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赫连城醒了

  此言一出,全场懵逼。
  “你说什么?!”
  赫连明亮震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唐律师将其余几份检查报告摆在桌上,“这几份是亲子鉴定,结果表明,容时先生系方冰蓝女士和赫连沅州男士的婚生子。”
  “你胡说!这不可能!!”赫连明亮双眼瞠得巨大,不可置信。
  有种到嘴的鸭子飞走了的痛心和愤怒。
  “鉴定报告在这里,各位可以过目。”唐律师不卑不亢地将报告往前推了推。
  赫连峰脸色铁青,刷地一把将报告抓了过来。
  赫连明亮也连忙伸长脖子看过去。
  片刻后,两人的脸色变得跟屎一样难看。
  “不……这不可能……”赫连峰失声喃喃,不停地翻看报告。
  “假的,这是假的……对!这肯定是假的!”赫连明亮也情绪激动地叫道,拒绝相信。
  “各位若是质疑dna报告的真实性,随时可以再查,我奉陪!”
  容时冷厉的目光扫视着众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他浑身自带霸气,其强大的气场与老夫人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得不说,在赫连家的孙辈里,只有容时最有王者风范。
  全场静默。
  众股东窃窃私语,均在权衡利弊。
  对于大多数股东来说,谁做总裁无所谓,反正轮不到他们做,所以只要能带着他们赚大钱就行。
  “三叔,明亮,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赫连沅音看向意见最大的赫连峰和赫连明亮。
  “赫连集团不是一般的小公司,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胜任的!”赫连峰脸如玄铁,冷冷切齿道。
  “那我们就用本事说话!”容时轻抬眼睑,目光淡漠地睥睨着赫连峰。
  赫连峰怒极,啪地一声拍桌而起。
  “走着瞧!”
  狠狠撂下一句狠话,阴沉着脸拂袖而去。
  赫连明亮见状,连忙跟上。
  临走前,还特别不服气地瞪了容时一眼。
  平白无故冒出个程咬金,真是……
  晦气!
  ……
  接下来的日子,接手赫连集团的容时忙得脚不沾地,加班成了常态。
  他能力卓越,以极快的速度了解了公司的运作,对于工作中的诸多难题,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赫连峰和赫连明亮数次找机会想阴他,都被他轻松化解。
  短短两月,他用辉煌的业绩,让各位股东心服口服。
  赫连家。
  书房。
  容时仰靠在座椅里,闭着眸,用力捏了捏酸胀的眉心。
  突然,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摁着他的肩,帮他按摩,缓解着他的疲惫。
  熟悉的气息飘入鼻端,容时整个人放松下来。
  惬意地享受着小女人的伺候。
  片刻后,容时睁开眼,抓住小女人的手腕轻轻一扯。
  蒋南星顺势坐入男人的怀中。
  “很累?”她心疼地看着他,帮他抚平微皱的眉头。
  “还好。”他轻轻摇头。
  蒋南星更心疼了。
  见她突然郁郁寡欢,他温柔地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拢向耳后,“怎么了?”
  “早知道这么辛苦,就不让你答应奶奶了。”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幽幽道。
  虽然跟老夫人没有建立很深的感情,但血缘是铁一般的事实,所以这声“奶奶”,她并不吝啬。
  容时没说什么,亲昵地用脸颊碰了碰小女人的额头。
  他会答应,是为了儿子们。
  老夫人救了翼翼,这份恩,他得还。
  想起儿子,容时问:“羽羽和翼翼呢?”
  “夫人很喜欢他们,现在他俩晚上都是跟夫人一起睡。”蒋南星轻声答道。
  经过治疗,方冰蓝基本痊愈,每天含饴弄孙,开心不已。
  “都瘦了。”蒋南星抬头,看着丈夫消瘦不少的俊脸,“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有啊!”容时点头,一本正经。
  “什么?”
  “我饿了。”
  她立马从他怀里跳出去,“想吃什么?我让阿姨——”
  “你。“他一把将她拽回来。
  她被他拽得撞进他怀里,有些晕头转向,“……嗯?”
