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哥深得我心
纪月华等一众人离去后,徐平的心情有些烦乱
“张掖,让玄甲卫的弟兄们全部换上常服,回府吧”
原以为是个大瓜,原来只是个玩笑众人唏嘘不已
看着府内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在神京的日子,而纪月华的身姿也在萦绕在徐平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有的时候,很多人,很多事,并非不知,也并非不解,无奈罢了
一样的摆设,一样的地方徐平走入内堂,随意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去
“世子可是有心思?”英月娥来到徐平身旁,开口问道
“月娥姐,坐!”
“是因为月华公主之事而烦心吗?”英月娥试着问道
“此话怎讲?”
“纪月华,大周五公主,高居天下胭脂榜第四性格不拘小节,为人热情大方英姿夺目,美艳无双有如此佳人倾心,世子殿下就不动心吗?”
闻言,徐平笑了笑“月娥姐拿我打趣了不是!月华就是贪玩好乐,刚才之事不过一出闹剧罢了何必认真?”
英月娥摇了摇头“世子殿下聪慧过人,心思细腻,又岂会不知对方心意月华公主虽说只是玩笑,但其眼底的期待,和提及赐婚时的神情,可做不得假”
“那又如何?”徐平淡淡的说道
“世子殿下想娶公主吗?”英月娥继续问道
徐平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悦的说道:“月娥姐,你今日的话是否有些多了?”
英月娥起身,俯首行礼:“世子殿下恕罪王爷令我为您贴身婢女,月娥只想为您分忧,绝无僭越之心”
徐平将英月娥扶起,说道:“却有些烦心言语略重,莫要在意”
“世子殿下言重,月娥岂敢”
徐平缓缓叹了口气“试问,这世间美好之物,何人不想拥有我虽自幼与纪月华相识,却也不过是儿时玩伴罢了数年未曾联系,又还有多少情意?神京城,如今暗流涌动皇帝想要以我为棋子,我的羁绊越多,有朝一日,身上的软肋也就越多”
徐平轻揉眉头,继续说道:“况且,这大周天下,我与任何人联姻都行,唯独不能尚公主否则,我靖北王府如何自处?老爷子百年之后,靖北王府又何以立于世?局势复杂,尚无法看清而今日之事是月华的意思,还是皇帝的意思,更难以知晓”
“今日之事,在月娥看来,当是巧合”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我前脚刚刚入府,纪月华后脚便到”
“世子,言之有理但,不论是皇帝的试探,还是月华公主的本意,世子其实无需太过在意”
徐平捏了捏下巴“你继续说”
“在月娥看来,北境虽让皇帝忌惮,但更被皇帝所需要世子乃王爷独子,召世子为驸马,无异于裁撤靖北王府,皇帝肯定不会这样做所以,即便是联姻,也不会让世子尚公主,必然是将公主下嫁于世子只不过,若是下嫁,朝臣想必会多番阻拦”
徐平细细思量了一番英月娥的话“所以月娥姐觉得我无需顾虑那么多,只需考虑月华的心意即可?”
“月娥正是此意世子,即便不是月华公主,皇帝也一定会择某位别的公主下嫁给您”
“有些道理”徐平点了点头
……
皇城内,文德殿
“徐平已到神京的消息,月华知道了吗?”
“回陛下!月华公主已然知晓,早些便已出宫,前往靖北王府”
“下去吧”
“是,陛下”
短短几句话之后,隆圣帝继续批阅奏折
此时,有太监开口道:“陛下,刘公公回来了!”
“快传”
很快,刘辟来到文德殿
“老奴刘辟,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
“行了,行了别千岁万岁的了快将此行之事说于朕听”
许久之后,隆圣帝屏退左右
“这么说,五军司内只发生了一些械斗,并未有人身亡?”
“是的,陛下”
“司徒孝呈还说了什么”
“司徒将军让徐平安置好之后,抽空去司徒府寻他”
“他来得倒是真巧”
“陛下,老奴此行有负圣恩,还请陛下降罪”
“什么罪不罪的,老狐狸,在朕面前还演这套”
“老奴该死”
“不过,徐沧派这一千玄甲卫随徐平一同入京,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有了这些玄甲卫在,徐平在神京的分量可就高多了”
“陛下,徐平私带兵甲入京,明日朝会之上,恐怕会有不少大臣弹劾”
“明明是朕有旨意,让他领一千兵甲随其入京何来的私带兵甲一说?”
“陛下英明”
“至于五军司的事”
隆圣帝思虑许久,开口道:“拟旨明日朝会宣读”
“是,陛下”
……
日落西山,天边微霞渐隐华灯初上,穹宇明月高悬
“咚!咚咚!”
靖北王府门前传来阵阵敲门声
“谁啊?”府卫大声问道
“京卫司司首,吴镇疆”
“快快开门”接到下人通报,徐平急忙迎了出去
“吴大哥,快请进!”
“不了,不了贤弟,大哥今晚给你接风洗尘,快随我来”
“这……”
“别这个那个的了,快随大哥前去”说着,吴镇疆就逮着徐平往外跑
“吴大哥,你这是带我去哪啊?”
“哎呀,到了你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
教坊司门前
徐平看了眼楼上的牌匾,激动的握着吴镇疆的手,说道:“大哥,深得我心啊!”
看着激动不已的徐平,吴镇疆笑着调侃道:“你小子!还真是豪不掩饰”
相视无言,二人微微一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入了教坊司中
“哟!吴大人!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快请进,快快请进”看着前来的吴镇疆,老鸨赶忙迎了过来“姑娘们,快来招呼贵客了!”
……
两人在堂内坐着谈天说地,姑娘们在一旁殷勤的伺候
有人在背后按摩,有人在一边倒酒有人喂着新鲜水果,有人夹着美味佳肴
徐平大马金刀的斜坐着,感慨道:“这特么才是人生啊!”
就在徐平飘飘然的时候,一位清冷素雅的白衣女子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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