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真不知是哪家高人
曾大牛的自嘲,让哪空灵的声音响起道:
“你这个年纪,有这般本事,已经是十分难得了,更何况,你如今只是取回了雾里看花的宿慧而已”
“假以时日,定然不会如今日这般看不分明”
曾大牛没有说话,只是拱了拱手
那声音继续道:
“我和我这徒儿并不懂阵法堪舆之术,如今,既然你这大才在此,可否请你陪着去几个地方看看?”
曾大牛斟酌说道:
“宫主,万世乃是上古神物,甚至还传是羲神之物,多年以来,围绕此物的争斗几乎从未停过,所以此物无论是于我还是北隗宗,都只会是麻烦而非助力”
多的没说,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他不想掺和进来
“无妨,只是去看看而已,至于万世,想来已经是拿不到了”
曾大牛这才是勉强同意:
“既然宫主如此说了,那晚辈愿意陪同”
随即,在哪声音的指引之下
曾大牛和老妪来到了一条小溪边上
“那块石头,搬开它便是”
曾大牛没有犹豫,直接上手将其搬起
随之便见到了一枚璨金铜钱
“嗯?这个就是那布阵的金钱?”
放下石头的曾大牛蹲在了金钱边上,认真端详着
“生民之愿、交易之信、王朝之气的说法,虽然我这一脉看法不同,但也称不得错不过,就那点,决计成不了事至少成不了这般的事情”
“因此,真正管用的应该他布下的这个奇奇怪怪的阵还有那所谓的点金术”
说着说着,曾大牛就越发不解道:
“可,我还是看不明白啊金合水锐不是不行,但压石头底下是什么名堂?没有借地利,也没有用天时,人和,人和应该算不上,五行更是无从谈起”
看见他说了一大堆自己听不懂的,老妪撇撇嘴道:
“管他什么呢,但这个就是阵眼之一了吧?”
“不能确定,许是假假真真之用这人阵法造诣太高,我根本看不明白,或许祖师来了,能够一窥一二?”
“无所谓了,我就问你能不能破?”
曾大牛好笑道:
“破?不不不,先不说能不能,就说能了,我也完全不觉得我能破了去”
老妪顿时无比嫌弃:
“你不是号称天下阵法之最吗?”
这让曾大牛认真解释道:
“是年轻一代,而且局限北地”
“那不还是不顶用?”
“这必然是某位前辈高人所留,我一个后学之辈,如何能比?”
见二人还要争吵
一直端坐在凤钗之上的虚幻声音,突然朝着旁边说了一句:
“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呢?”
声音落下,曾大牛和老妪这才惊觉居然还有人在!
可随着对方走出,他们又是微微挑了挑眉
因为出来是个捂着断臂的男人,而看其伤口,必是才断不久!
斗过法?谁干的?
二人都不自觉的看向了四周
那人低声笑了一句道:
“万万没想到还能见到寒秋宫宫主,我家的老爷子可是至今都对您念念不忘”
“只是您也要掺和进这西南的乱局不成?”
那声音否定道:
“各家纷纷下场,这西南迟早被你们变成一座魔窟我没有救世人于水火的念头和那个本事,但也没有兴趣和你们玩人间炼狱的把戏”
对方却是揶揄道:
“若真如此,您又为何现身此地?还不是为了万世以及”
他面色突然转阴道:
“羲神?!”
那声音声色不变:
“我确乎是为了万世而来,也确乎没有陪你们一起的想法”
那人好笑的摇摇头道:
“算了,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我既然没成,你,想来也别想拿到万世!”
至此,曾大牛才猛然惊觉他的断臂或许就是因为想要破阵才留下的
这话让老妪愤然道:
“我虽然认不出你到底是谁,但想来也是和我一般的同辈,你怎敢在我师尊面前如此放肆?”
“而且你不行,怎么代表我师尊不行?你难道不知道差距吗?”
不等老妪说完,她就被自己的师尊否定道:
“我的确也不行”
“哎?师尊?”
不是,您怎么能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的?
那人则是越发好笑道:
“也就你这蠢货,到现在都看不明白你这师尊早已是风中残烛,岌岌可危!”
“如何啊,宫主大人,你若愿意低头,我家老爷子,想来不会舍不得下血本来救你!毕竟,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故作思索的他突然恍然道:
“啊,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嘛!”
话音未落,他脸色骤变足尖急点地面想要后撤,却惊觉四周景物诡异地循环往复——无论他如何腾挪闪转,最终都会回到此前三尺之地
凤钗上的虚影此刻已然化作真人大小脚下溪水疯狂汇聚身后,化作一面剔透流转的宝轮水轮倒转翻飞中激荡起的水光里,跟着倒影出了女子惊世容颜
她广袖无风自动,一字一顿地对着他道:
“回去告诉你家的老东西,我是不想掺和进你们的蠢事之中,我也的确是岌岌可危,但正因如此,我反而不吝搏命!”
“所以,滚吧!”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寒芒乍现!
那人脸上的惊骇甚至来不及凝固,头颅已然与身体分离
无首的躯干颓然倒入溪流,转瞬便被湍急的水流冲刷、消解,仿佛从未存在而那飞起的头颅,则在万分惊惧之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攫住,瞬间拽入虚空,消失不见
送走了这恶客,风华绝代的女子周身凌厉的气势才缓缓收敛
她垂下眼眸,目光落在那枚静静躺在地上的金钱上
犹豫片刻,她缓缓蹲下身抬手放在了那枚金钱之上
那曾凝聚成宝轮的溪水,此刻仿佛失去了束缚与敌意,慢慢汇聚在她裙摆之下
继而凝聚在了那枚金钱之上
随着她目光微沉,手中用力,整条溪流亦是瞬间暴涨
可金钱却纹丝不动
见状,她当即收手,脚下溪流亦是溃散
只余一声哀叹: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真不知道是那家的高人布下了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