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你和我的向导是什么关系?

  向导焦急的语气引起了房间内琅桓和白宇的注意,他们迅速围了过来
  “宝宝,谁给你打电话?”
  白宇将头凑在了苏七浅肩膀旁,直到她对二人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浅浅,我的头好晕….这里好黑…好冷…”
  对面传来了诺萨断断续续的话语声,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突然一声扑通声传来,诺萨的声音消失了
  苏七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焦急地询问了好几声:
  “诺萨?诺萨??”
  琅桓和白宇对诺萨没有什么印象,毕竟诺萨长期待在第一区,除了军演的时候黑屿和寒枭见过他,其他人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琅桓一脸不解的问道:“苏苏,诺萨是谁?”
  苏七浅担心诺萨出事,从沙发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就急忙往自己身上套毛衣
  “我的一个朋友,他好像出事了,布布,你看看能不能根据电话打过来的ip端定位他在哪儿!”
  琅桓和白宇虽然不知道诺萨是谁,但见到苏七浅焦急万分的样子,也急忙跟在她的身后,帮她想办法一起找
  凌晨1点,众人通过通讯定位,在第六区与第七区交界的河流下游处找到了昏迷过去的诺萨
  他因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不远处的洼地上,一架小型飞梭已经坠毁,发现诺萨的地点附近,还有两具陌生的尸体
  诺萨的身上有两处尖锐贯穿伤,均位于小腹,肩膀和腿部均有中弹,发现他的时候,从他身上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他倒下的那一小片水域
  情况看上去糟糕透了
  在将诺萨紧急接送回黑塔医疗舱救治了一天一夜后,他的生命体征才逐渐好转
  诺萨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苏七浅家里的保姆房了
  本来白宇他们是严厉拒绝苏七浅将诺萨带回家休养的,毕竟黑塔里拨给哨兵的宿舍多了去了,大不了给他申请一个单人间
  可苏七浅不答应
  哪有让伤员一个人待着的道理,再说了诺萨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她还不得而知
  于是白宇就让诺萨躺进了保姆房,理由很简单,因为那个房间最偏僻
  他们不理解,为什么突然来了一个金毛小子,而自己的向导好像很关心他一样,还直接就让他住进了家里
  要知道他们为了住进苏七浅的家里,花费了多少时间和心血,白宇他们对诺萨有敌意很正常
  诺萨迷迷糊糊地睁开了自己漂亮的金色眸子,望着陌生的天花板,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撑着肩膀起身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修复了,房间虽小,却仍然装饰得很温馨
  粉白配色的床被,纯洁的柔纱窗帘,可爱的狗狗地毯,甚至他的枕边还放了一个小猫玩偶
  诺萨迷茫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狗一样张嘴就喊:
  “浅浅….浅浅….”
  突然,保姆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来的人却不是苏七浅,而是顶着一头飘逸白毛的白宇
  白宇极其不耐烦地打断了诺萨,“叫什么叫,叫魂呢?”
  “大家都在睡午觉,你就不能安静一点?”
  说罢白宇将一杯掺了营养液的温水放在了诺萨的床头,顺势在他的床边坐下,目光一寸寸从诺萨的头发开始,往下仔细打量
  切,不就是头发和眼睛都是金色么
  白宇眼底划过一丝不屑,但内心还是小小地失落了一瞬
  这个世界的哨兵虽然头发和瞳孔都是五颜六色的,但总体来说,纯金色的头发和纯金色的瞳孔却很少见
  黄色和金色是完全不一样的
  金色更明丽,更鲜艳,也更漂亮和好看
  诺萨不认识白宇,只是一味固执地问:
  “请问浅浅在哪里?”
  白宇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她在睡午觉,你别去打扰她”
  “哦”
  诺萨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后拿过床头上的玻璃水杯,水是温热的,他的手指很快因温差在杯身上浮现出几道清晰的指印
  大半杯温水下肚,诺萨干涩的喉咙得到了缓解,白宇注视着他喝水的动作,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你和我的向导是什么关系?”
  诺萨双手握着玻璃杯,望着白宇的眼睛,无害地回答道:
  “我是她的追求者”
  好孩子,太实诚了
  白宇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我家向导还有你这个追求者?你是第一区的吧?第一区的哨兵也配?”
  诺萨看出了白宇对自己满满的敌意,他也不服气地反驳道:
  “第一区的哨兵怎么你了?黑塔的哨兵还喜欢搞歧视么?”
  “歧视的就是你,你算哪门子追求者,追上来给我家向导麻烦么?”
