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有情无情
不过此时王清晨却是不想那么多了，还是赶紧回府回忆一下昨天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至于自家泰山要的诗词，王清晨也不耽搁
“破阵子・为源将军赋壮词以寄之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宋·辛弃疾）
这词简直不要太过贴切
王清晨挥毫而就，源徒却是看得一愣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这就是你小子的想法吗？源徒暗暗想到
“你觉得帝王有情还是无情？”回过神源徒问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王清晨一愣，这话并不好回答，他又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自家老丈人对自己说的话，莫非这又是个坑
殊不知，源徒也只是有感而发
“算了，你不用回答了，京师事了，你可以将冰儿她们接回来了”源徒随即说道
但是王清晨却是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京师事了，说的是什么事？肯定不是庆典之事
所以，昨天到底还是发生什么了
该死，他竟然在老丈人府上睡了一夜丝毫不知
直到王清晨在魏国公府门前看到墨涤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陛下的圣旨已经下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命，临御天下，本欲与万民共庆盛典，岂料祸起萧墙贤王悖逆纲常，挟兵犯上，罪无可赦今其虽已自裁，然王爵不可再授，着降其爵为郡公，许其嗣子承袭，以彰朕法外开恩之仁
果亲王府及宗室个人，不念皇恩，附逆作乱，罔顾人伦此等乱臣贼子，悖逆天理，违逆国法，着依律严惩，以正朝纲，以儆效尤
前太子不幸殁于乱军之中，朕心悲恸，哀不自胜其薨逝之殇，实乃国之大痛，当厚加抚恤，以慰英灵
此次平叛，众将士浴血奋战，奋勇杀敌，保我社稷安宁
凡有功之将，皆当论功行赏，以酬其勋所立功勋，着礼部、兵部详加勘核，择日颁赏，勿使有功之士寒心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钦此”
这是墨涤抄录的圣旨原文，王清晨却看出了数处端倪，贤王作乱只夺其爵？宗室攀附却依律严惩？
甚至前太子的死也太过蹊跷，这道圣旨，更多的是为昨晚的事情定调，而且起作用也是堵住天下人的嘴！
所以说真相本身并不重要，结果才最重要
“府上可有什么损失？”王清晨管不了许多，于是也不再关心圣旨
“没有，昨晚景大人派人告知我您在国公府，便让我过来照顾您了”
“那你知道我昨天做了什么吗？有没有做什么失态之事？”王清晨试着询问，不过他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墨涤并未参加宴会
“景大人说您又做了一篇旷世佳作，还受了陛下的赏，今天赏赐估计就会到府上，这个时候应该不早了，要不咱们快点回去吧！要不天使登门……”墨涤骄傲极了
他虽然不知道旷世佳作有多厉害，但肯定不是一般东西所能比拟的
“走吧！对了记得把冰儿她们接回来吧！这些日子应该没事了”王清晨想起什么说道
“对了公子，昨晚东城发生了骚乱，要不要我派报虫去询问询问”报虫也就是王清晨手下日常搜集消息的线人
明面上为四海商行的报纸提供消息渠道，私下里专门搜集情报
“暂时不要动他们”
作乱这种事，肯定有陛下的眼线盯着
这时候打探岂不是自投罗网，而且明面上传来的消息已经够用，不用冒风险私下搞情报
而且单单陛下这封圣旨就透露出了不少消息，再多的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他不能知道
知道的越多越危险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即便养着这条情报线不用也比被人发觉强得多
有时候一条情报就能够赚回所有支出，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这条线一直在墨涤手中，如今却是一次也没派上过用场，这让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有些怀疑我做这些的用意？”王清晨问道
“公子不必问我的想法，公子的想法便是墨涤的想法”墨涤如是说道，这就是家臣
“你不必多想，我并不是想要颠覆朝纲，我只是想要多一些自保之力罢了”王清晨如是说道
他最初只是想要多赚一些钱
但是自从自家外公成了陛下的征北侯之后，他就想给自家外公多些援助
哪能想到前往北境的通道已经断绝
闻听此言，墨涤也不禁松了心神
二人到家的时候，果然碰到宫里来的天使，正是宣读圣旨的，显然已经等了一阵子了
不过来人王清晨也熟悉，所以面上也没什么不愉之色，况且王清晨不仅是陛下的眼前的红人，更是皇储眼前的红人
可想而知这些内侍该如何对待
“劳烦冯公公久待，实在罪过，公公里边请”对于宦官王清晨客气许多，毕竟想要询问一些宫里的消息，渠道并不多
“王大人实在客气，您还是先接旨吧！这宝贵玩意留在奴才身上着实暴殄天物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考功郎中王清晨，才思俊逸，文藻焕丽顷者于御宴赋诗，意境雄浑，词采斐然，深得雅颂之致，足彰文华之盛
朕览之欣然，以为可副崇文之选
今特授尔崇文馆学士衔，佐益文治另赐金珠一颗，以旌尔才仍望夙夜匪懈，懋勉精进，续扬翰墨之辉，用副朕眷注之意
钦此
”
“臣谢陛下恩赏”
王清晨还没来及洗漱便仓促接下，看来公公是着急回去复命
接下圣旨，再从冯公公手里接过一个半大锦盒，这便算是完成了仪式
“公公可都借一步说话”王清晨暗暗示意
“王大人咋家还要回去复命，实在不能多待”对于冯公公的拒绝，王清晨顿感诧异
不过此时这些内侍已经是风声鹤唳了，值此关头实在不敢有什么逾矩之举，毕竟昨晚血淋淋的教训犹在眼前
而且昨晚宫里空出来不少位置，他也得回去准备准备，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所以实在耽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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