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我得替他善善后

  顾时西没她那么好的心情:“你真不怕他死了?”
  “你死他都不会死”司宁整颗心异常平静,一点儿都不担心,“别忘了当初他除了双学位之外,还去蹭了医学的课”
  顾时西一顿
  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他这刀是做给姜软看的?”
  “应该不是”听说了全部过程司宁有了猜测,“他向来不喜欢使用苦肉计,应该是两人谈了什么没谈妥,他在发疯”
  “那你说他不会死?”顾时西担心的要死,“初步评估插的很深,有生命危险”
  “他就算再疯也会有一丝理智尚存”司宁作为客观者,对事情看得比较全面,“不会真把自己搞死”
  “有病!”顾时西几乎不骂他这两字
  司宁淡定得很:“评价很中肯”
  顾时西:“你真不来?”
  司宁看了一眼认真看书的岁岁:“不了,姜软估计被他吓得够呛,我得替他善善后”
  顾时西想着刚刚姜软很不在状态的样子没再多说
  正常人碰到霍二这种疯子
  的确需要安抚
  姜软现在的情绪很不好,脑子里全是白衬衫上那一抹刺眼的红
  林封在前面开车,通过后视镜注意到她神情时果断开口:“姜小姐”
  姜软没动
  她听到了他的话,可身体一直保持那个姿势不听使唤
  “您不用担心,boss百分之百没事”林封开口安抚她,一本正经的很,“林北说boss是神,神什么的都有金身护体”
  姜软否认了:“我不担心”
  好不容易狠下心跟他说了不会,此刻若承认对他的担心,很难确保下次他会不会故技重施
  他太疯了
  疯到她不知如何应对
  她的威胁只是希望他停下
  他却是真的动手
  “您不应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神吗?”林封脑门上一串串问号
  姜软:“有的”
  林封:“哪儿?”
  姜软:“霍知舟就是”
  林封:“?”
  那不是林北吹大牛说的话吗?
  姜软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当时刀刺进去那一幕:“神经病的神”
  “有道理”林封一本正经的评价起来,对于霍知舟出事一点儿都不担心,“您这说法比林北的说法更具有说服力,下次辩论的时候我要用这个来说服他”
  之后一路上
  林封滔滔不绝的说各种各样的话
  每个话题都显得他有些神经兮兮,但他乐此不彼
  姜软全程不太状态,稍微有点儿情绪是在快到家的时候,她检查了一下身上,确定血迹都在上车之前被江于盯着清洗掉后,那颗心才稍微缓了一点
  她不知道如果岁岁看到她该怎么跟他解释
  哪怕不是她要刺他
  可终究是她拿起的刀
  岁岁就算表面不怪她,心里应该还是会很难受……
  “姜小姐,到了”林封将车开到别墅面前的停下,“这期间有什么事您都可以叫我,我一直在您家外面等您吩咐”
  姜软拒绝了:“不用,你回霍知舟那边就行”
  林封脑回路真的不一样:“您是在关心boss吗?”
  姜软下车的动作一顿,终究只扔了一句话:“只是不喜欢被人监视”
  她下了车,看着开着的别墅门胸口闷的很
  这个点儿
  不知道霍知舟有没有脱离危险
  “回来了?”司宁从里面走了出来,视线落在她身上和往常一模一样,“酒店事儿我听顾时西说了,是不是被吓到了”
  姜软满心复杂的看着她
  司宁来到她面前,替她顺了顺头发:“怎么了?”
  姜软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们……不怪我吗?”
  他们不知道事情全貌
  不知道她跟霍知舟谈了些什么
  大部分情况下他的朋友不应该直接对她说不管你们吵得再厉害,也不应该动刀子吧,霍知舟什么身份你知道,他出了事很多东西还不乱作一团
  然后怪她,觉得是她的问题
  司宁唇角带着柔和的弧度,给人的感觉轻松自在,“我们都没pua你,你怎么先自己pua上了”
  “我只是……”越是这样,姜软心里越是难受
  明明只是谈论回不回去的事
  却动起了刀
  “霍知舟什么性格我们都知道,他那狗脾气做出这种事儿不意外”司宁揉了揉她的头,“倒是你,别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真要算起来,他还应该赔你精神损失费”
  姜软抬眼
  司宁:“毕竟把你吓到了”
  姜软垂着眸:“谢谢”
  “介不介意我在你这里做两天客?”司宁问,“纯做客,无关霍知舟”
  “欢迎”姜软说了这话
  司宁跟她一起进去
  看到她回来岁岁迈着小短腿过去抱住了她,声音软软的很暖心:“妈咪,你出去办什么事了?怎么走的那么急”
  姜软前一分钟被绑走,司宁后一分钟就来了
  以至于岁岁没有过多怀疑
  “一点儿小事儿,下次不会了”姜软跟他解释
  岁岁没过多追问
  之后一段时间里,岁岁看着自己的书,姜软坐在沙发上发呆,脑子不受控制的脑补着各种结果
  “在担心?”司宁来到她旁边坐下
  姜软没开口,变成承认了
  司宁和林封不同
  她不会将自己这些情绪告诉霍知舟
  “他不会死”司宁安抚她,“他什么人,你不最清楚?”
  她是清楚
  可脑子和心脏都不受她控制,总想着万一他真撑不下去怎么办
  “司宁”
  “嗯”
  “我记得你跟霍知舟是一块儿长大了”
  “我跟顾时西都是”
  “从酒店离开时顾时西跟我说,自从当初那件事后霍知舟就把自己压着”姜软第一次想知道他掩盖的事,“那件事是什么事?”
  司宁顿了一下
  向来浑不在意的脸上多了点儿恍惚
  只是片刻就恢复正常,又是跟以前一样的口吻:“他最好的朋友死了”
  姜软的心揪了起来
  想到了霍司年给她看的那张照片
  十六七岁的霍知舟穿着带血的白衬衫,眼神空洞无神,没有生机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墙,狼狈又落寞
  “是他不到十七岁的时候吗?”
  “嗯”
  “怎么死的”
  “跳楼”司宁声音很轻,眼睛划过一丝让人捕捉不到的情绪,“霍知舟给他收的尸,举行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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