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自己就是武器
楚清几乎是立即按捺不住,当天就来勾引谈溪云
她在谈溪云面前装可怜,要求谈溪云为谈麒宇讨公道
暧昧的举动,被颜黛抓了个正着
虽然谈溪云没有上套,但颜黛还是被楚清的行为恶心到了
她提出要跟谈溪云和楚清一起去医院看看谈麒宇
到了医院,谈百川的态度果然对她一如既往地差
她没有再忍,上来先发了一次疯,搞得病房里鸡飞狗跳
这样做既是为了泄愤,也还有别的用意
其实在让程晓修改监控的时候,颜黛已经做了两手准备
如果行车记录仪没有录到证据,万不得已的时候,颜黛就会拿出真正的监控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似乎连老天爷都站在她身边
行车记录仪录到的角度刚刚好,证据画面非常清晰
怀揣着这样足够澄清自己的法宝,颜黛借机审视了谈家每一个人
她要看,看她没有证据足够自证清白的时候,谈溪云会不会依然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这边
没错,她爱谈溪云,也信任谈溪云
但是信任,不代表不提防,不代表不会做二手准备,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如果是别的事情,颜黛会毫不怀疑谈溪云会站在自己这边
可这次,天平的两端,是她和谈麒宇,以及整个谈家
谈麒宇,作为逝去的谈时安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中年丧子差点活不下去的谈百川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可谓buff叠满
不管是谈时安和谈溪云的少时兄弟情谊,还是跟谈二伯的血脉亲情,颜黛都不敢赌自己比他们在谈溪云心里的位置更重要
所以她需要确认一下
她要看谈溪云在她没有足够证据自证时的反应
同时也要看,当谈溪云和二伯一家站在对立面时,谈家其他人的反应
这将决定,她还要不要继续留在谈家,继续留在谈溪云身边
最后的结果就是,谈小姑、谈溪云的爸妈都是坚定不移站在谈溪云这边的
而谈溪云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这边的
大伯一家看似冷眼旁观,其实一直在搅混水
谈老爷子则看似想息事宁人,家和太平,其实更偏向二伯
他心疼谈二伯中年丧子,也喜爱谈麒宇这个重孙,总想着谈溪云和颜黛能让一步
颜黛发了疯,心里舒坦,测试也有了结果后,才摆出证据,洗脱身上的污水
她顺势揭开谈二伯和段雪的奸情
谈二伯在谈家面前再没了长辈的脸面和威严
连带着一直帮他说话的谈老爷子都被牵连,说话的分量在谈溪云这里大打折扣
试问一个连私生活都不干净的长辈,还有什么资格再在他们面前端出长辈的架子?
颜黛没有告诉谈溪云她的这些心机和想法
这是她死过一次,在傅闻州那里栽过无数跟头后,长得为数不多的心眼
如果托付的人值得,她依然有勇气全力奔向他,和他共赴未来
可如果不值得呢?
当初她对傅闻州的信任,不比现在对谈溪云的信任少
人心易变
颜黛不愿意再把命运交付到别人手里
程晓事后问过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去试探谈家人,谈溪云明明很爱她,她是对他还不够有信心吗?
颜黛说,不是
只有她知道,这次她能拿出证据,有底气自证,所以她不担心什么
可如果下一次,下下次,她遭逢差不多的陷害,却没有证据了呢?
她不是万能的,没有上帝视角,重生一次,并没有让她变成另外一个既然不同的、厉害又睿智的人
她无法预知每一次危险,每一次阴谋算计
敌人在暗处耍手段,她在明处不断防守,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所以她只能尽自己所能保护自己
这次的测试,谈溪云合格了
她也庆幸谈溪云合格了
往后余生,她会信任他、爱他,多一点,更多一点
看着眼前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的谈百川,颜黛只觉得畅快
她咯咯咯地笑,眼神明亮,“二伯,你不会真的觉得,我会问都不问,就给陌生人开门吧?”
谈二伯瞳孔骤然放大,病床震得厉害
“你什么意思!”
“颜黛,你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人在极度愤怒和丧失理智的情况下,是会忘记疼痛的
谈百川肾上腺素飙升,撑着上身坐了起来,冲着颜黛大吼
颜黛邪恶一笑,抬头看了看墙角
墙角的监控摄像头像是有意识一样,对她点了点头
颜黛立马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眼眶泛红,眼泪簌簌滚落
她拿起谈百川旁边保温杯里的热水试了试水温
烫,但并不足以烫伤人
她咬咬牙,对着头顶了浇下去
谈百川傻眼了,“你这个疯女人,你在干什么?”
颜黛有条不紊地趁谈百川不注意,把保温杯塞进他手里,“楚清会利用谈麒宇让谈溪云误会我,讨厌我,我也能”
“这次,我要把你赶出谈家”
是真正地,赶出谈家
她自己,就是武器
谈溪云越爱她,这件武器的杀伤力也就越大
谈溪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颜黛跌坐在地上,头上淋满热水,还挂着茶渣的样子
颜黛红着眼睛,艰难地扑进谈溪云怀里
“老公,呜呜呜,我醒来看见你不在,以为你是下楼来看二伯了”
“我看到二伯伤得那么严重,好心想问问他的伤势,跟他和解”
“可是二伯他……”
“水好烫,我感觉头皮好痛……”
谈溪云眼睛猩红,里面怒意翻涌
他几乎是瞬间起身,对着谈百川那双接好的腿狠狠踹了一脚
“我老婆伤还没好,你又动她!”
“我上次没弄死你,你就不长记性是不是?!”
“你居然拿热水烫她,你信不信我马上把找谈麒宇的人手都撤回来!”
谈百川抱着腿痛苦哀嚎,难以置信地看着谈夕云,“谈溪云,你长眼睛了吗?我伤成这样,怎么会是我泼的她?!”
“二伯的意思是,我自己泼自己吗?”
颜黛颤巍巍地站起来,眼泪掉得跟不要钱似的
“二伯,你已经是第二次对我动手了……”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弃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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