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淑女剑,小妖精

  “那又如何?”
  秦珺想了想说道:“要说付出最多的,却是八百年前的祖师......你身为执法堂的二长老,做一点事情,就要跟祖师相比?”
  看着地上的墨一白,秦珺摇摇头。
  冷冷喝道:“如果人人做一点贡献就要这要那,你为何不说,让师兄把掌门给你做?”
  令狐渊回过神来,怒吼道:“你有怨言可以说出来,但是背叛宗门,害死数十名弟子,就是死罪。”
  “我还能活着吗?”
  墨一白摇摇头:“从我做出决定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想过能活着离开,我要你们陪我一起去死......”
  “只可惜啊,千算万算,少算了那个小杂种!”
  “铮!”
  一声剑鸣响彻,一道紫电在众人的眼前闪过......
  “咔嚓!”
  电光石火之间,斩断了墨一白的手臂。
  “啊......你竟然斩我......”墨一白伸出左手......“咔嚓!”一声,左手也断了!
  等众人看清之时,才发现两只断手都握着黑色的轰天雷。
  卧槽!
  这家伙竟然要拉着所有人跟他陪葬!
  “他是你的师叔祖!”
  秦珺看着手里的淑女剑,冷冷地说道:“此剑已经八百年不曾染血,没想到,今日却要斩你这个叛徒的人头!”
  紫电一闪,所有人都惊呆了!
  令狐渊一声惊呼:“淑女剑,天啦,这是掌门夫人的佩剑......”
  说完,当即跪在地上,大声喊道:“青云宗第九代掌门令狐渊,参见祖师!”
  众人一见,惊得齐齐跪倒在地。
  连花玉容也惊呆了,跟着一起跪在地上。
  见鬼了,消失了八百年的淑女剑,竟然出现在藏书楼长老的手里。
  秦珺握着淑女剑,不动如山。
  指着墨一白喝道:“今日我代表祖师斩你的人头,就算天塌下来,就算神仙降临,也保不了你!”
  “我跟你拼了!”
  墨一白绝望之际,当即凝聚一生的修为,拼着自爆也要跟秦珺同归于尽!
  “铮......”
  剑光再闪,一颗人头飞出!
  不等他自爆,只是刹那之间,淑女剑再次落下!
  鲜血染红了青云宗大殿的青石地板,也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
  吓得花玉容一声尖叫:“杀人了!”
  欧阳笑笑和无忧仙子齐声问道:“姐姐,这把消失了八百年的剑,自何而来?”
  “师妹!”
  这一回,轮到身为掌门的令狐渊也忍不住了。
  师叔的君子剑无影无踪,那么淑女剑现,按说他就要将掌门之位,传给秦珺。
  谁知春秋珺摇摇头:“师兄你想多了,我可不想做什么掌门,这剑,却是被你们瞧不上的师叔祖,送给我的!”
  卧槽!
  众人一听,齐齐晕倒在地。
  花玉容忍不住惊呼:“卧槽,王贤去过青云山!”
  ......
  青云宗清除了内忧外患,更是找回了八百年前的神剑!
  如此一来,青云山终于有了镇山神剑!
  百花岭派出数百弟子,长老驻守。
  再加上那是青云山的地盘,又是青云宗的弟子先发现的灵脉。
  自知理亏的九幽山,不得不吞下这颗苦果。
  因为七仙岭跟青云宗结盟,如此一来,他们不得不掂量一番,再作决定。
  为了一条灵脉,便发起三宗大战,怎么算,这也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亏本的生意,九幽山自然不会做。
  王贤的魂玉还在,秦珺自然也不再着急去寻找自己的学生。
  用花玉容的话说,王贤就是一个祸害,走到哪里都不会吃亏。
  淑女剑谁也抢不走,因为神剑已经滴血重新认主,除了秦珺谁都使不了。
  而秦珺继续做藏书楼的长老,令狐渊嚷嚷了几天,不得已打消了将掌门之位再传的心思。
  所有人都在猜想,那个号称青云山小师叔祖的王贤,去了哪里?
  ......
  一阵风吹过,面前的油灯摇晃不定,天上半轮月儿高悬。
  喝醉的王贤,在客栈后院的房间里煮了一壶灵茶。
  油灯不是很亮,只能照亮房间的里的地板,门开着,却照不到外面一寸之地,就好像外面随时下一场春雨,把油灯浇灭。
  夜渐深沉,月儿朦胧,四下无声。
  在这小镇,这样一个忽明忽暗的夜里,几人能睡?
  王贤睁大了眼睛,看着手里的道经。
  喝了酒之后,他愈发显得清醒。
  他也不敢睡,毕竟这里不是青云山,更不要说,今天刚刚斩了一条十丈长的花蛇。
  他不相信,这家伙竟然没有同伴?
  那家伙死之前,竟然威胁过他,他不相信这家伙真的只是口花花,吓唬他而已。
  低头看着手里的道经,指若青葱,手指却有看不见的老茧,那是他握剑留下的痕迹。
  剑在桌上。
  一百四十四斤的金剑,加上剑鞘上十二颗宝珠,光是这把剑,就足以让很多人打他的主意。
  他在等,等一个不怕死的家伙,进来拔这把剑。
  不知等了多久,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黑衣蒙面之人,赫然站在门口,手里握着剑,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金剑。
  没错,来人的眼里只有剑,没有王贤。
  来人甚至直接无视了王贤,而是哼起了儿歌:“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行人念上一百遍,一觉睡到大天亮......你怎么还不睡?”
