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预支’的奖励和沉默的刀
圣杯战争第三天，距离日落还有六分三十二秒
冬木市的一处小巷
在预先知晓了敌人炮击教会的计划
同时借由【主角】卡牌意识到浮现在未远川河口的【海魔】对于敌对轮回者的击杀价值后
方义便不偏不倚地站在这处小巷，也是两处地点连线后的中点
以确保任何一处战场出现敌对轮回者，自己都能及时赶去进行收割
而现在他正紧闭着双眼靠在墙边，用着微乎其微的魔力驱使着【虫魔术】
借由外放的几只名为【视虫】的珍贵【使魔】
获取更多讯息，做出决策
完成绞杀两名轮回者的【考核任务】
此刻的他，正像举着茶杯看监控的老大爷一般同时窥探着数个场地的情形
包括不限于窥探橙子小姐为了最大程度从对方手里完整地获取【魔术礼装】，而与有些异常的肯尼斯进行的快要终局的魔术战
注视着悄然出现在未远川河口，正在和【海魔】厮杀的骑士王
以及观测着教会的对决
还同时和梅林小姐以及剑士小姐维持着心灵交流，进一步指挥两人
因而听得于耳边响起着两句没头没脑，仿佛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一般无根无据的提示
【你的【镜中月】技能，已完成完善】
【你对‘意’的理解加深了】
方义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眼中闪过了一丝少见的困惑
他意念一动
便召出了自己的面板，向上滑动起来
很快便寻找到了先前剑士小姐斩杀敌人时响起的提示
【受天赋【勤学精进】和【模组·破限者】、御主-从者因缘影响】
【你对【缩地·叠影】、【精通级刀术】的理解加深了】
【你的【镜中月】（未完善）获得了部分成长】
【saber·冲田总司斩杀了一名完成【破限】的强敌，提前完成了未触发的【破限】任务】
【【宝具】【誓言的羽织】、【诚之旗】获得对应成长】
【你的评级大幅提升，将在任务结算后获得额外奖励】
将无根无据的两道提示与这些有的放矢的提示进行了一番对比之后
方义少见地心中升起了几分困惑，下意识地挠了挠头
【空间这是发癫了？怎么给我‘预支’奖励？】
自己的天赋【勤学精进】从激活之初
除了【加快技能学习速度，汲取可用知识】、【获取更有价值的技能分支】、【战斗后提升技能掌握程度】的效果之外
还被自己开发出了【指导他人进步从他人身上获取收益】的‘共赢’功能
后续还开发出了面板上没有明说，但可以使用的【将自己的技能出借给部分人物使用】的‘借用’功能
因为御主-从者之间链接彼此的【因果线】
以及两人有着极为相似经历还有【破限任务】的缘故
剑士小姐的‘借用’对比其他‘借用’过的人来看，才分外畅通无阻
而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自己才能获得剑士小姐在战斗中对技能理解
进而通过‘借用’这种仿佛观摩‘同等困境、同等条件下别人怎么做’的场景，获取技能的提升思路
如同搭建积木一般，知晓如何继续在地基上放置下一块积木
继续提升自己的‘技能’
自己借由这种方法从中获取收益也算得上有根有据
可这两道独立的提示音实在来得太过虚无缥缈
甚至让方义有着吐槽【空间，挂没有这样开的吧】的冲动
再度滑动了一番面板
看着有别于面板上的【此拳唯方】（待进一步完善）
从【镜中月】（待完善）变化为【镜中月】，但还未浮现出增益和具体效果的技能
咀嚼着头脑中涌入的只扫了一眼便能理解，使用起来完全没有任何滞涩感的知识
借由这项技能带来的知识，对构筑这项技能的【幻术类】技能的使用有了更深的认知
隐隐感觉到对【不为一己之荣光】这项技能有了更强的掌控力后
方义右手一挥，便开始验证其这股凭空塞来的‘答案’正确与否来
随着构筑【镜中月】技能之一，宛若‘前置技能’的【不为一己之荣光】发动
支付了不过几十点法力值后
很是虚幻附带【视觉扭曲】效果的黑色焰火便浮现在了方义的手背上
先前基本只能附着在武器上，附着在身体上要消耗以百为单位的大量法力值的【不为一己之荣光】
