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见皇宫二品老祖。
曾安民的目光在徐天师的身上流转
脸上带着狐疑之色
“哪里不对?”
徐天师挑眉,淡淡的看着曾安民问道
“幻阵考核在后,祝万均身死在前”
曾安民眉头皱在一起,他的眼睛盯着徐天师道:
“他是如何在幻阵启动时做手脚的?”
徐天师的眸子变得深邃
曾安民的话问到了点上
他的目光朝着远方而看,声音之中透着一抹冷意:
“祝万均与李戬二人合谋非一日之久,早在你攻下白登山凯旋归京时,便已经着手谋划”
“老夫不知他从何处寻来诡气,着手对付你父子二人”
“秦守诚的聚息帖,也是他的目标”
曾安民缓缓抬头
他的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明悟,若有所思道:
“也就是说,第一次我与他见面之时”
“他输给我的那块三彩灵石是故意输给我的?”
“目的就是为了在我身上种下诡气?”
那红色的诡气在他的识海空间之中已经从金笏儒器上蔓延至了金算盘之上
若是再不加以控制解除,要不了多久他的儒道修为就废了
“嗯,只是他未曾想到,你除了五品儒修外,还有五品武者的战力”
徐天师的目光之中透着好奇,他看着曾安民道:
“那晚老夫在你身上种下拓阵时,也曾想探查你体内奥妙”
“却被一道磅礴巨力给挡住神识”
“也不知你小子体内有何神异……竟能儒武同修,而且到现在还没有爆炸身亡”
呃
曾安民若有所思
神识的探查……严格来说,应该也算是精神攻击吧?
他干笑一声道:“这便没有必要与您说了吧?”
“呵呵”
徐天师轻笑一声:“天下福缘,各有其主,你不愿说老夫自不强求”
“那日许明心跟我说,诡气乃是道门的神通,祝万均莫不是与道门有染?”
曾安民皱眉面色凝重的呢喃
“这老夫便不知道了”
提起道门,徐天师的面容之中透着一抹复杂
曾安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人家的老爷爷什么都知道
怎么到你这儿……什么都不知道??
“徐天师方才说,对幻阵动手脚的人是祝万均的人?”
老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徐天师:
“找到是谁了吗?”
徐天师点头:“找到了,已经关押至我玄阵司地牢,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
老爹冷哼一声:
“只是这种事,以后莫要再出现”
说着,他便带着曾安民欲走
曾安民却是轻轻挣了挣老爹的胳膊
他缓缓抬头朝着徐天师看去,问道:
“天师大人,那传闻之中的天之莲灵根,你可知道在何处?”
徐天师缓缓皱眉,露出思索之色
过了一会儿后,他开口道:
“天之莲……传闻长于南方,但具体位置老夫不知”
……
曾安民深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抽搐的嘴角,转头看向老爹道:
“走吧”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有些心烦意乱
“走!”
老爹也瞥了一眼徐天师,便带着曾安民朝外而行
只是二人还未迈出腿
便听到一声极为凌厉的呼啸之音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至玄阵司上方
曾安民父子二人皆是一怔
“有客人来了”
徐天师看着这道身影,嘴角缓缓翘起
那身影高约六尺,面容淡然
整个人看上去与寻常老农没有区别
只是,看到他时,曾安民的身子却是猛的一震
他怎么来了?!
这人曾安民不认识
但这人腰间的配剑,他识得
而且是刚见过!
是那把将斗笠客吓退的短剑!!
皇城里的二品老祖??
曾安民与曾仕林二人对视一眼
均是眼睛轻轻一眯
“见过徐天师”
那二品老祖在看到徐天师后,面色上浮现出一抹恭敬,对着徐天师行了礼
“不必多礼”徐天师轻笑一声,手中拂尘一扫搭在胳膊之上,看着那二品老祖问道:
“王栋,你不在深宫待着,来老夫此处作甚?”
原来这二品老祖真名叫王栋
曾安民深深的将这个名字记在心底
那王栋上缓缓露出一抹冷色,他缓缓抬头,看向南方:
“本王久不出世,倒是让某些人以为我大圣朝无人”
“敢欺负到京里来了”
徐天师眉头轻轻一挑:“你要去寻仇?”
“只是去看看老朋友”王栋面无表情,他的眸子也不锐利:
“我手中这把寒鞘告诉我,那日来的斗笠客,与南边那人极为相似”
但随着他这声音响起,整个院子都似入一种冰天雪地之中
曾安民与曾仕林二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啧”徐天师瞥了一眼王栋,随后哑然一笑:
“那你可悠着些,不出圣朝境内老夫还可保你一二,若是出了圣朝的地界,你身上那味就隐藏不住了”
王栋淡淡点头:“我自有计较”
“只是宫中后辈的安全,这段时间便多劳天师操心了”
徐天师摊手:“老夫有得选?”
“谢过”
王栋听闻此言,随后便点头朝外而行
经过曾安民与曾仕林的身边之后,淡淡的瞥了一眼他们
曾安民与他对视
身子都跟着一震
短短一瞬间,他似从王栋的眸中看到了星辰大海……
“见过老祖”
曾安民对着王栋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王栋的身子停了下来,他转身看着曾安民
曾安民干笑一声
“你小子不错,那日科举破阵本王看了”
他随意的伸手在曾安民的肩膀上拍了拍
“老祖谬赞,侥幸而已”
曾安民咧嘴笑了笑
“你们这些儒修,说话永远都不爽利”
王栋嫌弃的看了一眼曾安民与曾仕林
随后身子缓缓升空
“啾!”
一声过后,人便消失在天际
看着他的身影
曾安民的心中有些火热
终有一天
我也能这般让人仰望!
