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坐在了江厌辞的肩头

  第一百零二章
  实证明,月皊希望能早早起来亲自送夫君出的美好情景再一次没有实现
  “我以前也没么能睡呀……”月皊小絮念着,皱着小眉头她将责任推给了江厌辞,反正都怪他晚上睡不好
  接下来几日,月皊几乎每一日醒得都很晚
  她坐在床榻上,单挑着床幔望向窗口的方向从隔着窗纸漏来的光就大概道自己又醒得很晚
  江厌辞推来,她呆呆坐在床榻上,望着窗牖的方向发呆他顺着月皊的视线望了一眼,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醒了就起来”江厌辞道,“起来吃些东西”
  说着话,江厌辞已经走到了床榻前,立在月皊面前,将床幔悬挂起来
  月皊抬起眼睛来望着他,开口时音闷闷的她说:“三郎,明天早上你醒的时候叫我起来好不好?”
  “春困秋乏,多睡些”江厌辞走到床尾,去悬挂另一扇的床幔
  月皊蹙着眉软:“可是春天已经过去了”
  江厌辞挂好床幔,松了他朝月皊迈出两步,在她身边坐下来,抬理了理她睡弯的鬓发,问:“起来那么早做什么?”
  月皊明澈的眸子躲闪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她想当个贤妻天天送夫君出
  “我……”她绞尽脑汁地琢磨了半天,蹩脚地解释:“一天计在于晨,早早起来读读书也好呀”
  “读什么书?”江厌辞问
  月皊搭在一侧的拧了拧被角,道向来寡言少语的三郎今日怎么忽然不合时宜地问东问西了?她小嘀咕着:“什么书都读一读,不能走万里路就读万卷书呗……”
  “那你想走万里路吗?”江厌辞问
  月皊愣了一下,她瞧着江厌辞的神情,莫名觉得如果她点头,江厌辞恐怕真的要带她走万里路了
  “我不要”她连连摇头,“太累了,在书里看看大好河山就够了……”
  月皊抬,双一起握住江厌辞的腕,她一双弯起来的笑眼望着江厌辞:“三郎就叫我起来嘛好不好嘛”
  低低软软的线里,悄悄掺去一点娇滴滴的撒娇柔柔的音流江厌辞的耳朵,让他的耳朵痒了,口也跟着发痒
  江厌辞垂眼,视线落在月皊握着他腕的一双小上她皮肤白皙,指纤细,指端却是淡淡的粉『色』
  江厌辞握住她的,送到面前,轻轻咬了咬她的指尖月皊立刻轻轻缩了下,不过也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她拒绝的力道并不重她道江厌辞不会将她咬疼,可是她不明白江厌辞为什么那么喜欢咬她
  她软哼了一,蹙眉瞧着江厌辞,软低语:“都让你咬了,那明日叫我起来行不行呀?”
  “行”江厌辞答应
  月皊开地翘起了唇角
  以前她大可以吩咐侍女来喊她,只是如今……
  月皊垂下眼睛,望了一眼自己身上凌『乱』的寝衣初夏轻薄的雪纱寝衣好好穿在她身上,可是里面贴身的小衣裳早就不了踪影她不愿意侍女来唤她起床,是不愿侍女瞧些让她觉得不好意思的情景
  得了江厌辞的应,月皊立马将江厌辞推开,伸被子里『摸』索着,去找她的衣服
  江厌辞瞥了一眼个没过河先把过河拆桥想法在脸上的小呆子,转身去给她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裳,从里到外,整整齐齐
  “今天早上有什么好吃的?”月皊一边问一边穿衣裳
  江厌辞沉默了一会,是将今日的早膳一件件说给她听
  “哦”月皊点点头,“没有杏子吃吗?”
