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流言传遍全村
“咋就不能?白天尿裤晚上尿床,听说他爸他爷都有这毛病,亲妈生完兄弟两人早早跑了”
叶国叶根的亲妈早年的确跟人跑了,是不是因为他爸尿裤就不太清楚了,后妈进门,有了后妈有后爸,否则兄弟俩不至于全下乡
三人在院里的长条木凳落座,梅花婶儿一拍大腿,“不就是那玩意坏了?”
“没坏!是天生,祖传的!”阮现现反驳
两人头碰着头,凑在一起根据“那玩意”有没有天生是坏的,展开激情讨论
“你说这个我想起来,村东头的跛子还要把闺女嫁给那姓叶的,这不是害了孩子?
不行不行!我得跟菊花上跛子家说道说道去”
都快跑到院门口的梅花婶儿想起什么回头说:“阮知青!你们是来换家具的吧?我家那口子在后院,要什么自己过去挑”
留下这么一句,火急火燎跑了,动作比领粮时都要积极
“叔!”后院一个穿着汗衫的男人坐在凳子上刨木头,听完阮现现来意,憨笑着指着仓库所在,
“炕柜啥的里面都有,你自己挑,挑完小壮下工让他给你送家去”
小壮是夫妻俩的儿子,遗传了父亲,为人踏实肯干
来到所谓的仓库,阮现现挑了一个炕柜,一个炕桌,一个小衣柜,两只高脚板凳和一面小桌子
那屋就这么大,再多也装不下
“不打个木桶吗?”沐夏提醒,“泡澡方便”
想想,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她在暖和的小屋里品酒泡澡……阮现现眼睛亮了,“姐们,还得是你!”
把自己要的跟张叔一说,对方一一记下,除了木桶,货都是现成的,答应天擦黑前一准送到
现在洗澡都用澡盆,打浴桶的真不多,废热水
小名木头全名张木森的男人啧了声,阮现现就问他要的这些多少钱,他肉眼可见的踌躇了一会儿
媳妇说新来的知青钱多票多,要多一点没关系,可他哪里懂这个,憨笑着报了个实诚价:
“8块”
沐夏眼都值了,她买一样的东西,为什么花了十块?
离开张家时依旧愤愤不平,阮现现小样子得意,“知道我为什么把梅花婶儿支出去了吧,
我不占别人便宜就不错了,还想占我便宜?”
沐夏无言以对,并且决定这钱要在沈梅花身上找补回来
两人又来到马大脚家,她老婆婆一手祖传编织手艺,用来编制背篓扫帚这些完全大材小用
老人家笑容和蔼,“大脚让梅花叫走了,也不知干啥去了”
伸手接过阮现现挑的背篓仔细看了看,摸着背带位置,“如果在这两条带子上缝上花布,不仅好看,也不磨损衣裳
炕笤帚也拿一把吧,清理那火炕方便
草帘子,冬天防风,夏天防蚊蝇
筲箕也拿两个,再来一场雨山里的蘑菇就能长出来,筲箕凉个蘑菇菜干的必不可少”
老婆婆每说一样,阮现现点一次头,觉得这个有用,那个也有用
两人四只手拎满的阮现现和沐夏面面相觑,不约而同苦笑,“稀里糊涂又被叫着买了一堆,
上次我来,接待的是这家儿媳,态度就是爱买不买,这奶奶可真能说”
沐夏颠了颠新置办的东西
阮现现知道,她说的是马大脚
该说不说,能在这村里横行霸道的女人家里日子都不错,不是娘家给力,就是婆家能干
“走吧回去!锅碗瓢盆我都从家里寄来了,现在应该到邮局了吧”
正说着,一名骑着自行车,皮肤黝黑的送信员把车停在知青点门口,扯开嗓子吆喝:
“阮现现阮知青在不在?这里有你的信”
两人快走几步,就见正打算上工的蒋文礼走到送信员面前伸出一只手,“同志!阮知青出门了,信给我,我帮你转交吧!”
送信员没多想,一个知青点的同志帮忙护收信件是常事,他正欲将信递出,斜刺里伸来一只小手一把夺下
他唉唉的叫唤着回头,就对上阮现现似笑非笑的脸,“信件要交到本人手里是常识,
我爷爷是旅长,万一里面的重要信息落入别有用心之人的手……这个后果同志你来承担吗?”
送信员开始不太在意,看到笑容很阳光的蒋文礼露出不知所措,还觉得女同志事有点多,
听说她爷爷是一位旅长,态度马上正色起来,并保证这样的错误不会再犯
前世蒋家兄弟以代收之名没少偷看她的信,从信上的字里行间看出她不受家里待见,列为可拿捏目标
估计要不是忌惮会关心她的褚黎,一早就下黑手了
骑出一段距离的送信员想起什么,停下车说:“阮现现是吧!邮局里有几个你的大包裹,想着尽快拿走”
送信员离去,蒋文礼一脸尴尬站在阮现现面前,“我,我不知道你的信件那么重要”
垂下的眼底幽光划过,爷爷竟然是军区旅长吗?这么漂亮的人儿不能上手真可惜
阮现现啧了声不客气道:“现在知道了?以后离我和我的信远点,小心手伸太长被人把爪子剁了!”
“她太过分了!文礼同志明明是好心”双胞胎都姓蒋,为了区分,大家的称呼都是文明或者文礼同志
柳夏天义愤填膺
除了褚黎,知青点蒋文礼长相最出色,听说父亲是厂干,母亲是副主任,家里条件非常不错
实在攀不上褚黎,蒋文礼她也是乐意的
娇滴滴的声音外加替他抱不平的态度,让蒋文礼的脸色阴转多云,故作害羞,“要,要一起上工吗?”
“好啊!”柳夏天不假思索答应
看见两人有说有笑,并肩离去的背影,阮现现骂了声傻逼
上工号角一响,田间陆陆续续有人干活,叶国找到同在一个组的温柔,凑近问:
“洗衣裳的事,你安排好了吗?”
温柔刚想点头,树后三个大妈站了出来,对着她俩所在地方指指点点
“就是他,不仅尿床还尿裤”
“哪呢?那裤裆也没湿啊?”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明明听说他是个天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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