  诺萨气抖冷,还想反驳什么,卧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来的是苏七浅
  “大中午的,在吵什么”
  向导的声音一响起,两只狗狗立刻闭上了嘴巴,眼巴巴地看着她
  尤其是诺萨,那双眼睛里的委屈和思念就快要溢出来了
  苏七浅在床上刚一坐下,诺萨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脑袋整个塞进了她的怀里,感受到女人小腹的柔软和温暖,轻嗅着她身上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味道,诺萨紧绷又脆弱的神经才彻底松懈了下来
  他眷恋地闭上了双眼
  “浅浅….”
  诺萨小声又委屈地唤了她一声,仿佛此刻只有贴在她的身边,他才会安静下来
  但这副姿态落在白宇的眼里那就是相当扭捏造作了,他咬了咬后槽牙,拳头也微微攥紧了几分
  做这勾栏式样给谁看呢?
  “诺萨,你在电话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谁抓你?为什么你要飞到第七区来?”
  苏七浅尽量安慰着诺萨,她能感觉到诺萨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很明显是受到重大创伤后的应激表现
  诺萨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收紧了环着她腰间的手臂,“因为我的爷爷一直不肯站队,帕克和柳家联手栽赃陷害我家偷税漏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女人,让她们指证我父亲,说我父亲强暴了她的女儿,但被我爷爷把这件事压了下来,说我爷爷以权谋私,给我家安了很多莫须有的罪名,又让舆论不断发酵….”
  “直到前段时间,他们居然诬陷我的父亲在军部偷偷倒卖军火,当天晚上来了很多警察和塔台的哨兵,将我家里的人全都带押走了,他们装模作样的审判,实则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趁切里森大人出差的空隙,给我爷爷和父亲判了死刑,家里其他人也被关入了大牢”
  “燕指挥官力保下我,我想要去找证据证明我的爷爷和父亲是无辜的,可军部有他们的人,说我没有权限查询,而那个指证我父亲的女人,我再找到她时,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他们开始派人来暗杀我,我没有办法,只能来第七区找你,没想到随行的那两个哨兵也是叛徒,他们想要杀掉我,然后伪造成坠机事故,我和他们殊死搏斗,直接跳机才捡回一命…..”
  诺萨说着说着泪水便充盈了眼眶,他不知道切里森昨天早上已经出发返回了第一区
  诺家向来不站队已经是公认的事实,无论帕克如何威逼利诱,诺允始终没有松口,他一向只凭自己的本心做事,这才导致帕克的党营恼羞成怒,想方设法地给诺家做了这个局
  诺家作为公允党派的家族之一,始终保持着中立,同切里家族、斯图亚特家族的交情都不甚浓厚,若要说稍微亲密一些的,那便只有燕家了
  可目前的局势便是切里森和帕克两人分庭抗礼,燕北时帮不了他
  苏七浅大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楚了,她早就从切里森的口中得知现在的帕克无比疯狂和危险
  他大肆拉帮结派,明里暗里挤兑切里森,只要不顺从他的,尤其是底部的小家族和小人物,统统都不会有好下场
  甚至开始威胁燕北时在中央塔台的控制权
  所有,黑屿提议让切里森想方设法将自己送进议会,的确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若没有黑屿在议会里替切里森坐稳后方的桩,切里家族不会比燕家好到哪里去
  她摸了摸小金毛的头,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毕竟诺萨才19岁,苏七浅潜意识里总把他当做一个小孩来看
  “诺萨,你别着急,我会将这件事同切里森商议,想办法洗脱你爷爷和父亲的罪名”
  女人的话语很轻,却有着一种莫名地令人心安的魔力
  诺萨无条件信任她
  因为她已经救过自己不止一次了
  他又往苏七浅的怀里缩了缩,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卷着好看的弧度,脸上的彷徨和迷措依然不复存在,转而化为了浓郁的信任和依赖
  他已经不止一次,想要这样窝在她的怀里,静静地感受着她的一切
  每一日每一夜,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单相思且异地恋的金毛小狗来说,都是一遍又一遍的煎熬和折磨
  瞧见他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白宇从眼底升起一股浓浓的鄙视
  “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要让向导来为你操心,你也好意思从第一区追到第七区来”
  诺萨闭着眼睛,将白宇的冷嘲热讽当狗屎
  保姆房的门又被敲响了,来人是黑屿
  随着黑屿冷冽又压迫的眼神扫来,诺萨下意识地松了松自己的手臂,却仍然固执地没有放开
  黑屿难得没有和他计较,唤了一声苏七浅:
  “宝贝,跟我来”
  苏七浅拍了拍诺萨的手掌,她的发丝轻轻扫过他的掌心
  “不要担心,好好养伤”
  随后她拉着白宇离开了诺萨的房间
  黑屿身上的气压有些低,苏七浅以为他是在吃醋她将诺萨安置在了家里
  实际上是影刚刚向他来报,黑桑不见了
  他脱离了组织,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无论怎样,这不是一个好消息,黑屿很清楚黑桑为什么离开
  他现在就愤怒地想要将黑桑抓回来,狠狠挑断他的脚筋
  因为黑桑很明显是在不服他的决定和命令
  他的存在对苏七浅来说会是一个潜在的威胁,黑屿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他裹着略低的气压捂住了苏七浅发凉的双手,炙热的温度通过二人相贴的肌表不断传递
  “手怎么这么凉?”