  “没有如果你想要,一会让令梧去厨房看看有没有”
  月皊侧过身去系腰侧的系带,嘀嘀咕咕:“也不道宜丰那处院子里的杏子结果了没有那颗杏树长得好大呢……”
  月皊总是念着宜丰那处不大的小院里的杏树
  “等下我让令松去宜丰看看那颗杏树有没有结果”江厌辞虽然样说着,里却不大理解眼下正是杏子成熟时,那棵杏树也没有什么特别,当然会结果子,她为什么会疑问那棵杏树有没有结果?分明是明摆着的情
  月皊听了江厌辞话,抿了抿唇,默不作地将白绫袜也套在脚上她将双腿从被子里探出来,侧了侧身后,将小腿搭在江厌辞的腿上
  江厌辞便抬,将她白绫袜的系带系上
  “系好了”江厌辞松了
  月皊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转来转去她抬起一只小脚来,轻轻踢了踢江厌辞的胸口
  待江厌辞望过来,她又迅速低下头,闷闷地说:“我想回去看看”
  “回哪?”江厌辞问
  “天天说我笨,我看你也不怎么聪明……”月皊小嘀咕了一句,才对江厌辞道:“想去宜丰看看呀”
  “现在?”江厌辞问
  月皊琢磨了一下,将另一只小脚也踩一踩江厌辞的胸口她说:“今天起迟啦明天三郎早早叫我起来,我们一早出发!”
  “好”江厌辞颔首答应
  月皊上半身向后微仰,一双在身侧支撑着,一双小脚有一下没一下轻踩着江厌辞的胸膛,像个顽皮的孩童找到了乐趣一样她望着江厌辞,眉眼间不自主勾出了一抹柔和的浅笑来因她觉得她的三郎好可爱哦
  她是样想的,竟也样说出来了
  “三郎好可爱!”
  江厌辞很意外地瞥了她一眼,又拎起她捣『乱』的小脚丫,让人我那个床榻里侧轻轻一推月皊身子一个不稳,直接朝床榻里侧栽歪过去
  她回头时,看江厌辞正在将刚挂起来的床幔重新放下来月皊愣住,急急求饶一样地低语:“不了不了不了……”
  “你说绕口令呢?”江厌辞欺过来,肘撑着月皊的身侧,极其近距离地看着她,看着她已经意外而惊慌的可爱眸子
  月皊急急忙忙地伸出来,双抵在江厌辞的胸口,急道:“我、我饿了!”
  “嗯”江厌辞一本正经地说,“吃我”
  月皊看着她身边的衣裳被江厌辞随扯了去扔到一旁,里觉得有点可惜可是新衣裳呢,就么被江厌辞给弄皱了,说不上面丝绸的花纹也被他那只不懂怜香惜玉的掌弄得跑了丝
  她哼哼唧唧不大高兴可是种不高兴很快就被她给忘脑后了
  白沙和藕元前分明听了江厌辞的吩咐可以将早膳摆出来了因为他估『摸』着月皊快起了,他来看看月皊有没有醒
  纵使是初夏,桌上的早膳也有些开始凉了尤其是那道红豆粥,已经失了最合适入口的温度
  白沙和藕元时不时望向寝屋的方向,可并没有看江厌辞和月皊走出来反而隐约听到了些其他响动两个人对视一眼,脚麻利地用白碟子将早膳盖好,然后再将两道已经凉了的膳食端出去,那去厨房温着
  白沙一路无话,倒是藕元望着温着两道早膳的炉子,小说:“就是新婚燕尔”
  白沙在一旁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
  月皊并没有能吃上早膳她被江厌辞直接抱去了浴室,两个人一起坐在双人浴桶里净身
  白沙提前准备了几碟点和蜜水,放在浴室里
  月皊坐在江厌辞的腿上,上半身却朝一侧歪着,里捏着一块白玉糕来吃她担白玉糕的碎屑掉浴汤里,小臂搭在桶沿,下巴搭在小臂上,一口一口咬着吃随着她的动作,小脑袋时不时动一下
  吃完了一块白玉糕,她又端起装着蜜水的琉璃杯,小小的抿了一口试试口
  “好喝的!”月皊弯起眼睛来,又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在江厌辞的腿上转过身来,将杯子递到江厌辞的唇前,软:“三郎尝一尝”
  江厌辞依言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也就那样,没有月皊的眼泪美味不过望着月皊一双弯弯的笑眼,好似让杯蜜水也多了几分甘甜
  他低头,又喝了一口
  ·
  下午,月皊去找姐姐说话她刚迈江月慢的院子,迎面看从里面走出来的沈元衡沈元衡垂头耷脑的,看起来很没精神
  “小姐夫是怎么了?读书读累了吗?”月皊问
  月皊话不道怎么戳到了沈元衡,沈元衡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他闷道:“什么小小姐夫?你有大姐夫不成?”