已然突破了这些限制，只需些许法力值能够轻松附着在拳头上了
方义右手再度挥动
在轻而易举的熄灭了虚幻的黑焰，回收了些许逸散的法力值，将这次消耗压在十几点后
方义便验证了一个事实
【凭空得到的知识是正确的，和自己的风格一脉相承的】
【自己只需稍加锻炼，便能快速掌握【镜中月】这项技能】
感受着这种奇异无比，宛若作家刚将小说撰写了一半，正准备沿着大纲和思路继续下去
结果突然被人发了这本书完本的文档
点进去一看，自己未撰写的章节并未偏离自己的大纲
后续的章节文风与自己丝毫不差，一点废话没有，就像是未来的自己写完发过来一样的感触
方义很快便把主视角切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第一嫌疑人——未来人红色弓兵所处的教堂
这位红色弓兵从一开始，尽管对自己的态度极为友善，但他的耳边从始至终都没有传来任何的友好度提升的提示
基本不属于能够享受【勤学精进】‘出借’技能待遇的范畴
自己从中获取收益更是无稽之谈
回想了对方某些线路中使用毁灭自身【投影】投影berserker·赫拉克勒斯的武器
发动【投影填装】使出对方的【射杀百头】技艺杀死对方的剧情
方义的心中已然浮现出了一种猜想
【如果他不是轮回者这种无法触发【友好度】提示存在的话】
【友好度没有提示会不会是成为英灵之后，友好度依旧继承了下来】
【而我在未来向他‘出借’过他技能，或者他看到过我的这把刀的下一个阶段？】
他屏蔽了其他‘屏幕’，集中注意力到了教会这块‘屏幕’
准备细细观摩一般视野中骤然被烟尘覆盖的教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在看到湛蓝如月的刀光划过烟尘，十分极限地飞过赵云的亮甲，即将擦伤对方的画面时
方义便站直了身子
正准备细细观摩这和【镜中月】很是类似，在他眼中非常有既视感的一刀的后续威力
而下一刻，借由【视虫】传至方义脑中的画面瞬间凝固了
正当方义准备催动【虫魔术】一探究竟之时
下一刻，随着传递画面的‘屏幕’闪过一阵光怪陆离的画面
随着方义的耳边浮现出了意义不明的女人放荡笑声，夹着意义不明的呓语后
‘屏幕’便瞬间黑掉了
梅林小姐和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心灵沟通也瞬间中断了
只有理论上最有可能出现轮回者的未远川河口，其画面一切正常
而损失了一只珍贵【视虫】，享受了信号中断待遇的方义却未发怒
他的嘴角反而勾起了一丝微妙的笑容
“终于来了啊
“有点意思，放着嘴边的肥肉不吃，结果把目标转向了轮回者吗？
“那么，我也该入场了”
向着剑士小姐传递了【我的剑士，你去远坂邸协助】的指令后
他身形一动，融进了愈发昏暗的天色中
此刻，距离日落还有六分二十九秒
冬木市，废墟教堂
看着跨过烟尘显现在自己视野中，并不耀眼，也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反而带着一种若隐若现的虚幻之感湛蓝刀光
已然化作流光手持长枪，人马合一向着敌人发起必胜突刺的赵云
其胸中那颗波澜不惊的心脏，平生第一次剧烈地震颤了起来
尽管他清晰无比的知晓一个事实：
敌人这一记挥刀略显缓慢，在自己眼中破绽极为明显，其中蕴含的能量也很微不足道
自己也只需稍加躲闪，付出被刀光擦伤的代价便能杀死敌人
但此刻，自己身体依然对他提前发出了让他无法理解的警告
感知到长枪反馈而来插入敌人肉体，自己即将获胜的触感
看着被烟尘覆盖的对手和即将和自己的铠甲接触的刀光
赵云的心中困惑之意更胜一筹
【难道仅仅是擦过身躯的刀光，便会对着甲的我造成威胁？】
【怎会有这等荒谬的】
而下一刻，他得到了答案
刀光还未触及光亮的甲胄与左肩相接
赵云便感到甲胄边缘传来了一阵光滑、细腻极度令人不安的反馈
赵云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忘记了呼吸
【攻击已经到了？】
【这是能够欺骗视觉，也几乎骗过了我直觉的刀光？】