  他的唇吻上她白皙嫩滑的脖颈,“老婆,我想吃你……”
  低醇磁性的嗓音,分外撩人。
  蒋南星的脸瞬时红了个透。
  感觉到他滚烫的唇在脖颈上游走,带出一股酥麻,惹得她不由自主地狠狠一颤。
  “嗯……不是累了吗?”她呻吟一声,媚眼如丝。
  “所以一会儿……”他唇角含笑,吻,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你动好不好?”
  蒋南星的脸更红了,娇嗔,“才不要。”
  “老婆,我感觉有好久没有亲你了。”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委屈地蹭了蹭。
  最近忙得晕头转向,连跟她亲热的时间都没有。
  她笑,揉了揉他的头顶,“现在给你亲个够。”
  “老婆你真好!”
  “嗯……”
  下一秒,他就狠狠吻住了她。
  撬开她的牙齿,舌,长驱直入。
  唇齿相嵌,气息相融。
  一时间,书房内温度骤升。
  蒋南星双臂搂着男人的脖子,乖巧承受着他的进攻。
  吻,如火如荼。
  夜已深,整栋屋子都静悄悄的。
  一个吻,点燃了彼此内心的欲望。
  容时等不了了。
  将小女人熊抱在怀,起身,朝着卧室快步走去。
  一进卧室,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当彼此身上再无束缚,他将她整个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滚烫的唇,在小女人细嫩的肌肤上流连。
  容时一边激动地吻着身下的小女人,一边伸手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
  在抽屉里摸索。
  须臾。
  “咦?”他皱眉,抬头去看。
  “找什么?”蒋南星睁开迷离的双眸,声音沙哑性感。
  “t呢?”他问。
  他明明记得抽屉里有几盒t的。
  “扔啦。”她说。
  “为什么?”他不解。
  她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来,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不是想要女儿吗?”
  容时狠狠一震。
  片刻的怔愣后,他瞠大双眼欣喜不已,“老婆你……”
  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不想要了?”她红唇微撅,故意逗他。
  “想想想!”他点头如捣蒜,心脏噗通噗通急促地跳着。
  乐疯了。
  但下一秒,他蹙眉,“但是……”
  “但是什么?”
  “一定会是女儿吗?”
  “不一定。”蒋南星笑了,续而挑眉,指甲在他胸膛上轻轻划过,带出一丝丝酥麻,“如果是儿子你就不爱了吗?”
  “当然不会!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爱!”
  “那还等什么?”她冲他眨眼,又坏又撩。
  “老婆我爱你!”容时心都酥了。
  “有多爱?”
  “很爱很爱!”
  “很爱是多爱?”
  “比天阔,比海深!”他深情告白。
  蒋南星笑,满意。
  “老婆你呢?”容时问。
  “三分之一。”
  “嗯?”
  “我的爱分三份,一份给羽羽,一份给翼翼,一份给你。”她如实以答。
  “我还垫后?”容时俊脸一垮,噘嘴,不满意。
  “大人要让着小朋友哒。”她亲亲他的唇,安慰讨好。
  “你就不能多爱我一丢丢?”他撒娇。
  蒋南星失笑,“儿子是你的,我爱他们就等于爱你啊。”
  “你这样说的话……好像也是这个理儿。”他勉强接受,“好吧,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吧。”
  她没有提醒他,再要个女儿的话,三分之一就会变成四分之一了。
  当然,她也没机会提醒。
  因为他话音落下,就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欲望,破笼而出。
  长夜漫漫,情意绵绵。
  暧昧的嘤咛和粗重的呼吸,久久不息。
  一场爱,淋漓尽致。
  ……
  与此同时。
  医院。
  一间高级病房里,玻璃碎片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昏迷了近三个月的赫连城醒了。
  醒来后得知自己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将再也无法站起来后,一怒之下把病房砸了个稀巴烂。
  沈雪萍匆匆赶来。
  刚推开门,一个枕头就迎面飞来。
  “滚!”
  且伴随着一声愤怒的咆哮。
  沈雪萍没想那么多,见到儿子醒来,她欣喜若狂地扑过去,紧紧抱住儿子,喜极而泣,“儿子!”