  自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小时候就经常拌嘴,口无遮拦沈元衡说话不客气,月皊一点也不意外
  月皊瞪了沈元衡一眼,说道:“行行行,以后不喊你小姐夫了姐夫,姐夫,姐夫……”
  “差不多”沈元衡闷应了句,又道:“你姐姐刚醒去吧”
  月皊侧身立在一旁,目送沈元衡去了书房她才转身往里走,去姐姐
  江月慢刚醒,正半眯着眼,神情有几分慵懒地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长发
  “姐姐,我和三郎明天要往宜丰去一趟”月皊拉着个绣凳,挨着江月慢坐下,又拿过姐姐里的木梳,帮姐姐梳头发
  “新婚小夫妻出去走走转转也很好”江月慢笑着说
  月皊想了想,软道:“姐姐成亲也没多久呀,和小姐夫也是新婚小夫妻呢”
  江月慢没接话,陷入了沉思
  月皊与江厌辞蜜里调油的新婚生活,是整个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看在眼里的江月慢和沈元衡成亲也只不过比月皊和江厌辞成亲早了两个半月
  可江月慢与沈元衡却瞧不出新婚小夫妻的模样
  月皊瞧着江月慢的神『色』,小问:“阿姐,你喜不喜欢小姐夫呀?”
  “行吧”江月慢随口道
  她样说,月皊却有点听不懂了月皊犹豫了一下,再压低了音,小问:“阿姐,那你拉着元衡成亲,是、是为了气那个谁吗?”
  “谁?”江月慢疑『惑』地望过来
  四目相对,江月慢才反应过来月皊说的是谁她恍然“哦”了一,蹙眉道:“怎么可能”
  月皊的一双细眉慢慢拢皱起来,疑『惑』不解地望着姐姐她隐隐觉得姐姐和沈元衡间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她猜不透也看不太懂,就连想劝都不道从何劝起
  江月慢忽然嫣然一笑,用指腹点了点月皊皱巴在一起的小眉头,柔道:“姐姐不用你担些情来,有东西给你”
  月皊跟着江月慢走到屋内南边的窗下,看着姐姐打开一个盒子一盒十二套的精致瓷具摆在里面
  最上面的那一只,上面釉着可爱的小老鼠
  “上次送了你一套十二花卉的,后来被占、被毁,就重新给你做了一套一套是十二生肖”江月慢笑着解释
  “好好看!”月皊眼睛亮晶晶的,端起一个又一个精致小碟,仔细欣赏着上面惟妙惟肖的小动
  她眼弯弯,衷道:“比上次那一套好看多啦!”
  “你喜欢就好”江月慢顿了顿,“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抢了你的东西,再拿去给狗用,故意气你”
  月皊想起过去不好的经历,皱了皱眉
  江月慢赶忙说:“好啦,不说些了一会让人给你送过去明日不是要去宜丰吗?路上奔波,今晚早点休息”
  “嗯!”月皊重新笑起来
  月皊也觉得今天晚上该早点休息,明日才能早早得起来为此,晚上歇下时,她将脚丫子踩在了江厌辞的肩头,义正言辞地一字一顿:“不!可!以!”
