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他说没有,因为只要过了期限,作用就会慢慢消失怪本就如起初是每天都会做梦,之后时间便会逐渐变长,再然后就会没事了他们也不会让女子服用这种东西”
“……”宴卿卿沉默了良久,最后道:“我明白了,下去吧,别跟任何人说”
这些人是宴将军留给她的,嘴是严的,宴卿卿倒不担心他们会在外面胡乱猜疑
只是若这刘二小姐给和闻琉下的是这药……那岂不是说她以后还有得受?
蒙古国女子身体较为强悍,这样还躺了半年
如果是她自己,宴卿卿轻轻咬唇,这受罪的日子该是多久?
她又派了几个人出去,专门找这种蒙古国大夫,陆陆续续传回来的消息都是这个
宴卿卿只能被迫接受这个事实
漆黑的夜晚很快到来,大宫女槲栎将宴卿卿作的瑶台玉凤图放入画匣子中,扣上铜制小锁,红木嵌青白玉雕花方几摆放青花瓷
宫女恭顺地从外走进来,手上端着托盘,其上盛碗淡色的汤药
宴卿卿此时刚吃完饭不久,没什么事做,又没到休息时间,正点着灯看会闲书见这宫女进来,她顺口问了句“还是姜汤吗”
宫女行礼摇头道:“这是安神养息的药”
槲栎走过来,接过托盘,将药放置于桌上,“医女说您晚上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奴婢就吩咐让人熬了药过来,希望您不要怪罪”
宴卿卿说:“无碍只是许久没来这里,身子不适应”
她没怪罪槲栎,反正都已经熬了,喝了总不会出意外昨夜的梦折腾太过,宴卿卿今日虽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那地方还是疼的只不过是全身都有那种被亲昵抚摸的怪异,那点疼意也就冲淡了
现在晚上夜深人静的,倒是让这点疼痛越发明显了
至少没有梦见什么白日淫宣或是别的奇怪场景,宴卿卿安慰自己,半夜里做个梦罢了,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宴卿卿撩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端起这碗汤药几口饮尽,只觉得嘴中泛苦
宴卿卿今日本想睡得迟点,哪知睡意上头,眼皮子都要睁不开于是将书放回黄花梨木书柜,早早的歇息,盼着梦中人不要过来
宫女们都在门外守夜,宴卿卿是不想自己狼狈的梦境被人察觉,所以没让一个人进来
当初相然睡在床脚,她依旧做了那种梦甚至闻琉比平日更加过分,弄得宴卿卿眼泪香汗混在一起流下,却又被他一一舔舐干净
第二天见到相然时自己的惊羞窘态,可想而知
宴卿卿虽是生得极为艳丽,酥胸白嫩,柳腰纤细,却也是端着知性大方,绝不会让人觉得过分妖艳相然恐怕也不会想到她家小姐梦中正在做那怪事
或许是那蒙古国大夫对小厮说的话确实没错,昨天才入了怪梦,今日宴卿卿便一夜无梦的睡了好觉
……
“小姐是热吗?”相然拧干湿锦帕,递给宴卿卿
相然习过武,其实躺了一天就好了不过是怕把病气传给宴卿卿,这才多躺了一天,加上医女又给她开了药,相然早就没事了
宴卿卿长长的发丝贴在脖颈上,衣物松松垮垮,饱满圆滑挤出的乳白深沟壑显露出来看样子晚上是被热得不行,都冒了热汗
虽是没做怪异的梦,但还是隐约不对劲,身子贴着另一个温热,自己的手似乎搭着什么,莫名的热气喷洒于傲满胸脯上,叫人心都虚了几分
她接过帕子擦了擦脸,摇摇头说:“被子太厚了”
云山这里冷,换上的新锦衾自然要厚上一些昨夜的天气又不是很凉,出了些汗倒也说得过去
槲栎正在布置早食,听见她的话后不由得一顿,随后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刚才的动作:“小姐要是觉得太热了,那要不要让人换?”
