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起面对
长公主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梦见什么了？
秦望溪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那个前日说给大伯父听的可怕梦境她看到祖母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忍着没有说什么
长公主沉默良久，才轻声说："望溪，不过是个梦罢了
秦望溪抬头，看到祖母眼中闪烁的泪光她知道，祖母已经心中有数
"祖母，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她轻声说，声音里充满了决心
长公主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秦望溪紧紧抱住祖母，心中难过
窗外，雪越下越大，"祖母，我们秦家还有您和我"秦望溪轻声说，"我们一定能渡过难关
长公主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坚强的孙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慰她握住秦望溪的手，轻轻点头："好，我们一起面对
秦望溪感受到祖母手掌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力量只要有祖母在身边，她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祖母，我去安排一些事情"秦望溪站起身，"您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长公主看着孙女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转向佛像，双手合十，低声祈祷："佛祖保佑，让我的家人平安归来
秦望溪走出房间，深吸一口气"夏杏"她轻唤一声
"姑娘"夏杏立即出现在她身边
"去前院找廖宁护院，让他半个时辰后在教场见我
夏杏点头应声离去
秦望溪穿过回廊去往教场，一路望着庭院中的飞雪，她轻轻握紧了手中的暖炉
雪落无声，秦望溪的心绪如这纷飞的雪花，难以平静
教场远处传来马蹄声，三个红衣少女骑马而来四妹秦锦筠率先跳下马，奔至她身前
"长姐！你身子可好些了？"锦筠眼中满是关切
秦望溪微笑，轻抚妹妹的发五妹锦昭和六妹锦华也凑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长姐，小五昨天给你送去的梅花好看吗？"锦昭期待地问道
秦望溪柔声回答："很好看，我们小五摘的花最漂亮
秦锦华插嘴道："还有我！我给长姐剪了窗花，贴在窗户上可好看了！
秦望溪点头微笑："嗯，你剪的那两个胖娃娃长姐很喜欢
看着眼前三个天真烂漫的妹妹，她下次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梦境，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长姐，你在想什么？"锦筠歪着头问道
秦望溪回过神来，轻声道："没什么，只是在想这时间过的真快，你们已经长大了
她转向锦筠，神色忽然变得郑重："四妹，抢匪的事已平息，明日锦霞出阁，我有事相托
秦锦筠挺直腰板："长姐请说，小妹定当竭力完成
"明日忠勇侯府来迎亲，你带家中丫鬟家仆列队拦门不能让忠勇侯世子觉得我们护国公府男儿不在，可随随便便将你二姐娶了去"望溪低声嘱咐
秦锦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长姐放心，论刁难人，满大都城我秦锦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秦望溪欣慰地点头，随即差了三个妹妹继续骑射练习她转身，看到廖宁正走来
"廖宁"她唤道
廖宁神色肃穆，向秦望溪行礼："大姑娘
两人并肩而行，避开院中扫雪的下人秦望溪压低声音问道："可有西陲战事的消息？
廖宁面色凝重："大姑娘，昨夜不知何人送来消息，约您明日巳时去京华街醉月坊，说有西陲的消息要给您
秦望溪蹙眉，心中一阵不安她沉吟片刻，低声道："此事不可声张，你亲自陪我去
廖宁点头应下，转身离去
关于西陲的消息，让她又想起那个恶梦"祖母……我在梦里看着满朝欺我秦家无男儿，欺我秦家无人庇护，看着妹妹们被母亲匆匆送走更名改姓终身不得再联系，看着母亲为洗刷秦氏冤屈无门……
她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那份恐惧和绝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秦望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她不能让恐惧支配自己无论前路如何艰险，她都要守护这个家
她转身走向内院，想着明日醉月坊一行，或许能知道前世不曾了解的事无论真相如何，她都已做好准备
秦望溪回到自己房中，推开房门，看到桌上的玉瓶中插着几枝红梅那是五妹锦昭送来的花瓣娇艳，似要滴血她伸手轻抚花瓣，心中百感交集
窗户上贴着六妹锦华剪的窗花，两个胖娃娃呆萌可爱秦望溪嘴角微微上扬，却又很快沉下来
她走到书案前，取出一张白纸，提笔蘸墨笔尖悬于纸上，却迟迟未落下
最终，她长叹一声，将笔搁下现在还不是时候，望溪抬头看天，雪越下越大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茫茫雪色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轻咳了两声
"廖宁"她低声唤道，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掩盖
不多时，廖宁推门而入，恭敬地行礼："大姑娘
秦望溪转身，目光如炬："送来西陲的消息的那人，你可查明？
廖宁面色一变，额头沁出细密汗珠："属下还未查出"他垂眸盯着鞋尖，显露出愧疚之色明日西陲消息若是真的，这外人能比府内护卫得到消息跟快，那他们这些护卫队可真是药万死不辞了
秦望溪缓步走向书桌，指尖轻抚桌面："为何偏偏在二妹出阁这天，抢匪却出现在迎亲必经之路？"她喃喃自语，眉头微蹙
廖宁抬头，注视着秦望溪的背影："大姑娘可有吩咐？
秦望溪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明日，去醉月坊"她转身，目光如炬，"你多派几人留意周围是否有可疑之人
廖宁神色一凛，郑重应道："廖宁领命
"万事小心，跟踪即可，切莫打草惊蛇"秦望溪叮嘱道
廖宁领命退下后，夏杏上前轻声提醒："大姑娘，该去画丹青肖像了
秦望溪摇头，疲惫之色浮现："我乏了，不去了"随即回院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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