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夜郎自大的新许国

  新许国,都城
  这天
  陈元、卢建成、程立三人,进入城中,并受到南宫宇的热情接见
  南宫宇虽对陈元和程立心有微词,但是他此时才重新坐回皇帝宝座,自不能表现出来,正襟危坐的他,言语间透出言不由衷
  “三位不远前来道贺,孤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心情”
  “来人给远道来的客人,斟满我朝最好的珍露美酒,也好让孤聊表寸心”
  说着,已有人给三人各自斟满新许国特产的珍露美酒,这种酒之所以取名珍露,正如其名,酿造之时用的水,皆是采的晨间露水,且以当地一种稀有植物称为椤梭树宽大叶片所采之露水,口感最好,也最为珍贵
  底下人一边给三人斟洒,一边热情洋溢地介绍着其来历,好让三人明白南宫宇对他们多么表达重视之情
  陈元此时尝了一口
  虽说此酒酿法考究,但是真正入口却味道平平,也无甚出奇之处
  这只证明一点,新许国的酿造技术差了些意思,毕竟如此考究的酿造方法,理应造出美酒才是,所以还是方法不够先进
  此酒与大乾寻常坊意饮用的浊酒,并无太多区别
  “陛下恕我直言,此酒若能于酒窖中困上十年八载,口感会更好”
  陈元对于酒事,亦有一定研究
  只因那段意志消沉的时光,陈元终日以酒为伴,反而有此意外收获
  这再次证明,凡事都有两面性
  坏事未必完全是坏事
  要看从哪个角度却分析对待
  南宫宇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本来他就耿怀前面之事,今日隐忍不发,已给足陈元面子,结果他上来就挑三捡四,南宫宇如何能忍
  “怎么?大乾使者好像很懂,实不相瞒此珍圳美的酿造方法,于我朝传承有两百年之久,岂是因你一句话就否定的此酒只有新酿最佳”
  话才说完
  南宫宇手下跟来的大臣,纷纷站出附和,他们愿意追随南宫宇来此不毛之地,足以证明,他们才是其真正的拥趸者
  “呵呵,大乾使者莫不是拿酒当茶喝了吧”
  “说得也是,据我所知大乾虽地在物博,但是绝产不出此等新酿之洒,也只好研究茶道”
  陈元未想到,新许国的,把喝酒与饮茶两件事情,完全弄反了
  这让他想起一个曾听过的段子,某个不产茶的地方,有一天引入了茶叶,一名贵妇将之煮了以后,反将汁水倒掉,并言说茶叶这东西很难吃
  此时,卢建成却暗自哼哼
  “陈元还真是多事”
  “老夫身为主管外交官员,许国人未见过世面,将二者弄反又岂会不知,他为何当面戳破此事,给人难堪”
  他身为礼部官员,自有其特殊圆滑的一面
  这是一种外交礼仪需要
  卢建成和陈元,从本质上就不是一路人,两人的思想和理念,相差十万八千里
  话虽如此
  但是新许国大臣,因陈元举动,突然站出嘲笑大乾,卢建成岂肯答应,而一边的程立,他保持沉默,似想此时看笑话
  卢建成起身,澄清事实
  “陛下,还有在座各位,你们也说我大乾对茶道精通,这里我要澄清一下,新茶与陈茶只是饮法不同,但是通常来说,还是以新摘为最佳,至于酒嘛,当然是越陈越香”
  卢建成此时选择站在陈元一边
  他不想如此
  但是又实出无奈
  南宫宇这时拉下脸色
  “大乾的人,是笑孤没见过世面?”
  陈元这时面不改色
  “我并不此意,只是就事论事,阐述事实罢了,若是陛下不信,自可尝试一番”
  南宫宇摆手
  “不必!”
  “孤在大乾之时,又不是没有试过又涩又难喝的所谓新茶汤汁”
  南宫宇一想到身困大乾的日子,都觉是这辈子最大耻辱
  即便他只是被扣大乾都城,暂时失去自由,但是该有的待遇还是会享受到,毕竟他是一国君主
  可是那时的他,又如何有心情
  不是新茶口感苦涩,实是南宫宇心中的苦涩难以表达,而反应在身体上
  陈元本意,是想借这机会与新许国进行一场交交易,将更好的方法提出,让他们进行改良,但是事情似乎没那么顺利
  他这时意识到,南宫宇这是心理作用使然,虽说陈元穿越前专门研究社会和心理学,但是在专业的人,亦有考虑不到的方面
  研究别人心理,不代表陈元就是那个人,会知道他人每时每刻的想法
  这一次
  陈元承认,是他疏忽了
  话是这样话,但是陈元此时抱定一个信念,眼下的不利局面,未必就是真正的不利,说不定有别的转机
  陈元这时起身
  “抱歉,是我唐突了,只因我平时不惯饮酒,方才酒力之下,有胡乱言语之处,还请陛下和诸位多多海涵”
  陈元这一举动,让卢建成万万没想到,他此时心中反有几分佩服陈元
  “虽说他的做法,我不敢苟同,但是身上竟有能屈能伸的劲头,倒让老夫对他刮目相看了”
  陈元此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而且当面表达歉意,南宫宇自不好多说别的,毕竟他身为皇帝,也是要面皮的,若因这点小事发作,传出去只会被人笑话
  “既然陈先生不胜酒力,可先回馆驿休息”
  陈元起身
  “多谢陛下理解,那么告辞了”
  一边说完,他看向卢建成表示先行一步,并在馆驿等他
  不多时,卢建成回到馆驿
  “陈元,你今天的表现,有失我大乾风范,真不知陛下和公主看中你哪点,竟派你出使新许”
  陈元对卢建成的质问,只是置之一笑
  “卢大人有没有觉得,新许国夜郎自大所以从这个意义来说,未必就是坏事”
  “夜郎自大,此话怎讲?”卢建成疑问
  陈元这才意识到,卢建成未必明白夜郎自大这话是何意思,虽说这同样是古代,但是卢建成未必知道夜郎自大这句成语
  陈元只好与其简单解释,何为夜郎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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