次,不过并没有透露自己受伤的事情,对外只说染了风寒
  即便陆南月发现自己生病,送的也应当是治风寒的药物,而不是伤药
  她摸了摸脖颈上那道已经淡了许多的痕迹
  自己受的伤,盛京城中除去木婶、林泱泱和林家两位长辈以外,其他人一概不知
  至于城外……林知清眼前一亮,陆淮和江流昀也知道!
  但江流昀绝对不会借陆南月之手送东西过来
  只有陆淮会这样做!
  陆淮回来了!?
  这个念头升起的一瞬间,霎时被窗外突然传来的细微石子碰撞声给打断了
  木婶没听到,但林知清却听到了
  她拿了一支尖利的簪子,缓缓朝着窗户旁走了过去
  几月前开始研究鲜花之时,林知清的院子中便种了一些易于存活的花花草草
  她往窗外仔细看了看,除去那些花花草草,看上去一切如常
  林知清微微皱眉,刚想提步出门看看,便注意到墙角的暗处有人动了一下
  她捏紧簪子:“来人……”
  她话音刚落,一张有些黝黑的脸显现了出来,朝着她笑了笑
  是云枫!
  林知清瞳孔一缩
  “小姐!”木婶走了过来:“你方才是在唤我?”
  “无事”林知清轻咳一声,云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木婶,今日我累了,你去找朝颜,将那伤药入库即可”
  “是,我这就去”木婶没有多想
  她出门没多久,林知清便再次朝着窗外看去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嘴角挂着一个和煦的笑容,他轻轻开口
  声音没传过来,但林知清却看出了他的嘴型
  他叫的是“阿清”!
  “陆淮,你回来了?”林知清压低声音:
  “外头不太安全,有什么话你进来说”
  陆淮微微一愣,但想到自己今夜来的目的,他没有拒绝这个进门的提议
  云枫翻身一跃,隐在了花丛之内,为二人把风
  进门之后,二人四目相对,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担忧之意
  林知清示意陆淮坐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有受伤?”
  陆淮摇头:“白日间刚到盛京,并未受伤,云枫将我保护得很好”
  他眉目坦荡,并未说谎
  林知清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好”
  “阿清”陆淮轻轻叫了一声,目光却移动到了别处:“你的伤可好些了?我听衡漳那边的人说,你昏迷了许久”
  “只是染了风寒,并无大碍”林知清在桌边坐了下来
  陆淮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看了一眼她脖颈上的红痕,又不着痕迹地移开:“东西拿回来了”
  说着,他将平安符与玉笛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
  林知清将两样东西拿了起来,放到心口处,眉眼弯弯:
  “多谢”
  “我既答应了你,定然不负所托,”看到她的笑容,陆淮失神片刻
  而后,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双唇紧抿,似乎是还有话想说
  林知清没开口问,心中猜到了一些,只静静等着
  “你可知当日袭击你的人是谁?”犹豫了许久陆淮才开口
  果然是这个问题
  林知清紧紧捏着玉笛:“陆淮,你应当也知道他是谁吧?”
  虽说是在问问题,但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陆淮见林知清脸上毫无伤心、委屈的神色,喉咙紧了紧: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有问题的?”
  “是接了林家宗印的那一晚?”
  陆淮不仅知道江流昀有问题了,就连林知清发现江流昀有问题的时间都猜出来了
  他一向非常细腻
  林知清微微颔首:“不错,正是那日”
  得到肯定的回答,陆淮心中所有的猜测都落到了实处,他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桌下的手缓缓捏了起来
  他从前只知林知清在林家不好过,但一直有江流昀护着
  江流昀是她正儿八经的未婚夫
  因着这一点,很多事情陆淮也不好出面
  他没法去想,林知清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成了现在这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
  只差一点点,林知清便会死在江流昀手里
  心疼、懊悔、愧疚,种种情绪涌上心头,陆淮的心脏处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痛感
  林知清捕捉到了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轻轻开口:
  “陆淮,你不必愧疚,此事与你无关,并且于我而言,是好事”
  “若我心悦之,定然心伤”
  “但我与他的婚事,本就随利而起,我庆幸没有没入镇远侯府后院,成为世子夫人”
  “我本就只是林知清”
  短短几句话,如春风一般悦耳
  陆淮在脑海中反反复复揣摩着这几句话
  她说,若她心悦之,必定心伤
  那这意思便是……她不喜江流昀?
  陆淮脑海中的各种思绪掺杂在一起,他低着头,丝毫没有察觉到心中出现了一种类似于庆幸的感觉
  林知清懂得相面知微,但她此刻却看不清陆淮的脸:
  “陆淮,即便此事不发生,我与镇远侯府的这门亲事,也成不了”
  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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