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腐蚀军阀内部?马前卒!
漫天白雪下,一片庞大的废墟坐落于此
初见这幅场景的人无不震惊,一度以为是上天降下的惩罚,纷纷跪地乞求上苍原谅,莫要祸及家人
还有一部分人,包括老杜在内,望着一具又一具被抬出来的尸体,心如死灰
这一刻,哀嚎声夹杂着哭声响彻遍野,闻者无不潸然泪下
而老杜则蹲在一旁,嘴里叼着卷烟,默不作声
只见满地烟头,一双浑浊的苍老眼瞳在此刻黯淡无光,再也不复光彩
“造孽啊,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居然会死这么多人”
“唉,少说两句吧……”
众人纷纷上前帮忙将死者抬出来,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他们的身影显得尤为单薄
军阀派人前来调查坍塌缘由,他们望着被夷为平地的诸多厂房,面色阴沉,不发言语
只见地面出现一个又一个坑洞,从面积和趋势来看,绝非人为因素
他们不认为仅凭人力能砸出直径五米的凹坑
“队长,这里有一位幸存者!”
这时,一名武装人员忽然发现一人躺在雪地中
一众人员上前查看,发现此人面色早已被冻得青紫,扒开眼皮,发现瞳孔放大,濒临死亡
“快,送医院!”
这一日,整个西城区的上空都萦绕着一股悲伤的气氛
百姓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只因军阀之主震怒万分,命令属下彻查此事,决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誓要挖出真凶!
与此同时颁布悬赏——
提供线索者,奖赏五万
抓住真凶者,奖赏百万!
于是乎,整个金山市各个出入口都被封死,港口更是成为严查之所
搜查军不分昼夜挨家挨户上门询问,监狱里的刑犯更是被拎出来重审一遍!
苏扬站在医院走廊窗边,望着充斥着肃杀之气的街道,面无表情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刚在楼下缴完费的林阳上来看见苏扬一动不动,不由好奇得观望一番
苏扬回过神来,转头问道:“医生怎么说?”
“黄华的情况不容乐观,但他的恢复能力很强,应该两天内就能苏醒”
“殷云脑袋受伤,有轻微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了”林阳照本宣科道
苏扬点了点头,来到病房里看着陷入昏睡的两人
他们所在的医院有暖炉供给,室内温暖如春,两人睡得颇为安详
殷云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苏扬凝望这张风韵动人的面庞,脑子里不由回想起她昨夜苦苦寻找自己的模样
或许是靠的暖炉太近的缘故,心中竟淌过一抹暖流
“傻丫头……”苏扬帮她将被子盖好
这时,林阳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江恨之’已经被带走了,现在正全力治疗”
“风堂主那边也安排好了,她醒来后第一时间就去寻找合适的模具厂”
“而风妍似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现在还没缓过来”
苏扬点头表示明白:“军阀那边什么动作?”
“悬赏和地毯式搜索”林阳说道
苏扬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正常来说,发生这么大的事应该会全城戒严才对
宁杀错,不放过
首先给经济受损资本一个交代,其次尽快安抚民心,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骚乱
稳定才是重中之重
可军阀的做法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这种处理方式,怎能尽人意?
“矿业集团那边的呢?”苏扬问道
“紫堂主去打听了,他说罗三和马启轩任的职位都是闲职,平日里也没什么工作,上不上班都无所谓,所以暂时还没人注意到”林阳阐述道
“不对……”苏扬眼睛一眯
“哪儿不对?”林阳一愣
“保护江恨之的任务是军阀派给他们的,如今两人没回来,换做是你,你不觉得奇怪么?”苏扬反问一句
林阳听他这么一说,倒觉得有几分道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按你这么说,那罗三和马启轩没回去禀报,侧面说明任务失败”
“既然如此,那军阀那边就知道了江恨之本人已死的事情”
“最可能杀他,也最想杀他的人是代理会长黄华,最先被查的不应该是浮生商会吗?为什么他们无动于衷?”
“如果顺藤摸瓜下去,极有可能查到我们头上”
“放一个假的江恨之在那意义是什么?”
苏扬不发一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林阳所问的问题他早已想过
这场看似合理的布局规划,实际上暗藏玄机
首先罗三的出现极为突兀,一个出生在北城区,坐拥天时地利人和的玩家,却大费周章来对付南城和西城玩家
再者,江恨之的举动也很奇怪
他身负万贯钱财,狡兔三窟,本身也足够精明,却偏偏找上军阀寻求庇护
这与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更巧合的是,军阀找罗三和马启轩完成这项任务
两个身负闲散职位的新晋主任,哪来的信任?
“第一种可能,假设军阀已知罗三拥有超凡力量的天赋,他心中不安,又不方便撕破脸皮,因此借他人之手铲除威胁,而如今人死了正合他意,因此查凶只是做做样子”
“第二种可能,这一切都是罗三编造出来的谎言,压根不存在江恨之投靠的说辞,军阀自然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至于第三种……”
苏扬翘起二郎腿,陷入沉吟
林阳分析一番,他感觉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大
首先,军阀若是见识到了超凡力量,以他的野心,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拿到
就算无法拿到手,也不会容忍身边有这么一粒危险分子存在
借人之手铲除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有‘重力’在,谁能近他方圆三丈之内?
子弹都不行!
第二种可能相比起来更合理一些,只是罗三自信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何必编一堆谎话?
“那第三种呢?”林阳迫不及待问道
苏扬轻拍大腿,缓缓道:“军阀内部早已被玩家腐蚀,罗三只是个马前卒”
“说得更准确一点,他只是个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