平生第一次，他在战斗中分心了
他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看向了被刀光擦过的左肩
即便他清晰无比的知道刀光并不会直接命中自己
也看到了那道极具的欺骗性刀光仅仅只擦过了他铠甲的表面
像是剥去了坚硬外壳露出鲜美果肉的荔枝一般，将自己的完好无损的左肩暴露在了空气中
但他还是感到一阵奇异的窒息感
正在从甲胄与刀光的接触点传入，像是延绵不绝的山火一般迅速蔓延向整个躯体
不过一瞬，便流遍了四肢百骸，渗透到他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躯体中好像被强制摄入了一股无形的冲击波
又好像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人掌控，硬生生得进行了一次极为霸道无法反抗地侵犯一般
赵云心中一片空白，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前所未有的惊愕
【这到底是什么技艺？】
【仅仅是擦过我的身体便有这种威力？】
赵云几乎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
他有着不输于任何人的自信，也向来不惧任何敌人发起的挑战和厮杀
但此刻，红色弓兵这一刀带来的震撼却让他意识到，自己或许低估了眼前敌人的真正力量
【这等宛若天方夜谭一般技艺】
【即便是技艺已达神域之人，恐怕也无法掌握啊！】
感叹之余，赵云的心中又生出了几分侥幸
【若不是他挥刀慢了，有了明显的破绽，失了先机被我洞穿了心脏】
【恐怕要输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意识到无论敌人的这一刀何等强大
自己的长枪依然会洞穿了敌人的肉体
基本算是获取了胜利的‘事实’后
赵云便强行将体内泛起的不适感压了下去
冷静与理智也重新占据了大脑，将这阵奇异的感触驱赶了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手中紧握的长枪再度挥动，划破了烟尘
果然，烟尘弥漫的区域里，红色弓兵已然不见了踪影
只余下了类似从者死亡回归英灵座时，会逸散在空气中的金色微粒
看到敌人的‘尸体’
虽然疑惑这次回归为何会如此之快，但赵云还是迅速收敛了情绪，拉起了缰绳
控制起了胯下突然变得有些烦躁，试图高抬腿的白马
【不管如何，我算是执行了保护教会的契约】
只是，在他稳住了自己胯下的马后
却感到了一种极度异常，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
而只用了一瞬，立于马背上的赵云便找到了这阵异样感的源头
那个从者（拿破仑）一直以来，延绵不绝的炮击停止了
现在的空气中静谧得可怕，他甚至有种错觉
自己仿佛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回音
【结界？是阻断我们支援的后手？】
【还是？】
有些疑惑和不安的赵云扭头看向了乙骨忧太先前所在的方位
他依稀记得对方在与他的交谈中，提到过对方好像是精通【结界术】
对方显然能够应对这种场合
他也希望从这位感官很好的少年身上得到答案
但扭过头的赵云只看到了让他目欲眦裂的一幕
随着一道他无法捕捉的黑芒突兀地横亘于空间中
将动作和反应突然变得极为缓慢的乙骨忧太，沿着腰部其残忍一分为二后
令人牙酸的结冰声和侵入骨髓的寒意才后知后觉悄然出现在空间之中
而伴随着清晰无比的肉体落地声而来的
是抽刀而立的【张庸】口中吐出的很是平淡的挑衅
“第一个”
看并不沉默发起挑衅的【张庸】和其手中沉默的刀
赵云握紧了手中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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