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给太皞氏的礼

  “那是......”
  帝羲气的不行,直接拽她过来,上前咬住她的唇。
  嘶——
  疼!
  帝羲松开她,狠狠道:“我说的是这个。”
  木芸芸:“......”
  唇角被咬破了,血渗了出来,晕染到舌尖,有点腥甜。
  面前的少年,鎏金般的双眸此时彷佛能喷出火。
  木芸芸擦了擦唇角。
  血迹粘在指腹。
  印象里,她家小羲最会撒娇了,就算受了委屈,在她面前,也会骂骂咧咧的控诉,耍一通脾气才快活。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
  这样冷静的,好像司空见惯,稀疏平常......
  “怎么不说话!”帝羲咬牙切齿:“你自找的,你活该!”
  小兽瞬间炸毛。
  龇牙咧嘴的。
  木芸芸舔了舔唇,把他拉过来,直接压在身下。
  “你!”
  帝羲动了动,发现她钳制了他双手,她惯来霸道,使了灵力,让他根本挣脱不了。
  “放开!”
  “长本事了?”木芸芸俯身,凑近他耳朵:“连我也敢咬,嗯?”
  帝羲不给她碰,他想用脚踹她。
  木芸芸眼神一沉,直接压在他身上,把他束带撕开。
  两年时间,原本青涩瘦弱的身子早就长成,取而代之的是属于雄性独有的欲血喷张。
  木芸芸居高临下的看向他。
  指尖在他肌肤上轻轻划过。
  “你说的,是这个?”
  冰凉的指尖让两年未能亲近的身体本能的有了反应。
  少年衣衫凌乱。
  反观木芸芸衣冠楚楚。
  帝羲胸膛起伏,搂过她脖子,一口咬住她肩膀。
  “要我,快点。”
  “再说一遍。”
  木芸芸好整以暇,就是不动。
  帝羲羞愤的耳朵都红了。
  “主人,要我,求您......”
  话音刚落。
  案台上的茶盏顿时碎了一地......
  ......
  一夜荒唐。
  哪怕两年未曾亲近,帝羲还是有点受不住她这样折腾。
  浑身疼。
  疼的厉害。
  他就不该招惹她。
  不过,高兴当然是高兴的,想到她在床上要他要不够的样子,他往日里的委屈和不痛快顿时一扫而空,马上就抛到后脑勺了。
  “大人。”
  小奴隶见他打开门,高兴的匍匐在地等他吩咐。
  帝羲扫了院子一眼,把那茶叶一股脑的丢在地上。
  “给我把这些通通丢出去,什么东西,也敢拿到我这里。”
  小奴隶笑:“是,大人,奴这就去。”
  大族长过来了他们院子。
  看那些拜高踩地的东西还怎么轻贱他们!
  想想他就痛快。
  帝羲也痛快。
  不过,还是正事要紧。
  “来人,先替我更衣。”
  他要去看看木白。
  昨晚上,他答应了她好好劝劝木白。
  想到两人吵架的原因,他简直想笑。
  要是小十四能被她阿母这样器重,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和他吵?
  ......
  “哟,过来了?”
  嬴泽正带着幼崽在木白的院子里。
  大家伙也都在。
  他上下打量他一眼,一脸觊觎。
  帝羲昂着头,不想搭理他。
  嬴泽嘁了一声:“瞧你得意的,真不害臊。”
  这种话也只有他敢说。
  两人以前向来不对付,动不动就吵起来。
  不过在这受冷落这段日子,两人也算是相依为命,互相替对方出头。
  有了这交情,帝羲难得没揍他。
  “我就不害臊怎么了,你不害臊的地方还多了去了。”
  “你!”
  “好了,要吵出去。”木白没心情听这些。
  两个小的默契闭嘴了。
  帝羲坐下来,扫了一圈院子:“稷儿呢?”
  嬴泽用脚踢了踢他,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怎么了?”
  一旁,骨朵小声道:“大族长把稷儿接走了,接去了少仪大人的院子。”
  “什么!”
  帝羲一脸不敢置信。
  “接多久?”
  骨朵摇摇头,老老实实闭上嘴,不想蹙木白的眉头。
  “太不像话了,好好的,把幼崽接走做什么,我去说说她。”帝羲说着就要起身。
  嬴泽赶紧让他坐下:“你添什么乱。”
  “这怎么是添乱!”
