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深不可测的老皇帝!温柔乡林清函
深宫大殿内,夜明珠将整个殿堂映照得恍如白昼
铺陈着雪貂皮毛的龙椅上,虞东祭,这位统治大虞国已经有三十余载的帝王,正半阖着眼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沟壑,霜白的发丝与明黄龙袍形成鲜明对比
“陛下~”一声酥媚入骨的轻唤,在龙椅左侧响起
只见林清函一袭轻透的粉色宫纱,如菟丝花那般,缠绕在虞东祭这位帝王的身侧
她玉指纤纤,似有若无抚过老皇帝枯瘦的手臂,傲人的曲线随着动作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妾身这几日夜不能寐.…..”
她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只要一闭眼,就梦见那些可怕的人…….”
“您不要离开妾身~”
说着,林清函娇躯轻颤,恰到好处的将那傲人……..贴在虞东祭的右臂上
虞东祭那布满老年斑的手掌,缓缓摩挲着美人香肩,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三十年的帝王生涯,让他比谁都清楚这温柔乡里的刀光剑影
但此刻,虞东祭宁愿沉醉在这蚀骨的芬芳里,感受人世间的美好
“爱妃莫怕.…..”虞东祭声音沙哑如磨砂:“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
说罢,他指尖缠绕着林清函如瀑的青丝,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馥郁的诱人幽香,令虞东祭昏聩的神智为之一振
这美人儿发间暗藏的特殊迷香,正随着每一次呼吸渗入他腐朽的肺腑
“陛下.…..”
林清函眼波流转,朱唇轻咬,恰到好处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她深知自己这副皮囊的价值,为了取悦这个老皇帝,林清函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紧接着,虞东祭这个老皇帝粗糙的手掌,顺着林清函这玲珑曲线游走,他浑浊的眼中浮现出痴迷之色
连日来,为了这个好好品尝这位绝世美人,他可是罢免了三名劝谏的御史
为此,虞东祭还破天荒推了七次早朝,就只是单纯贪恋在林清函这温柔乡里,好好享受常人无法想象的欢愉
而林清函这个温柔美人也当真“懂事”,无论是抚琴作画,还是床笫之间的曲意逢迎,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就像此刻,她正用那双柔若无骨的手,为自己揉按着太阳穴
指尖暗藏的手法,让垂暮的虞东祭舒服得直哼哼
“爱妃当真是朕的心肝宝贝.……”虞东祭愉悦的喘息着,却没看见身旁美人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林清函纤长的睫毛轻颤,在烛光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她将脸微微侧过,让一滴恰到好处的泪珠,悬在腮边欲落未落
“陛下.…..”她嗓音轻颤如风中柳絮,“妾身只怕.…..时日无多了.…..”
“不能继续伺候陛下您了…….”
虞东祭察觉到怀中美人轻颤,当即睁开双眸,用枯瘦的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这位垂暮帝王,此刻竟显出几分难得的急切:“爱妃这是怎么了?”
他快速抬起一只手,用粗糙拇指拭去林清函眼角那并不存在的泪痕
虞东祭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十分苍老,但是却温柔得反常
林清函适时的抽泣一声,将脸埋在虞东祭的胸前,声音闷闷的传来:“妾身.…..妾身不敢说.…..”
“说!”
虞东祭突然暴喝,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得殿内烛火摇曳
他枯爪般的手抬起美人下巴,浑浊的眼中竟迸发出骇人的精光:“朕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让朕的爱妃受委屈!”
林清函似被吓到般瑟缩了一下,却恰到好处地让轻纱滑落,露出半边雪肩
她红着眼眶轻声道:“是.…..是东厂的陆督主.…..他.…..他之前警告过妾身,说妾身会给陛下您带来灾祸”
“陆督主”这三字一出!
虞东祭周身凌厉的杀气骤然一敛,他浑浊的双眼瞬间清明如潭
这位执掌大虞三十余载的帝王,这时用手指有节奏的轻叩着前面的龙桌,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东厂督主?”