  临睡前,月皊蜷缩侧躺,软软偎在江厌辞,再一次叮嘱:“明天早上要早点喊醒我哦”
  “一”江厌辞答应
  可是月皊没有想到江厌辞会用种方式叫醒她微疼的酥和微响的晃叫醒了她她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只觉自己的脸不停地摩擦着什么东西她终于睁开眼睛,才后后觉自己趴跪在床榻上,脸颊反复蹭擦着柔软的枕头
  月皊“呜呜”了两,软抱怨:“三、三郎……哪有你样叫人起床的呜呜……”
  可用样的法子叫醒她,似乎很有效以前每次刚醒来都要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好半天的她,今天倒是一大早就万分清醒
  她被江厌辞连人带被子地抱浴室洗了一遍,又因为她气呼呼地穿衣服的动作也慢吞吞江厌辞看着她乌龟一样的速度看不过去,又亲自帮她穿好了衣服
  江厌辞蹲在月皊面前,将她一双小脚上的白绫袜的袜带系好,才发现忘了给她拿鞋子,干脆将人抱起来,直接抱到方厅窗下的膳桌旁放下
  他弯腰,理了理月皊裙子上的褶痕
  白沙和藕元悄悄对视一眼,又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地移开了目光,神态寻常地端菜、递筷
  阿凌恰好从外面来,看着江厌辞抱着月皊坐下的那一幕不愣了愣她不常在边伺候着,第一次到样的情景
  藕元悄悄转眸,给了阿凌一个“我就说嘛”的意味深长目光
  阿凌压下眼里的惊讶,禀话:“马车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江厌辞颔首,没说多余的话
  阿凌看着江厌辞冷漠的侧脸,想到他刚刚弯腰给月皊整理裙摆的神情,简直像是两个人!
  ·
  一路上晴空万里,到了宜丰时,反倒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过个时节的雨,已经彻底不再冷
  马车驶小巷,在那处宅院前停下来
  江厌辞先下了马,立在一旁转身朝月皊伸出月皊从车厢里钻出来,瞧一眼天上掉下来的细碎雨滴,才将递到江厌辞掌中江厌辞再往前迈出一步,另一只撑在月皊纤细的腰身,直接将人抱下马车
  阿凌将油纸伞高高举在月皊的头顶,为她挡一挡雨
  令松去叩时,月皊好奇地打量着条小巷条小巷是她记忆里的模样若说唯一有的差别,就是对那户人家的院上贴了喜字
  月皊正瞧着贴在上的喜字,对那家的院忽然从里面被推开秀秀一举着伞,一提着个篮子,正要从家里出来看停在院口的马车,秀秀愣了一下,才明白是对那户人家回来了
  曾经上杆子想去给人当妾的经历实在不光彩,秀秀如今想起来会时不时地脸红忽到江厌辞和月皊回来,她顿时有些尴尬
  月皊先开口她和善地软问:“你们家办喜了呀?”
  “嗯”秀秀点头,“我成亲了”
  “那恭喜呀!”月皊立即说
  秀秀才笑起来
  她的夫君从院子里跑出来,抢过她里提着的篮子,看了一眼外的马车和衣着精致的人,道:“走啊?”
  秀秀对自己的夫君应了一,才对月皊道:“今日是回来给母亲过寿我们要回自己家了”
  顿了顿,她目光扫了一眼江厌辞,再望向月皊,道:“祝福你们”
  “你们也是”月皊甜软语,却亦真诚
  秀秀笑了笑,和自己的夫君一起离开她的夫君不仅拿过她里提着的篮子,将她里举着的伞也拿过来两个人肩并着肩,秀秀夫君举着的伞却朝秀秀那一侧倾去,任雨水落在他的肩头
  月皊望着他们的背影,想——看来秀秀嫁了个如意郎君,日子很不错
  她又忽然皱了下眉,转眸望向身边的江厌辞,目光
  江厌辞沉默了片刻,从阿凌里拿过油纸伞,面无表情地举在月皊的头顶
  月皊翘起唇角来,月牙眼弯弯
  吴娘子开了院,看是江厌辞和月皊回来了,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连说着快来,又急急忙忙地吩咐女往厨房去一趟,吩咐烧热水、煮姜汤和红糖水
  “不急雨很小,不碍的”月皊弯着眼睛往里走,一眼看那棵不年岁的杏树
  枝叶婆娑间,坠着一颗又一颗或饱满或青涩的杏子
  “杏子熟了!”月皊提裙,几乎小跑着般快步奔到那棵巨大的杏树下,仰起一张柔软的笑靥,望着挂满枝杈间的杏子
  藕元赶忙微笑劝:“夫人快屋去吧,下着雨呢我们一会给夫人摘杏子”
  “雨是暖的”月皊摊开自己的,让雨水落在她的掌中,并不觉得凉意
  她不觉得样淅淅沥沥的零星雨滴值得避雨,她眉眼弯弯,问:“有没有梯子呀?我想自己摘一些!”