  “滚出去!!”赫连城狠狠推开母亲,歇斯底里地怒吼。
  “儿子你醒了?天哪,你真的醒了?”
  沈雪萍犹自沉浸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中,根本没空去注意儿子的情绪。
  被推倒了立马又爬起来,激动地再次紧紧抱住儿子。
  沈雪萍高兴坏了。
  她的儿子醒了,便代表着她的荣华富贵,又回来了。
  这叫她怎能不喜?!
  天知道这几个月她过得有多苦!
  两个月前她谋害老东西东窗事发,被老东西关在了佛堂里。
  好在老天有眼,老东西还没来得及处置她,老东西自己先死了。
  趁着赫连家一团乱,阿彪将她救了出去。
  虽然逃出去了,可她失去了一切,费尽心机却什么也没捞到。
  恨得她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还好!
  她儿子醒了!!
  “谢天谢地,真是菩萨保佑啊,城儿你终于醒了!呜呜呜……”
  沈雪萍激动得热泪盈眶。
  “你醒了就好了,你醒了就可以夺回我们应有的一切了,让容时那个贱种从哪来就滚回哪儿去!”她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你说什么?!”
  乍然听到“容时”二字,赫连城硬生生将“滚”字咽了回去。
  狠狠拧眉,失声问道。
  沈雪萍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天抢地地告状,“城儿啊,你不知道啊,在你昏迷的这三个月,咱们家和赫连集团已经被容时那个贱种给霸占了啊!呜呜呜……”
  “容时?”赫连城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还有蒋南星那个贱蹄子!”沈雪萍眼底迸射出怨毒的寒光。
  赫连城有点懵,“容时凭什么霸占赫连集团?”
  “他是方冰蓝那个贱人的儿子!!”沈雪萍从齿缝里迸出字来,对方冰蓝和容时已是恨到了极致。
  “什么?”赫连城有点没听懂。
  “容时是方冰蓝跟你爸爸生的贱种!!”
  “!!!”
  赫连城如遭雷劈。
  愣愣看着义愤填膺的母亲,能看见母亲的嘴一张一合正喋喋不休地骂着什么,但他却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他沉浸在震惊之中,感觉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不可思议!
  容时是父亲的儿子?
  也就是说,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不……
  不会的!
  世界这么小的吗?
  容时怎么可能会跟他是兄弟?
  “不!”赫连城接受不了,睚眦目裂,狠狠攥着双手,近乎歇斯底里地嘶吼,“这不可能!!”
  他不信!
  他坚决不信!
  沈雪萍重重叹了口气,“城儿,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啊!
  “还有,你奶奶已经死了,那老东西简直是疯了,竟然把公司的股权和家里的一切都给那个贱种了!”
  沈雪萍说起赫连老夫人就一肚子气,恨不得将其从墓地里挖出来鞭尸。
  闻言,赫连城又是狠狠一震。
  “你说什么?奶奶死了?怎么回事?!”他不可置信地瞠大双眼,失声叫道。
  “表面看起来是为了救蒋南星的儿子,但我觉得这肯定是容时和蒋南星串通起来谋害你奶奶,目的就是想要夺走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沈雪萍逮着机会就煽风点火无中生有。
  赫连城僵住。
  新仇加旧狠,在他的心里熊熊燃烧。
  容!时!
  抢走了他最爱的女人。
  害得他失足坠楼成了废人。
  现在还抢走了他的家和公司!
  此仇……
  不共戴天!!
  “城儿,你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你必须把公司和咱们的家抢回来,知道吗?”沈雪萍泪流满面,哭得好不可怜。
  “让我一个人静静。”赫连城缓缓开口,声音阴森可怖。
  沈雪萍气急败坏,“城儿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
  “出去!!”赫连城将沈雪萍狠狠一推。
  嘭……
  沈雪萍摔倒在地。
  “城儿……”
  “滚出去!马上!!”
  赫连城咆哮,面目狰狞睚眦目裂。
  沈雪萍吓得狠狠一颤,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重新陷入寂静。
  赫连城死死盯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猩红的双眼里,慢慢浮现一抹浓烈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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