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又是月余过去,【十二】终于带来了好消息
“【二十九】,你推荐的人通过了会里的考核,恭喜你”
【十二】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面具和一本书册放到了丁义面前的桌子上
丁义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刻有【三十】字样的面具,口中缓缓的问道:
“那么,我要的东西呢?”
【十二】闻言则是说道:
“会里的所有资料,都以秘法存在虚界中”
“准备一下,【一】要见你”
“这是每一个举荐新人成功的会员都能获得的机会,你可以向【一】请教任何问题,同时他也会赐下【虚符】,用以解锁虚界”
丁义听着【十二】的话,顿时来了兴趣
虚界,一个新的名词
他忽然想起来了当初【十二】第一次见到自己带着自己去的那片森林,又忽然想到了慕朝霞将自己拉入的水潭边
这两处地方似乎脱离了大丰,却又是实际存在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相信【一】会解答的比我更好”
【十二】笑着对丁义说道,随后身形又开始缓缓消失起来
“这是【一】让我交给你的,撕碎它,就能见到【一】”
随着【十二】的最后一句话落下,一张白色的纸片打着转落在了丁义面前的石桌上
丁义双目看着那落在面具旁的纸片,随即端起了旁边的茶水一饮而尽
紧接着,他拿起了那张纸片,左看右看之下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当下就捏住了这纸片的两边,而后轻轻一撕
刺啦!
随着纸片的撕裂,丁义四周的景色瞬间如同被马赛克侵袭一样,从脚下朝着远处飞掠而去
等他再一眨眼之后,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处昏暗的空间中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地下洞穴
头顶上方遍布着朝下生长的细长钟乳石,远处似乎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丁义眉头微微一皱,他缓缓站了起来,却是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你就是【二十九】?”
丁义闻言转过身来,却是看到一个身穿黑袍,脸上戴着面具的身影静静的站在自己身后五丈远的地方
“你就是【一】?”
丁义没有接话,而是反问道
“呵呵,有点意思,不愧是堂堂万木域的陇疆使,气度不凡啊”
【一】站在那呵呵一笑,口中缓缓说道
丁义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一】,却是发现此人除了穿的紧实了一点,整个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会长说笑了,我就是一条普通的鱼,什么陇疆使,都是虚妄”
丁义也是缓缓说道
“【十二】已经跟我说了,你想借阅一下会中收藏的所有材料?”
【一】此刻又问道
丁义微微点头,口中说道:
“不错”
【一】闻言则是笑着说道:
“不错,我喜欢你这样喜欢钻研的人,说不定,你是我们会中唯一鱼跃龙门的家伙”
【一】说完就随手一挥,顿时一张纸条就打着转飞到了丁义的面前
“这是【虚符】,撕碎它,可进入【藏界】,里面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丁义盯着眼前漂浮的纸片看了一两息的功夫,而后伸出手,将它捏起并收入了怀中
【一】看到丁义收下了纸片,接着又说道:
“你拉了一人入会,按照会中惯例,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无论是修行上的,还是关于鱼钩的,我都可以回答你”
丁义闻言顿时站在那陷入了沉默中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
“虚界,我想知道虚界是什么?”
【一】听到了丁义的话也没有什么惊讶,而是淡淡的开口说道:
“【虚界】,是凝聚第三尸之后领悟的神通”
“从第三尸开始,你的位格就已经凌驾此界,你会自然而然的看到世界的另外一面”
“当然,每个人看到的世界都会不一样,有大有小,这取决于你的自我”
“你可以将【虚界】看做你剥离自我尸之后的念头”
“说白了,就是一念之地”
【一】说的很玄乎,但丁义却是听明白了
虚界就是一个自我的小空间
凌驾在大丰这片天之上,却又在那鱼钩之下,属于自我念头褪去之后留下的空白之地
“妈的,老子纹身废了”
丁义心中当即冒出了这个念头
【一】看着丁义的面色有些变化,还以为丁义有些不满,当即笑着说道:
“当然,这个问题算不上什么问题,毕竟你只要凝聚了自我尸,就能知道【虚界】的意义”
“作为刚入会的新人,我便免费再给你解答一下鱼钩的问题吧”
【一】说到这,一开始那轻松惬意的语气当即严肃了下来
“鱼钩的存在,已经超过了我等的想象”
“三尸会自建立以来,一共观测到了十三次鱼钩的出现,无一例外,斩尸者全部失败”
“至于三尸会建立之前有没有人成功过我不知道,但大概率没有”
“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一共有两条”
“鱼钩一出,神通皆是无效”
“鱼钩来自天外”
丁义闻言顿时一愣,不由问道:
“就两条?”
【一】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就两条”
但丁义微微一思索,却是发现了这两条信息背后蕴含的意思
第一条鱼钩一出神通皆是无效,这明显就是说明鱼钩完全碾压三尸境,可以说极大可能是下一个境界的恐怖存在
第二条,鱼钩来自天外,这说明鱼钩不在这大丰,而是来自另外一片天
这么一来,在大丰中的任何行动,只要不触碰到鱼钩的禁忌,便不会引起它的注意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怎么感觉和仙盟做的事情这么像?”
丁义脑海中莫名出现了一个这样的念头
仙盟似乎也是创建了飞升概念,然后等下界修士飞升上来之后便开始捕杀
不过仙盟的手段明显更加粗狂一些,毕竟像他这样的顶尖天才还是能硬生生的杀出来一条生路的
但这鱼钩不同
丁义至今还记得看到那个鱼钩时候的恐怖,那简直是完全没有任何反抗希望,连念头都生不出的绝望感
想到这,丁义面色也是沉了下来
从古至今,似乎没有人成功逃离过,其中不知有多少镇压一个时代的天才
他,比之这些天才,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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