  要是有人把他小十四给接走,他肯定是要闹的。
  嬴泽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只是这种事......
  他开口:“觉醒三灵脉,九洲四海多少氏族望尘莫及,你担心不无道理,可也要问问幼崽的意思才是。”
  “稷儿心性谦卑随和,不会想事事出头。”
  “这......”嬴泽被堵了一嘴,只能道:“今时不同往日,那可是三灵脉,更何况,她有心栽培,那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你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木白的心都要碎了。
  他心里藏着天大的秘密。
  自从太皞氏过来,这个秘密彷佛随时要从见天日。
  他瞒的辛苦,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去找一趟少仪大人。”
  他深吸一口气。
  他必须要把真相说出来,他必须说!
  他怕他再不说,事情无法挽回,远远超脱预料,更何况,还有太皞氏!
  “阿父!”
  突然,稷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木白见到幼崽,眼神一震就要迎上去。
  帝羲和嬴泽也站了起来,见他小脸全是汗,肯定是着急忙慌的跑回来的。
  “阿父。”
  稷儿走上来,牵住木白的手。
  “阿父,阿母和我说过了。”
  其实一醒来小奴隶就来恭喜他了。
  说他觉醒了三灵脉,整个九洲四海都少有的天资。
  他还听到小奴隶说阿父和阿母吵了起来,他想去劝阿父,却被阿母叫走了。
  以前,他只以为自己出生不高,便想谨守本分,照顾弟弟妹妹。
  可他......
  稷儿抬头。
  玉雕雪砌般的小脸是不符合他年纪的认真。
  他跪了下来。
  “阿父,我也想成为像阿母一样厉害的人。”
  “我想成为阿母的骄傲,成为弟弟妹妹们的骄傲。”
  怎么不想呢?
  怎么会不想呢?
  与其被人保护,他更想依靠自己!
  “阿父,不要生阿母的气,稷儿愿意的,稷儿不怕吃苦。”
  木白手都在抖。
  他可以和她闹,和她吵,可面对幼崽,他根本不忍心拒绝......
  “你小小年纪,根本不知道......”
  “稷儿知道。”他说:“日后,再苦再累,稷儿也不怕的。”
  你根本不知道......
  太皞氏,那般登顶大境的佼佼者,还不是......
  这话,木白说不出口。
  可能是幼崽双眼太过灼热,灼热到他不忍心打击他。
  他抱起幼崽,双眼流下泪来。
  他说。
  “好。”
  ......
  这边。
  木芸芸在跟少仪商量。
  “幼崽觉醒了灵脉,我想着请个师父过来教导,你觉得如何?”
  她在旁边给他捏捏肩膀,还不时用小拳头锤锤。
  少仪不想戳破她的小心思,他反问。
  “那你怎么想的?”
  “这个......”木芸芸讨好的笑了笑,手下动作更加卖力了一分:“我想着太皞氏就不错,他们毕竟登顶大境,在修炼上有诸多妙法,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同意......”
  揉捏的力道让少仪舒服的闭上双眼,连带这几日的疲乏都减轻不少。
  “怎么样?你觉得如何?”
  少仪没应她,只道:“好好按。”
  “哦,哦。”
  小拳头锤锤锤,木芸芸累的手都酸了。
  她悄悄擦了擦汗,少仪缓缓睁开双眼。
  “也不是不行。”
  木芸芸眼睛一亮。
  “真的?他们能同意?”
  要是能同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幼崽拜太皞氏为师,日后也有个能撑腰的人。
  “我先问问他们的意思,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那是自然,对了,我这里还特意备下了厚礼,你帮我送过去。”
  木芸芸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来。
  盒子里是一根龙筋炼制的弓弦。
  当然,这好东西可不是她的,是上次从枯井里头拿的,这个时候用上正好。
  少仪也没打开看。
  要是他能看一眼就知道了,那是九尾狐族当年大战青龙的战利品,九洲四海独一份。
  “礼我收了,待会我去一趟就是了。”
  “就知道你最疼幼崽了。”
  少仪漂亮的眸子扫了她一眼。
  “出息。”
  ......
  “拜师?”