虞东祭轻笑一声,声音里透着洞悉一切的玩味
他枯瘦的手指抬起林清函的下巴,力道不重却让人无法挣脱:“爱妃啊.……你别怕,朕早晚会解决他的”
林清函心头剧震,却见虞东祭突然凑近,在她耳边轻声道:“东厂那条老狗,就算借他十个胆子.…..”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说出的话却令林清函毛骨悚然:“也不敢动朕榻边之人”
他缓缓直起身,眼中精光乍现:“不过——”话锋一转,“既然爱妃想看他死.……”
虞东祭苍老的手掌抚过美人发丝,“朕一定会成全你的心愿便是”
“但,不是现在,那条老狗,朕用着还顺手,先不能杀他”
殿中明珠,忽然照亮虞东祭这位老皇帝似笑非笑的脸
虞东祭又继续倚在龙椅上,一只手轻轻抚摸在林清函惊呆的脸蛋,他眼中闪烁着深不可测的精光
这位垂暮帝王对东厂的纵容,从来都不是昏聩所致
三日前,当东厂鹰犬在京城掀起腥风血雨时,内阁首辅跪在殿外泣血上奏,六部尚书联名请命
虞东祭却连给他们面圣的机会都没有,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朕老了,见不得血,让他们闹去吧”
这不是糊涂,而是一盘大棋
“东厂…….”
虞东祭望着殿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他就是需要东厂这把刀够锋利,也需要它够招恨
等这把刀沾满鲜血,等满朝文武的怨气达到——
“就是朕.…..收网之时”
虞东祭低头看向怀中失落的美人,他枯瘦的手指轻轻抚过那截雪颈
大虞国发生的一切,尽在他这位帝王的掌握之中
连这娇滴滴的美人儿,也不过是取悦自己的工具罢了
虞东祭一把将林清函打横抱起,他又被这绝世美人勾起了欲望
“不过,除了东厂督主那条老狗外,只要爱妃开口,朕会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此话一出,林清函那原本黯淡的眸子骤然亮起,就如同将熄的炭火被重新吹燃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虞东祭的龙袍衣袖
“陛下.……”林清函的声音轻颤,带着真实压抑的哽咽
她脑海中浮现出曹一那张令人作呕的面容,那个阉人竟敢在马车里以“护卫”之名,行轻薄之实
马车中,他枯瘦如柴的手臂将她禁锢,那张惨白的脸,埋在她颈间贪婪嗅闻的模样,至今想起都让她胃部痉挛
“妾身.……”林清函难以启齿,泪珠恰到好处的滑落
“那日入宫途中,那东厂带队的人.….”话到此处,林清函突然适时止住话头,轻咬住下唇
这姿态比任何言语,都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那东厂带队之人的眼睛.…..时时刻刻黏在妾身的身上.…..”
说到这里,林清函突然打了个寒颤,她恰到好处地往虞东祭怀里缩了缩
林清函很聪明,她比谁都清楚,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被人染指
即便只是被触碰,在这位九五之尊眼中也如同玷污
所以,林清函刻意将事实停在暧昧的边缘——让老皇帝自己去想象,却又留有余地
“若不是妾身提及陛下…….”
虞东祭的脸色,果然阴沉得可怕
“曹一那个该死的狗东西,他有没有碰到爱妃你…….”
“陛下!”
闻言,林清函适时露出羞愤欲死的表情,“妾身宁愿咬舌自尽,也绝不会让那腌臜货色.…..”
这一番做派,既保全了“清白”,又将仇恨拉满
果然,虞东祭轻声细语将她安抚下来,只是眼中的杀意已经凝成实质
他可以容忍棋子间的博弈,但绝不允许棋子僭越
特别是对属于他的东西
虞东祭枯瘦的手抚过美人颈间,他突然轻笑出声:“爱妃想看他怎么死?凌迟?还是.…..人彘?”
当然,虞东祭的询问不过是走个过场
帝王之怒,从来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来人!”
虞东祭突然暴喝,声音震得殿外侍卫刀鞘作响
他枯瘦的手指,在龙案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嘴角却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传朕口谕,即刻召东厂曹一进宫”
话音刚落,虞东祭继续低头,用手抚摸着赵清函的发丝继续道:“就说.…..朕很满意,他护送爱妃有功,要重重赏他.…..”