  “……”吴娘子犹豫了一下,才说:“有的,就去给夫人拿”
  江厌辞将中的油纸伞随意一丢,大步朝月皊走过去他立在月皊面前,月皊抬着一双笑眼望着他,软说:“『毛』『毛』雨真的不要紧,我就摘几个杏……啊——”
  江厌辞忽然握住月皊的腰,将纤细娇小的她拎起来月皊双足离地,大脑迟钝地空白了一瞬,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江厌辞的肩头
  江厌辞再往前走了两步,月皊抬起脸来,满树的杏子都在她眼前她甜笑着伸去摘杏子,摘了一颗又一颗可是当她摘了三颗杏子时,双都是杏子,不能再去摘了
  吴娘子此,赶忙拿起一旁的竹篓走过去高举着,去接月皊摘下来的杏子
  吴娘子的女从厨房跑过来,看着月皊坐在江厌辞的肩上摘杏子,忍不住裂开嘴笑,『露』出一口正在换牙的残缺牙口
  吴娘子对女笑:“等会给你做杏子饼吃”
  “好吃吗?”月皊问
  “那肯是好吃!夫人尝了一喜欢!”
  吴娘子的女也在一旁连连点头:“我阿娘做的杏子饼可好吃哩酸酸甜甜!”
  “那可得多摘一些!”月皊说
  可是月皊并没有摘多久,因为场『毛』『毛』细雨忽然变大,豆大的雨滴从茂密的枝叶间砸下来
  月皊“哎呦”了一,『摸』『摸』自己被雨滴砸到的头,立刻抱住了江厌辞的头,嚷着要回去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笑着往屋里去月皊也没有被江厌辞放下来,就么被扛了屋迈槛的时候,她不得不弯下身子紧紧抱着江厌辞的头
  到了屋里,江厌辞才将月皊放下来一行人或多或少都淋了点雨,初夏时分的点小雨对于旁人完全不碍,可月皊弱,藕元立刻给她翻找出干净的衣裳送去寝屋,让她换上
  那边吴娘子已经忙麻利地从厨房里端来了温热的蜂蜜水个时候让月皊喝姜汤,她恐怕是不愿意的,多喝些热水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月皊坐在长长的软椅上,一边喝着蜂蜜水,一边情愉悦地晃动着褪了鞋袜的小脚丫
  她时不时转过脸和窗下的江厌辞说话
  “我们里住多久呀?咱们多住几天吧?”
  “上次来时逛过的铺子,我想再去呢”
  “三郎,你喜不喜欢吃杏子呀?最喜欢哪种吃法?我觉得生吃就很好吃啦不过吴娘子说的杏子饼我也好想尝尝呢!”
  江厌辞立在窗下,将直棱窗推开,望着外面倾斜的温柔雨幕,听着身后月皊一又一琐碎又浸着烟火气的絮絮软语,他的唇角不攀上一丝笑
  江厌辞将窗户关上,让倾斜的雨幕不再能扫屋内免得寒气沾到月皊身上
  “都行”他转过身来,望着长软凳上眉眼弯弯晃悠着腿的月皊,个人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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