  太皞氏这边有点懵。
  小少年们眨眨眼,连连摆手。
  “老祖宗抬举我们了,我们这样的实力,根本不够看的。”
  这是实话。
  在神山,登顶大境不过初窥修炼一道,离长生还差十万八千里,就相当于九洲四海一阶的水平。
  让他们教幼崽,更何况,还是老祖宗的幼崽,他们怎么敢。
  少仪把锦盒拿出来,放在茶案上。
  “无需太过自谦,这是大族长一点心意,由你们教导幼崽,她也放心些。”
  “是祖奶奶?”
  少年们心一软。
  在神山中,什么小雌性没见过,可祖奶奶是他们见过最好看的小雌性。
  更何况,祖奶奶完全没有小雌性的架子,对他们也很好,不仅不嫌弃他们,还以礼相待,更让出领地,让他们有地方住......
  这样一想,小少年们纷纷点头。
  “这礼就算了,祖奶奶既然开口,我们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对对对,我们太皞氏在此处这般叨扰,怎么好收祖奶奶的礼。”
  “老祖宗还是不要为难我等了吧。”
  他们说什么都不肯收。
  少仪不管,他站起来:“既然拜师,那就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小少年恭恭敬敬的站起来送他:“老祖宗这样说,那我们也只能不客气了。”
  “不必送了,回去吧。”
  “是,老祖宗。”
  见人走了,小狐狸们这才放松下来。
  神鸟青鸾的威压即便刻意收敛,可是他们还是怕的要死,时时刻刻浑身紧绷。
  “对了,咱们是不是要回礼?”
  小少年们把这锦盒拿起来端详。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隐隐感觉里面有灵气。
  “自然要回礼,咱们要是当了师父,那肯定要给幼崽见面礼的。”
  这可愁坏他们了。
  要知道,他们太皞氏是被仇敌灭族赶下的神山,什么东西都没带的。
  说白了,他们老穷了。
  “要不,送个兽丹如何?”
  上山把高阶山兽的老巢给端了。
  太衡一脸不满:“那也太敷衍了些。”
  九洲四海的兽丹他们根本送不出手。
  那也太廉价了。
  传出去,他们太皞氏的面子往哪里搁。
  太衡想了想:“我去问问大人,老祖宗给了大人不少好东西,大人要是赐我等一样,那也足够了。”
  “对对对,听说老祖宗把灵境传给了大人,那灵境中可是有数不清的天材地宝!”
  他们也不是真的穷,真正值钱的可是一件没丢呢。
  这样一想,他们颇有一分底气了些。
  “也不知道祖奶奶送的是什么。”
  一只小狐狸想打开锦盒。
  太衡把他乱动的手拍开。
  “祖奶奶是看在大人的面子这才送了礼,你动什么动。”
  小狐狸一脸委屈:“阿兄,我也就是好奇,你怎么那么凶。”他不动了就是。
  太衡不搭理他,他有他的考虑。
  他们出生在神山,神山好东西多,可九洲四海就不一样了,祖奶奶送的礼是心意,要是被这些毛头小子以为寒酸那就不好了。
  他把锦盒拿起来,站起身,走向太麟大人的院子。
  院子凄凉的很。
  相比他们的热闹,这里只有一个伺候的小奴隶在洒扫落叶。
  见他过来,小奴隶匍匐在地,请了一个礼。
  太衡问:“大人醒了吗?”
  小奴隶摇摇头:“太麟大人三日前醒了一次,不过半个时辰又睡了。”
  这句话让太衡心里沉重起来。
  大人被仇敌所害,重病垂危,如今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也不知道大人能撑多久。
  他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多想。
  “我去看看大人,不用进来伺候。”
  “是。”
  ......
  太衡推门进内。
  屋内,草药味苦涩的很。
  这些草药不过是安神阵痛所用,也不知道能不能缓解气海损伤之苦。
  床上,白色的小狐狸枕着大尾巴,呼吸眠浅。
  似乎是察觉有人,他羽睫颤颤,缓缓睁开双眼。
  赤红的双眸定在太衡身上,让他本能的跪了下去。
  “大人。”
  小狐狸虚弱晃动尾巴。
  太衡更难受了。
  “本不该叨扰大人,只是弟子有一事想和大人相商。”
  他把事情原委说了。
  “老祖宗抬举我等,这见面礼,也不好随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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