  黑屿将苏七浅轻搂入怀,她的双手顺势搭在他的身上
  男人的胸膛宽阔而坚实,即便隔着制服的衣料,也能明显地感受到他厚实的胸肌在衣物下的起伏
  隔着衣料的触碰远比肌肤的直接相触更加令人心神激荡
  黑屿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无声地吞咽了一口
  他俯下头,最终只是克制地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
  “诺萨的事情,我需要和切里森商量一下”
  苏七浅坐在他的大腿上,已然没有了曾经的局促和不安,她像无数个日子里习惯的一切,将头靠在了他的颈前
  黑屿一直在揉搓着她的手指,直到从那里传回的温度不再冰凉
  磁性的音节从他的喉间滚出,“这件事情交给我和切里森去处理就行了,你不用操心”
  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让自己的老婆操心
  当然,这句话黑屿没有说出来
  苏七浅对黑屿的能力一向信任,他的确是所有老公中最少让她烦心的存在
  因为他足够强,也足够理智
  苏七浅嗯了一声,放在黑屿胸前的手微微动了动
  “要摸吗?”
  低沉的磁音从头顶传来,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他邀请的眼神
  摸?
  摸哪里?
  苏七浅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黑屿是在邀请她摸他的胸肌
  虽然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过很多次了,可苏七浅仍然觉得自己在变态这个赛道难以企及逆子的高度
  他就是这样闷骚的阴湿男
  竭力于将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开发到极致,并在犁地的行为中乐此不疲
  他就好像中了她的毒
  就比如现在,寻常的触碰也能令他心情愉悦
  不容苏七浅拒绝,他已经握着她的手腕,令她的指尖隔着制服的衣料擦过,敏感的痒意频频透来,令黑屿的呼吸不自觉地粗上了几分
  苏七浅觉得自己是时候停止这种引火上身的行为了
  他突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薄唇随即就落了下来
  滚烫的吻不停地浸湿她的唇,他熟练地撬开了她的牙关,卷席和掠夺着她的柔软和芳香
  苏七浅的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领口,黑屿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则开始去解自己系得极紧的领带和扣子
  他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又线条流畅,随着他的动作屈起的每一个弧度都令人赏心悦目
  黑屿解扣子的动作略显急促,他几乎是将自己此刻那无比多余的领带暴力地扯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将手掌伸入她的衣服中,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腰线,痒得她频频躲避
  室内的制暖温度已经攀升到最高
  在将她的外衣尽数剥落后,优美的曲线和若隐若现的胸脯就在黑屿的眼前尽数展开
  他墨色的眸子极其赤裸地垂落在她的躯体上,幽深的目光如饿狼,早已死死地锁定了自己心仪的猎物,甚至齿间也泛着血腥的光
  他的喉咙异常干渴,因为体内躁动的欲火已快将他的理智灼烧殆尽
  黑屿俯身在那群芳之地中贪婪又疯狂地吻着,苏七浅只能紧紧抓着他的头发,承受着来自他的爱抚和蹂躏,清醒地沉沦…
  突然,黑屿抬起了头,眼底翻涌的欲色如狂风骤雨,他耐着性子,循循善诱着她:
  “宝贝…”
  苏七浅艰难地抽回一丝理智,“怎么了?”
  黑屿扶上了她的腰,舒适的座椅上,男人宽大的身躯几乎要将她掩埋和吞噬,从他头顶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包围着、裹挟着她,她是那么的娇小和柔软
  令人忍不住有种想要揉碎她的冲动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来,他用情动的双眼迷惑着她,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
  “坐上来”
  沙哑的声线不断摩擦着她的耳垂
  “自己动…..”
  …
  男人性感粗重的喘息声禁忌地弥漫在室内
  他故作冷峻的声线里难掩兴奋和愉悦,
  “就是这样,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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