  来在静静地站在门外,黑夜笼罩着身躯也笼罩着脸,手里的剑鞘却仍在月下闪闪发光。
  王贤依旧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来人。
  看着,看着。
  来人突然一步踏进客房,大声喝道:“这把金剑,我要了!”
  王贤摇摇头:“你想多了,他是我的。”
  来人厉声喝道:“既然如此,拔出你的剑......还是说,这剑太重,你拔不出来?”
  王贤还是摇摇头:“我的剑不是拔给人看的!”
  来人喝道:“果然是一个懦夫!”
  王贤轻轻地抚摸着剑身,喃喃自语道:“你可以来抢,或者向我出剑,看看我能不能拔出来?”
  来人闻言,一股杀气涌出。
  冷冷喝道:“我打这把剑,已经整整找了三个月了,没想到却被你捷足先登,真是可恶心!”
  王贤没有说话,一只手端着茶杯浅浅喝了一口。
  一只手握住了剑柄,就像下一刻就是拔剑斩敌一样,看得来人眼睛一缩。
  手若青葱,紧紧握着这把重过一百四十四斤的剑柄。
  来人盯着他的手。
  不用多说,如果不是金剑露出一寸,在油灯下金光闪耀,来人绝不会有这种反应。
  来人看了一眼,笑道:“果然是这把剑,老天有眼,总算叫我找到了!”
  一声轻笑,剑已出鞘。
  三尺长剑,刹那拔出,一股逼人的杀气逼人眉睫。
  一道肃杀的剑气,逼得王贤眼睛都睁不开了。
  等他看清楚的时候,只见一抹寒光如电,已经被笼罩在对手的剑光下,剑气破空而来,直取他的胸口,和桌上的剑。
  直到这时,王贤的手也没有动。
  他不动,金剑也不会动。
  “我来了!”
  来人剑若霹雳,剑光一闪,就像灵剑斩过一片鲜花,鲜花骤然枯萎,往地上坠落。
  王贤往后退了两步,来人剑气如虹斩向王贤的胸口,却伸手之间抓住了桌上的金剑。
  就在这时,灯灭了。
  一团黑雾弥漫,来人得手之后,人若飞燕消失在黑暗之中。
  “嗖!”的一声,飞出客房,飞出了客栈的院子。
  王贤淡淡一笑,挥手便是七八张符文......一道符文大阵将客栈的院子团团围了起来。
  再挥手,点着了桌上的油灯。
  看着手里的金剑,心道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还嫰了一些。
  “啊......”
  院子外响起一声尖叫:“小贼,你竟然玩弄老娘,我不会放过你的!”
  只见客栈院子外,一袭黑衣,黑发如瀑的女子,手里捏着一把被王贤换掉的长剑,一张秀脸涨得通红。
  她明明看得仔细,谁知道抢到手里,却是一把寻常的长剑。
  等她纵身掠起之时,却被一道阵法,挡在了客栈的院外。
  气得她撕开脸上的黑纱,抬头望着一弯月儿,吼道:“我跟你没完!”
  院子里的王贤笑道:“你吵要我婆娘的春梦,小心她明天醒来打得你爹娘不认!”
  院子外的女子闻言,傻眼了,她没想到小贼还有同伴?
  这么小的年纪就老的老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隔着一道院墙骂道:“小贼果然鸡贼,这么小就做了别人的上门童养婿!”
  王贤闻言,差一点晕倒在地。
  原本还想破口大骂,却转眼想到当年在会文城的一幕。
  哎呀,大爷我当年还真的是端木家的上门女婿哩。
  这一夜,他失眠了。
  ......
  一夜无风无雨,陈灵儿做了一夜的美梦。
  辰时,跟王贤两人牵着马儿离开客栈,才发现风中有一青衣少女牵着马儿,正死死地盯着王贤。
  陈灵儿一愣,看着少女问道:“姑娘,这家伙欠你的钱?”
  王贤望着一脸怒气,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青衣少女。
  摇摇头:“趁早死了你的心思,那把剑是我的。”
  说完翻身上刀,往小镇外奔去。
  “我的,那是我的!”
  少女气的瞬间跃上马背,跟在后面喊道:“你不给我,我毒哑你!”
  陈灵儿一听呆住了。
  卧槽,还有人敢打王贤的主意?
  那把金剑连她都看上了,却不敢吭声,不知打哪钻出来一个少女,竟然要来抢剑。
  震惊之际,也跳上马背,跟在后面嚷嚷:“妹妹,你是青蛇变的吗?”
  下意识,她将少女当成了昨天花蛇的妹妹。
  “啊......你才是蛇,你全家都是蛇!”
  风中的少女,气是一边跟后面的陈灵儿嚷嚷,一边跟王贤喊道:“小贼,你跑不出我的掌心!”
  春风得意马蹄疾,王贤懒理身后这家伙。
  打又打不过,想下毒更是没门。
  面对一个人畜无害的少女,他也没心思跟这家伙理论,更不屑动手。
  想要跟着,随便你,后面还有一个更不省心的家伙。
  让女人对付女人,这是他昨天夜里想到的主意。
  想到这里,王贤深吸一口气。
  哈哈笑道:“陈灵儿,她骂你是女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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