殿外的总管太监闻言浑身一颤,他手中的拂尘差点落地
伺候陛下三十余年,他太清楚这“重赏”二字的含义
上一次陛下说要“重赏”兵部尚书,结果,第二天那人就全家下了诏狱
林清函乖巧的伏在虞东祭膝头,她妖艳的唇角在无人处微微上扬
虞东祭突然俯身,手指轻轻捏住林清函精致的下巴
他浑浊的双眼此刻竟泛起病态的亮光,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美人儿.…..”
虞东祭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不要让这些没用的废物,干扰到我们.…..”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顺着林清函雪颈滑下,在锁骨处流连:“现在最重要的就是…….”
不知在何时,虞东祭的另一只手,已经顺手摸上赵清函的衣带,“朕要先好好.…..赏赐爱妃.…..”
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盖不住殿内龙袍落地的窸窣声
赵清函顺从的闭上眼,任由老皇帝的身躯压上来
东厂的正堂内,十三道身影犹如标枪一般,笔直的跪伏在地上
炽烈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上切割出锐利的光影,却驱不散堂内森然的寒意
“禀义父!”
跪在末位的曹十强忍着剧痛:“孩儿已探得明佛寺的秘宝.…..”
曹十佝偻着瘦小的身躯跪在堂末,那张獐头鼠目的脸上此刻血色全无
他惯常用来施毒的右手,此刻软绵绵的垂着,小臂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
这个平日里最擅长,用淬毒暗器偷袭的阴险之徒,此刻却像条丧家之犬般瑟瑟发抖
一滴滴豆大的汗珠,顺着曹十稀疏的眉梢滚落
他每呼吸一次,断裂的肋骨就刺得肺叶生疼
“寺中藏有……神物……”
曹十每说几个字就要倒抽一口冷气:“据孩儿所捉到的小和尚招供.…..此莲白日生辉,香气能肉白骨..….”
他刚想继续禀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沫里混着恶臭液体
曹十原以为凭自己的轻功和毒术,潜入明佛寺不过是探囊取物
谁曾想刚翻过院墙,就被十八罗汉阵困了个正着
那些秃驴的伏魔杖法,打得他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阿弥陀佛,施主请回吧”
想起那个老和尚慈眉善目的模样,曹十就恨得牙痒痒
那群秃驴明明能取他性命,却偏要摆出副慈悲为怀的嘴脸
呵.不杀生?
这将成为他们最后悔的决定!
曹十已经在盘算着,要往寺里的水井下什么毒才最解恨
是让人肠穿肚烂的“断魂散”?
还是浑身溃烂的“腐骨膏”?
最好是把那些秃驴,一个个折磨得求生不得
想到这里,曹十扭曲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快意
佛门戒杀生?正好让他可以慢慢玩.……
不过,曹十想要实现这个愿望,就只能依靠他的义父
权倾天下的东厂督主!
端坐在主位的陆玄微微抬眼,那双如寒潭的眸子,直刺曹十的心底
“你说的话…….最好是真的!”
堂内明明烈日当空,曹十却感觉如坠冰窟
义父的目光,可远比明佛寺那些该死的伏魔杖,更让他觉得胆寒
“孩儿对天起誓!”
曹十顾不得断骨之痛,猛地以头抢地:“若有一字虚言,愿受万毒噬心之刑!”
他太清楚欺骗义父的下场了
东厂地牢里那些“说谎者”,现在都成了风干腊肉挂在刑房里
报仇固然重要,但比起触怒义父.……
“带上东厂以及京城的所有兵马,出发明佛寺”
直到上方传来一句冷漠的声音,曹十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大堂
“是!义父!”
这个时候,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道刺眼的大红袍身影昂然而入
他们腰间悬挂的金牌,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领头的太监总管一甩手中拂尘,东厂番子们纷纷退避
谁不认识这些御前行走的大珰?
“圣上口谕——”
尖细的嗓音刺破堂内肃杀之气
总管太监睥睨着跪伏在地的十二太保,他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曹一掌刑千户何在?”
“陛下念你护送林妃有功,特赐.…..觐见领赏”
曹一闻言,瞬间喜出望外:“臣.…..领旨谢恩”
说罢,他偷眼望向主位的陆玄,却见义父正慢条斯理的品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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