“不用了,万一晚上又凉了,那就不值得了”宴卿卿摇头
“是”
昨晚皇上给了安神的方子,吩咐宫女熬药,宴小姐喝下去后没多久就歇息了
再之后皇上过来了,天隐隐作亮时才离开,俨然是睡了个好觉
槲栎那时怕宴卿卿出事,中途进来了一趟,却发现她睡得正好,连枕头都只有她一人躺过的痕迹
槲栎是闻琉的探子之一,他们探的就是宴卿卿的情况
她何时外出,去了哪,见了谁,是男是女,是否被欺负,谁对她有不轨之心……
点点滴滴,事无巨细
宴卿卿或许都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头上那位却是能顺口说出她前天对谁笑过
槲栎知道自家主子是个冷静的,但遇上宴小姐就完全变了
得了句她小小的夸奖能笑一整天,恐怕连朝中大臣私下说他明君也没那么高兴
宫中没有妃子,宫女也只是摆设他又好节俭,伺候起居的只有几个太监,平日寡欲,对任何人都是副君子模样,偏偏对这位小姐……
若这宴小姐弃他另嫁……槲栎自己的后脊背不禁冒了冷汗
……
接连过了好几个风平浪静的日子后,宴卿卿心底最后吁了口气虽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但总比每日都来一回好
毛笔高高挂起,墨锭放于平头案上宴卿卿撩袖,在石砚上放些清水,自个磨着墨,白玉雕莲蓬洗秀气小巧,置在一旁
今天是九月初六,算起日子江沐和涂婉已经成亲几天,不管江家想要做什么,应当没她什么事了
也是时候回去,宴卿卿心想,虽是过来躲清净,但这也太清净了
不是虫鸣就是鸟叫,下人间从不耳语,说句话都在掂量除了跟她过来的宫女侍卫,就是些原来呆在这里的老人
她虽不是爱热闹的,可也不至于在静谧到这种程度的地方呆着
“明日回去吧”宴卿卿放下手中东西说,“让人下去备马车”
“是”
瘦弱的小花匠正提水桶在一旁的小径上,拿着瓢葫芦浇水这奇花怪异,早上浇不得,非得太阳上头时动作最好小花匠一时不慎,踩到地上的石头,倏地掉入了名贵的花丛之中,毁了一小片
闹出的动静挺大,宴卿卿都抬头看了一眼跟在她后面侍奉的云山太监脸色一变,连忙让人去扶他,然后跪了下来请罪
“是奴才管教不严,请宴小姐恕罪!”
小花匠连忙过来跪下,惊恐道:“小姐恕罪!小姐恕罪!”
他的眼神害怕过了头,宴卿卿以为他是怕自己
“……罢了,”宴卿卿说,“以后小心点,皇家的东西,轻慢不得”
“奴才明白,以后定会严厉管教!”云山太监头上直冒汗,宴卿卿不由得奇怪,“怎么了?”自己有那么恐怖吗?
“这小花匠是个好手,只是初来乍到,第一次见贵人紧张毁了景致,故而觉得此罪难辞”他擦汗说
皇上亲自吩咐过他们好生照料宴小姐,要是惊扰到她,定是要被罚的!
“好生照料这些名贵就行”宴卿卿没有多言皇家的东西她管不着,只要不太过,她也不会揪着人不放
这倒是让她想到了闻琉以前他也是这般年纪,做着太监们干的活,不同的是他没人护着
先帝的皇子中,个个都是龙中凤年纪小小也能看出未来是个俊俏的模样,就闻琉瘦得不成样子冷宫没好伙食,下人还克扣踹打,他还能活着真是不错了
见了外人都不敢说话,怯弱害怕若不是德妃弄那场赌局,恐怕这孩子早就废了
即便这样艰苦的环境,他还能保持性子的温和谦虚,宴卿卿叹气,实在难得
若那时自己早夭的胞弟还活着,在宴家定是极受宠的,锦衣玉食少不得,父亲恐怕也是因此对他十分上心
否则他一个冷宫的皇子,时常出入将军府,光明正大,甚至有时候还因为错过宫禁宿在将军府,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也就是宴将军为人磊落,得皇帝信任,换做别人,恐怕早就被弹劾意图不轨
不过闻琉那时也确实单纯不懂事,抱着个枕头、光着脚丫就来找她,还被府中侍卫认为是小贼,闹了笑话问他来做什么,直愣着就答想和卿姐姐睡觉
闻琉惯来就黏她,个字又矮小,一看便知是小孩子心性,什么也不懂,大家笑笑就过了,宴小将军更是大笑着把人抱了回去
他那时候呆呆地看着自己,似乎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也是令人发笑倒也惹人怜惜,寻常世家的男子,十三岁时虽有不通人事的,但大部分已经开始接触这种事
闻琉在皇宫中没人教导,连字都不识几个,更别说有什么人来跟他说这种房内事情就连皇后亲赐的宫女都被赶出去了,还能祈祷他在这方面有什么觉悟?
思及以往种种,宴卿卿突然没了作画的心情
“身子乏了,先回去休息”
盆架上摆着装水铜盘,她洗掉指尖的痕迹,一旁的相然递上干帕子给她擦手
宴卿卿心中想着自己的事
闻琉是个好孩子,小时候虽有些怯懦,但好在十分乖巧,一双眼睛最招人喜欢长大之后又是谦逊君子,待人温和有礼,处理朝政之事学得极快,天赋俱佳
虽然两人有些疏远了,但他待自己的敬重却是没变,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也是让她心中不停吁气,而最让人恐慌的便是这梦
照小厮的说法,那药对闻琉应该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他的梦中之境记不清,或许是因为没在战场上厮杀,药性闷在了体内,才隐隐有了和她一样的症状,按那药对男子的作用,他现在甚至可能早已经没事了
这样看来,还是因为自己的身子骨太弱了?
宴卿卿擦干白皙嫩手上的晶莹水珠,面上有些红润难堪
跟他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结果梦中却被他各种折腾,揉搓舐咬,宴卿卿就算心再大也做不到忽视得这么强烈的异感
罢了罢了,宴卿卿将帕子递给相然,不再多想
这药虽是怪异,但也不是永久的大不了忍忍,迟早会过去无论如何,她是万万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宴卿卿习惯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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