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官商勾结触目惊心,为黛玉报杀父之仇!

  晨雾笼罩,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
  燕子坞里的血腥味久而不散
  庄园外,站着一排衣裙半掩、肤白貌美的妖媚女子,各个锁骨后背都有莲花刺青,她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另一排公子哥们痛哭流涕
  贾环负手而立,语调冰冷:
  “严刑拷打!”
  其中一个脸上有痣的公子色厉内荏,凶恶道:
  “放肆,我爹是浙江巡抚戴朝宗,你是几品芝麻官?还不放开我!!”
  其余人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锦衣卫听到巡抚两个字,仿佛海底巨鲨闻到鲜血
  “掰断他五根手指,踩碎一条肋骨!“贾环如漠视一只蝼蚁,随即示意秀才将岑权和白莲教护法独孤渊带过来
  两人手铐脚链,跪伏在地
  贾环厉声问:
  “浙江巡抚戴朝宗也参与了丝绸大劫案?”
  岑权一脸茫然:
  “绝对没有”
  “那巡抚儿子怎么跟燕子坞勾搭在一起?”
  岑权摇头:“我也不知道”
  贾环看向一脸狰狞的白莲教护法
  “滚!”独孤渊咬牙切齿,声色俱厉道:
  “你就算把老子千刀万剐,老子也不会吐露半个字!姓岑的畜生,你下了地狱要被恶鬼拔舌冰冻!”
  贾环暴起,狠狠给了独孤渊一脚
  后者脸庞血肉模糊
  贾环耐心等待
  岑权全部招供,不至于撒谎,看样子浙江巡抚跟丝绸劫案没关系
  只一炷香时间,二十个飞鱼服回来禀报,爆炭肃声道:
  “老大,这群纨绔受不了几下,全招了!”
  “戴巡抚的公子名叫戴玉衡,五个跟班也是两江官场的衙内,其余都是各大盐商的公子,燕子坞当成淫窝,供他们取乐快活,至于白莲教,并未渗透到他们的父辈,他们总共才来第四次”
  贾环皱眉
  白莲教的伎俩很简单,依靠美人计蛊惑权二代,再想方设法渗透到官场,计划应该处于刚刚实施的阶段
  “戴巡抚有勾结盐商吗?”他再问
  爆炭重重点头:
  “据盐商家公子坦白,他们父辈跟戴巡抚关系密切”
  “好!”贾环厉声道:
  “即刻动身,拘押几大盐商,违者杀无赦!”
  秀才目光疑惑,着急道:
  “老大,不先缉捕漕运总督赵鸿吗?”
  这一次江南之行,涉案人太多,仔细梳理也很简单
  岑权是丝绸大劫案的凶手,而幕后主使便是漕运总督赵鸿!
  通过岑权得知白莲教护法藏匿的窝点,而燕子坞里面挖掘出浙江巡抚和盐商勾搭的线索
  按照顺序,应该先办完漕运总督,接着再查盐商,顺藤摸瓜锁定浙江巡抚
  贾环笑了笑,轻描淡写说:
  “办妥了丝绸大劫案,织造局陶进忠保住官帽子,他还会继续配合我吗?我再查浙江巡抚,阻碍太多”
  “借助他和镇守太监的力量,才能一网打尽!”
  秀才恍然,满脸敬佩:
  “老大英明!”
  贾环拍了拍他肩膀,加重语调:
  “学着点,江南事了,返京后就是百户”
  轰!
  秀才头皮发麻,满腔情绪亢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跟着老大享受荣光!
  “你值得”贾环称赞了一句
  他心中打定主意,秀才和双鞭的能力有目共睹,理应再进一步
  ……
  姑苏城
  孙府
  大盐商府邸气派非凡,门前竖立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
  密集马蹄声打破长街死寂,一道道飞鱼服疾驰而来
  “锦衣卫办案,通通跪下!”
  仅半盏茶时间,孙府中门大开,族老们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喘
  盐商向来横行无忌,重金豢养打手,但再给他们十个胆,也害怕在锦衣卫面前耍横
  几十位锦衣卫手持绣春刀站在两排,气势森然,天青色身影闲庭信步而来
  “孙鹤亭呢?”
  话音落罢,一个儒雅美鬓男子颤巍巍举起手
  贾环盯了他半晌:
  “其余人滚出去!”
  片刻后,院落只剩面色苍白的孙鹤亭
  贾环冷言道:
  “大富商,你儿子跟白莲教教徒缠绵,被抓了个现形”
  孙鹤亭如遭雷击,嘶吼道:
  “孽子,色窍难封的畜生!怎就不死在阴沟里!!”
  贾环审视着他:
  “私通反贼,不诛全族,天理难容”
  岂料
  孙鹤亭低着头,并没有那般害怕
  他见过大世面,不会被一两句话给威胁恐吓,仅仅同白莲教女子寻欢作乐,完全上升不到勾结反贼的地步
  贾环沉声道:
  “你儿子跟浙江戴巡抚家公子关系亲密,听他俩招供,你本是私盐贩子,无意攀上戴巡抚夫人这条线,拼命贿赂,短短十年,就赚得盆满钵满”
  孙鹤亭脸色骤变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贾环身子前倾,死死盯着他:
  “想清楚再回答,通过一群公子哥,我已经找上好几个大盐商,都跟戴巡抚有勾结,别人如实交代,而你负隅顽抗,别人从轻发落妻女平安,而你眼睁睁让家人葬命”
  “你若觉得自己经得起查,你若觉得背后大伞能够击倒我,你尽管抵抗!”
  “你应该很明白,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孙鹤亭紧咬牙关,双手攥住又无力松开
  贾环字字顿顿道:
  “提供的罪证越多,兴许能免你一死!”
  “我说!”孙鹤亭浑身冒汗,声音嘶哑
  “秀才!”
  须臾,秀才拿笔册记录
  孙鹤亭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一笔笔贿赂,包括时间地点经手者
  “不够!”贾环怒喝,寒声道:
  “你儿子坦白,戴朝宗还是江苏布政使的时候,你就开始巴结贿赂,整整十年,你就没掌握他一丁半点恶迹?”
  “你们地位悬殊,他一脚就能踩死你这只蝼蚁,不拿点把柄傍身,你迟早给他做嫁衣,倘若你真这般愚蠢,也没本事壮大家业!”
  孙鹤亭面带苦笑,叹气道:
  “我只知道三桩恶迹,却未有确凿证据”
  “三年前,一个府衙官吏招惹了戴夫人,被赤身祼体绑缚起来,用船载入湖中,用小刀片肉,用盐腌渍”
  “六年前,嘉定知县暗查戴大人,不日就被贼人闯入家中劫杀,挖出肠胃”
  “七年前,一个巡盐御史盯上了戴大人,由于其是朝廷钦差,又是科举探花出身,戴大人怕引起滔天舆论,不敢有所动作,但没过一年,御史就病逝了,成为一桩悬案”
  闻言,贾环面色森然
  “御史姓林?”他问
  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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