“行了,赶紧走吧”
曾仕林拍了拍曾安民的肩膀
曾安民回过神来,点头便随着曾仕林朝前而行
不多时,二人便已经到了玄阵司外
“怎么说老爹?”
出了天师府以后
曾安民抬头看向曾仕林问
曾仕林眯着眼睛,他转头看了一眼天师府
眸中闪烁过一抹浓浓的忌惮
随后面无表情道:“回府再说”
…………
尚书第书房之中
曾安民面色凝重坐在曾仕林的对面
手中把玩着一块桌上拿起的玉佩
“今日徐天师没有与为父说尽实言”
曾仕林缓缓抬头看向玄阵司的方向
“什么实言?”
曾安民怔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曾仕林问道
“他的弟子与宁国公勾结,他知道”
老爹的声音之中透着一抹阴沉:
“但他却是放任不管,这其中必有谋划”
曾安民瞥了一眼老爹:
“徐天师的谋划,是现在的你我父子二人能管得了的吗?”
……
曾仕林的表情滞了一下
他叹了口气:“也对,为父倒是庸人自扰了”
说完之后,他抬头看了一眼曾安民道:
“你既然已过幻阵,如今已是举人身份”
“那么……朝廷的函授应该马上就下来了”
“什么函授?”曾安民愣了一下
“考过举人就可以外派当官了”老爹瞥了他一眼道:
“若是你还有心会试亦或者殿试,那便不必理会”
“肯定要继续考啊”曾安民想都没想便回答道:
“区区一个举人,能给什么好官?”
“呵呵”
听到曾安民的话之后,老爹倒是欣慰一笑:“有你爹我当年的风范,那明便等来年春闱吧,反正也没多久了”
“那你”
曾安民傲然一笑:
“怎么说也得比爹你当年考的名次高啊!”
“啧”老爹在这个事儿上确实不跟曾安民争,他瞥了一眼曾安民道:
“当年为父若是有你这本事,也不会只落个榜眼”
“老爹之志不在科考,君不闻当年状元也没有老爹您现在的位置坐的高?”
提起这个,老爹的脸色轻轻一滞
他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我还有事,要回一趟衙门”
说着,老爹便迈步而行
看着老爹的背影
曾安民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
识海空间
曾安民抬头,目光严肃
他看向自己的儒道法相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晋升四品的勘悟
但也隐隐有了一丝想要迫切突破的想法
只是……
“若是这诡气侵蚀再不除,后果不敢想象”
曾安民目光深邃的看着前方六道儒器
每一道儒器都散发着一抹独有的金光
此时,金笏已经完全暗淡,被红色的诡气所包裹着
金笏旁边的算盘,有一角已经沾上了红色的气息
“这才几天……”
曾安民看着算盘上那红色的气息,眼神深处闪过一抹阴霾
满打满算,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红色的诡气已经将金笏包裹,算盘也不能动用
“最多三个月,若再无办法延缓,亦或者将其清除……”
他眯着眼睛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解决诡气的方法
那必须就当即解决
反正如今秋闱已过
暂时没有什么要紧事
当务之急,便是这件了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退出识海空间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
此时,他正在国子监的行房之中
“我这个主薄,当的跟闲散人员似的”
曾安民无奈一笑
国子监的主薄确实事儿不多
他伸了个懒腰,随后便站起身朝着前方行去
……
《道门》
《灵根全录》
……
曾安民浸泡在国子监的暗牍库里整整两天
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天之莲的线索
也没有任何道门的线索
那些记载书中也都是一些他用不到的东西
“眼下该如何是好”
两日后
曾安民的眼睛有些干涩发红
他这二日来国子监的暗牍库来的比书库管理员还勤
但依旧是没有任何收获
“唉”
他叹息了一口气
随后站起身缓缓朝外而行
“实在不行,要不是弃文修武?”
曾安民摸了摸下巴
他的心中有些窝火
“祝万均……”
哪怕这小子已经死了
曾安民还是想要忍不住将其拔出来挫骨扬灰
“权辅贤弟!”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曾安民刚步出暗牍库,便看到一袭白色身影,兴冲冲的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白大哥?”
曾安民愣了一下:“你来寻我作甚?”
前几日那斗笠客刺杀建宏帝闹的沸沸扬扬
按理说白子青现在应该在查刺客的行踪才是……
白子青脸上抑制不住的喜色
若不是脸还能拦着点,恐怕他的嘴角已经扬到天上
“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曾安民愣了愣
他没明白,白子青还能有什么好消息跟自己分享……
“先不说那个”
白子青眼神灼灼的看着曾安民:“权辅弟可知为兄最近在做什么?”
“查案呗”曾安民翻了个白眼:“那斗笠客的事儿都快传到江国了”
“身为兄弟,我还是劝你把心思放在查案上”
……
曾安民说的话让白子青脸上一苦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就是没什么头绪才想着来找你坐坐”
白子青的脸上直接变的沮丧:
“那斗笠客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高手一般”
“一己之力对抗京中两大三品高手”
说到这里,他的眸中有些无神道:
“皇城司,刑部,大理寺……三司联合,排查了这么多天”
“还是没有锁定刺客的真实身份”
“你说他是三品吧,他能随手将两大三品高手打的手忙脚乱”
“但你说他是二品吧,却又被皇宫里的老祖一剑吓退……”
“而且三品高手的特征他有,二品高手的特征他身上也有”
白子青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沮丧无比:
“反正我是查不出来”
“那你还跑过来跟我道喜?有什么喜可道的?”
曾安民嗤笑一声
随后他的面色轻轻一凝
蓦然变的严肃,一脸警惕的看着白子青道:
“这案子可别来找我,我还有自己的事儿要干!”
白子青咧嘴一笑:“这便是我说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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