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0章

  翁高阳兴奋不已,“打起来了!”
  宁封不得不戳破他的幻想,“没有,躲应将军背后去了”
  娘家人收拾女婿,总不能连累没犯错的亲家大伯
  翁高阳失望不已,“后来呢?”
  宁封再摊开两只手,“没有结果,应将军说几方都不大冷静,且应家母子都受了伤,不如先归家治伤,往后慢慢谈,总不能伤了亲戚情分”
  态度看起来很诚恳,实际什么都没答应
  所有人都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
  翁高阳:“难怪武将军托病了”
  薛曲作总结,“‌娶妻不贤毁三代,嫁夫不好毁一生”
  可以当做互文,说的哪对不言而喻
  隔壁话题中心的段晓棠反而有不同的见解
  侃侃而谈道:“应家这方面倒是做得厚道,没有把女人推出来背锅,说全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孰料她还有下一句,“所以说啊,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什么锅配什么盖”
  那就是应家全员“头发长见识短”,惺惺相惜,都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李开德埋头憋笑,“还不如说缺德呢”
  周边一众大小纨绔赶紧将这句“金玉良言”记下来,作为点睛之句
  纨绔这种生物,除了豪横,还有一重好处——路子广
  争取在点卯之前,将消息散播到一半人中
  剩下的一半,等大戏正式开场
  八卦总是越传越失真,待卢自珍到来,就从自家长史口中听来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新闻
  武家在祠堂上演亲戚大乱斗,应荣泽重伤武俊江
  传小话的人有意无意避开右御卫,导致应荣泽除了惯来严肃的神色外,并无其他异状
  饶是裴子晋在南衙时日日久,也分不清许多人的关系,尤其武家姻亲众多
  裴子晋:“应、武二位将军有联系?”
  边景福张嘴就来,“应将军是武将军姐夫的兄长,姻伯”
  一般人不会特意记如此复杂的关系,但谁叫这段关系经过吴岭亲口认证呢
  卢自珍:“仔细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总之他不信,应荣泽会重伤武俊江,误伤也不可能
  隔壁左骁卫不负右武卫分号的别称,听到的大概是三手消息
  孟章忧心道:“待会要不要去看看武哥?”
  杜松:“清官难管家务事”
  谁处在武俊江的位置上都难做
  每逢重大场合,将官们都会摆出一副肃穆之像,唯独今日,吴巡发现许多人挤眉弄眼
  不出格,但称不上严肃
  吴越吴巡分坐左右,快速将场面话说完
  吴巡正要挥挥手,让各回各家,继续奏乐继续舞
  吴越忽然道:“方才知晓一事,我与乐安王兄年轻,不知该如何处置”
  “诸位大将军留一下,应将军也留一下”
  吴巡和应荣泽对视一眼,均不知吴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薛曲对这种场面太熟悉了,吴越每次推辞他年轻的时候,背后都是“乐子”
  其他将官缓缓退出
  韩腾瞟一眼应荣泽,慢悠悠解释道:“世子,俊江头痛是老毛病,和应将军没关系”
  “洗白”之余又扔了一口黑锅
  应荣泽急忙辩解,“韩大将军,末将与武将军并无矛盾”
  韩腾缓缓道:“那是老夫意会错了,看世子特意留下你,还以为和俊江有关呢”
  吴越:“此事与武将军无关,既是南衙的公事,亦是私事”
  吩咐道:“彦方,将人请进来”
  两人默契地一唱一和,将所有人的兴趣都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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